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似乎怕列錦不信, 沈家銘又補一句。
“……”
心里剛被往事的冰川沖出一道深壑,又被暖流填充, 這樣的感覺倒是很好。
像裝進一顆暖融融的小太陽。
列錦將頭埋在沈家銘脖頸, 輕輕地蹭了蹭,發(fā)出幾聲輕笑。
“好嘛,不該把這些負(fù)能量的東西告訴你的。我只是總是……想和別人說話。”
“啊,也不是非要說話啦,就是想說一說……”
像江慧兒那樣。
某一天, 久積在心里的心事, 或許就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合適的契機說出來。
像一顆小小的流星劃破天際, 總是可遇不可求。
雖然不知道江慧兒是真有眼光,還是歪打正著,列錦覺得, 她選擇和自己說,找的對象不是一般對。
她對于那些經(jīng)歷, 無比感同身受。
一字一句,不是一般精準(zhǔn)地戳進心窩里。
那時候, 她不禁被弄得有些恍惚。
江慧兒看在眼里, 還以為是自己話說得太多了。
……
被列錦蹭了蹭, 沈家銘愣了下。
那種感覺,和他的貓差不多,被很親昵、依賴地撒嬌, 觸感卻更舒服。
她面頰和鼻尖的皮膚微涼而光滑,軟軟的, 很有質(zhì)感。
一排長長的、刷子般的睫毛掃過他脖頸,像她說話時吹出的氣流一樣軟而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嗯,我懂。”他說,“我一點都不介意。”
“我要是真不愿聽你說,別說現(xiàn)在了,你來pluto第一天,我就把你當(dāng)找茬的給趕出去了。”
“……”列錦語塞。
這說話方式,真不愧是沈家銘。
但現(xiàn)在,她不再覺得他腦子有坑,聽了這樣的話,反而還覺得心里軟綿綿。
因為雙手正環(huán)過他脖子,就隨手在他臉上捏了下。
手感還挺好。
沈家銘也沒介意,繼續(xù)說道,“所以,你也甭跟我客氣,想說什么就說吧。反正我也成天一個人,怪無聊的。”
“噢噢,瓦嘎達。”列錦嘻嘻一笑,也沒好問他為什么一個人,怕他也會和她一樣難過起來……雖然不確定。
她扯著沈家銘耳朵,洋洋得意對他說,“怎么樣,這日語是我看火影學(xué)的,你聽得懂不。”
沈家銘就淡淡一句,“八嘎。”
——“怎么樣,聽得懂不。”
“……”
列錦滯了一下。
而后,笑得渾身發(fā)顫。
卻被沈家銘很不耐煩地訓(xùn)了頓,“你笑就笑,別亂顫好么,你知道我背你有多累!你說話對我耳朵吹氣就算了,蹭得我那么癢……也算了,還揪我耳朵?就算我力氣再大,這一路走得……”
卻被列錦一手捂住嘴。
掌心溫?zé)崛彳洝?
沈家銘:“……”
聲音戛然而止。
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開心。
“噓——”列錦湊到他耳邊,故意一邊說一邊往他耳朵上吹氣。
之前是無意的,但卻被他拎出來給說了頓,她就偏偏要故意這么做。
并且,“你已經(jīng)被我禁言了。”
“……?”
……
列錦一路心情大起大落,自顧自叭叭叭說個不停,看見了熟悉的小區(qū)景象,才恍然,已經(jīng)被沈家銘背著走了這么久。
禁言歸禁言,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一定挺累的叭。
她在大門處刷了卡,沈家銘又背著她走到家門口。
將列錦放下,他站在一盞路燈下,背對著落下的光,輕輕歪著腦袋,雙眸微瞇。
里面顏色沉沉。
雖然從面容上看不出他很累,但他額際很明顯地掛著許多汗珠,一粒一粒凝結(jié),折射出點點金色光芒。
固然列錦不重,可這一路走來,加上氣溫本就不低,真的挺消耗人。
列錦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太急著回家,就微微低著頭,想了想,“嗯……那今天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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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家銘點點頭。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還有……”列錦想到什么,又仰起臉,眼里映著他背后燈光,充滿了溫暖,“那你答應(yīng)了我什么,你也別忘記啊——不能再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