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姜離的稱呼,也已經(jīng)從“道友”到了“前輩”。
面對一個元嬰期而應(yīng)對從容,叫人看不清深淺的人,不是“前輩”是什么?
收了劍的姜離就顯得有些平易近人了,她顯出幾分驚訝的樣子:“哦?太央宗的弟子。真是巧了,我這下就正準(zhǔn)備要去太央宗。”
大弟子眼中閃過警惕,面上卻做出松了口氣的樣子,他道:“太好了前輩,我是器峰大弟子,在宗內(nèi)也有幾分薄面,說不定能幫上您的忙,請您務(wù)必隨我上太央宗!”
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因?yàn)橛辛嗣赓M(fèi)保鏢而開心的傻白甜。
可惜他的偽裝功夫還不高超,那份警惕還是被姜離察覺到了。
姜離嘆息的想,還是歷練不夠啊,也難怪被一群散修逼到這種地步。
不過也無所謂,她本來只是想借一個名頭上太央宗而已,畢竟,天下第一大宗門的門口還是不大好進(jìn)的。
“談完了?”身后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原來是溟淵處理完那些人回來了。
她一襲白衣,就算奔走了一路,仍然是纖塵不染的。
姜離略一點(diǎn)頭。
又是一陣寒暄,待到謝汝和其他弟子的傷處理好后,一行人便踏上了回程的路。
修真界各地之間往來十分方便,御劍便可直達(dá),不過考慮到傷員的情況,中間還是在客棧中休息了幾次。
走走停停,兩日之后,終于到達(dá)了太央宗。
這兩日里,姜離和謝汝可謂是費(fèi)盡力氣的維持著塑料戰(zhàn)友情,一口一個“前輩”,一口一個“小謝”,別提多親切了。
每到這個時(shí)候,溟淵就會默默的走遠(yuǎn)。
最終,謝汝還是沒有套出姜離的任何話,反倒是姜離從他口中得知了不少太央宗的信息。
這一局,姜離勝。
漫長的云梯下,“太央宗”這三個大字在云霧之中若隱若現(xiàn),謝汝介紹道:“這就是本宗篩選新弟子的地方,當(dāng)然,門內(nèi)弟子和貴客是不必走這個的,前輩,請隨我來。”
然后姜離就有了一次難忘的騎仙鶴的經(jīng)歷。
在來到修□□之前,她騎過的最好的坐騎也不過是一匹汗血馬呢。
靈禽的脊背寬闊平穩(wěn),羽翼一展仿佛要遮天蔽日,比乘坐飛機(jī)有意思多了。
不過她面上還是表現(xiàn)的平靜無波,十分有前輩風(fēng)范。
到了器峰,溟淵直接呆在客房休息,姜離則是隨謝汝大致逛了一圈宗門。
二人閑聊,謝汝得知姜離要找的是那位傳說中的鑄劍師的時(shí)候,有些訝然。
“明暄長老?”
姜離見他的反應(yīng),有些疑惑:“怎么,很難見嗎?”
謝汝面上有幾分難色:“難見倒也不是,只是明暄長老一旦沉迷進(jìn)鑄劍中,便不會理外界事了,所以能不能拜訪的了,是要看運(yùn)氣的。”
進(jìn)了宗門,謝汝明顯有底氣了,姜離看的有些好笑。
她還欲讓謝汝幫自己遞訪貼,這時(shí)太央宗的東南角卻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冒起滾滾黑煙。
姜離皺眉:“這是……”
謝汝的神色難看起來:“宗門遇襲。”
待到兩人趕到那里之時(shí),交戰(zhàn)已達(dá)白熱化,進(jìn)犯的人是魔修。
因?yàn)榇蟛糠值茏記]來得及馳援,加上魔修源源不斷的涌來,太央宗竟暫時(shí)有了頹勢。
謝汝的神情看起來有幾分不可思議,他喃喃道:“這得是魔修傾巢出動了吧……”
姜離想起這是原世界線的哪件事了。
在七星陣被破開前不久,魔修就組織了這么一場進(jìn)攻。
在姜離看來,這場進(jìn)攻簡直倉促又兒戲,而且從世界線上看,根本看不出這些魔修想要做什么。
因?yàn)樗麄兪裁炊紱]有得到。
是因?yàn)槟迋冇幸粋€異想天開的首領(lǐng)嗎?
姜離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每一個看似簡單或不可思議的事情背后,說不定便藏著數(shù)不盡謀算。
在姜離思考的當(dāng)口,另一方面,謝汝沒想太多,當(dāng)即提了劍加入戰(zhàn)斗。他兩日前受的傷還沒有恢復(fù),這時(shí)沖的卻不比任何一個弟子慢。
但是,情勢仍然是一邊倒的。
眼見太央宗的眾弟子快要支撐不住,姜離有些擔(dān)憂,猶豫要不要提前上去幫忙,在猶豫的時(shí)候,這時(shí),場上卻來了一個重量級人物。
是器峰的長老、天下第一大鑄劍師明暄!
“太好了,是明暄長老!”
“有明暄長老在一定沒事的!”
眾弟子紛紛這樣道,就連謝汝,臉上的神情也有幾分松動。
姜離抬頭向來者方向看去,卻察覺到一陣熟悉的悸動。
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
怎么會,明暄就是……子桐?
她要拯救的女配就是……她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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