“灰、灰原,你好可怕啊……”
“哇哦,雪莉,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看上去可真像電影里那種瘋狂科學家……不要問我問什么知道的,我見過的。”
兩個人同時出聲,說的還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閑話,灰原哀額頭再次冒出幾根青筋,轉過頭跳下實驗臺,朝他們走來。
“滾出我的實驗室!”
這話聽上去有點耳熟,句式還那么熟悉。
被趕出研究所的清瀨七海和江戶川柯南站在外邊乖乖面壁,小心地揉著下巴,清瀨七海深深嘆息:“雪莉被波本帶壞了啊,你看看,他們現(xiàn)在連說話的方式都那么像了。”
聽過降谷零那句名言的江戶川柯南默默:“+1。”
沉默了一會兒,清瀨七海忽然笑了起來:“說起來,我以前還偷偷對雪莉生過悶氣呢,雖然那只是誤會……”
那時候她是真的不喜歡雪莉,畢竟組織里誰看她的眼神都跟她被綠了一樣,不過她更討厭的還是悶不做聲的琴酒。一怒之下她搬了出去,于是她和琴酒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的結局。
“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清瀨七海用感慨般的語氣嘆息著。貝爾摩德討厭雪莉的父母,她討厭過雪莉;貝爾摩德鐘愛于工藤新一,她與工藤新一也有過一段還算溫馨的童年回憶;貝爾摩德被赤井秀一打傷,她也第一個被赤井秀一看穿了馬甲……那些人情上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清算起來,簡直像個螺旋的圓圈,旋轉不息。
江戶川柯南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身邊的女性。
時間拓寬了她的年齡,卻沒有在她的眼中留下痕跡,她與十多年前那次見面幾乎沒有變化——不,應該說,她卸下組織的重任之后變得更輕松了吧。
他曾以工藤新一的皮光明正大地憧憬過她,她是夏威夷訓練場上最耀眼的存在,盡管她本人不知道,可是那個夏天的短短幾個月,誰都能看得出她身上散發(fā)著光。
現(xiàn)在,他握著江戶川柯南的身份,曾經(jīng)的憧憬還在,只是他們即將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清瀨七海可以自由的行走在黑暗與光明兩處,而他始終堅守正道。
江戶川柯南撓了撓頭,露出一個不知如何形容的復雜表情。
“是啊……真的是世事難料。”
看望完雪莉她就回了橫濱。沒過多久她開始去非時院上班了,考慮到她移居到神奈川了,阿道夫威茲曼特地批給她特權,讓她不用去御柱塔也可以留守橫濱工作。
畢竟每個王權者都是有自己的領地的,以前的白銀之王是整片天空,吠舞羅是鎮(zhèn)目町,而黃金之王……則是整個大地。
非時院本就是統(tǒng)領整個國家的中樞機構,黃金之王更稱得上是這個國家的領導者,繼承了他權力的白銀之王要在神奈川這種關東地區(qū)設個分部還不是簡簡單單。
清瀨七海接受了阿道夫威茲曼的好意。她雖然是非時院新上任的領導之一,但沒有加入黃金氏族,按說也不方便出現(xiàn)在御柱塔那種機密地區(qū)。
——更重要的是她無法接受黃金氏族那謎一樣審美的兔子面具和尾巴!尾巴啊!!天知道黃金之王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給自己的氏族成員每個都套上一個兔子尾巴,太羞恥了!她絕對不可能穿那種衣服!!
絕對!!!
清瀨七海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把找她來簽署文件的黃金兔子嚇得不輕。
“啊抱歉。”一見有人過來,她又恢復了笑吟吟的微笑,“拿過來吧,我給你蓋章子。”
微笑著看對方離開,清瀨七海忍不住感慨,她才20歲,就已經(jīng)過上了老干部才會過的生活,呆辦公室過清閑日子,沒有繁瑣的工作,泡一杯紅茶白蘭地從早坐到晚,還每天按時下班打卡,豈不是美滋滋
抱著白色茶杯心滿意足地吸了一口,清瀨七海向后一躺,柔軟舒適的躺椅接住了她,這一刻,一切讓人心煩意亂的麻煩都拋得遠遠的,只剩下眼前的幸福。
這簡直是夢幻般的生活啊!人生除了這,還是什么別的追求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七:提前過上退休生活。
一百章了!激動!我終于也有寫大長篇的時候了!
(好吧我知道一百章不算大長篇但對我來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