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喝了不少酒,不至于醉,卻也微醺了,他看了葉璃片刻,扯開領(lǐng)扣笑了笑,似是有些無奈:“你都上大學(xué)了,怎么還什么都不懂”
葉璃確實(shí)比同齡女生懵懂,但兩人無聲地對視良久,曖昧的意味漸濃,她最終紅了臉,不自在地垂下了頭。
梁宴見了,松開握在她腕上的手,撫上了她白皙細(xì)嫩、帶著粉色光暈的臉頰:“你親我一下,就當(dāng)禮物了。”
聽到這話,葉璃很是不知所措,怔怔地看向他。
其實(shí)離開小時候,少年時期的梁宴就不怎么愛帶她玩了,他更愿意跟半大小子們?nèi)ネ婺猩鷤儫嶂缘挠螒颍瑑扇藵u漸生疏,就算葉璃時常在梁家吃飯,他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愛跟她講話了――長大后的梁宴話越來越少,對父母也是一樣愛答不理。
不過,偶爾梁宴心情好的時候會帶她看電影、看演唱會、帶她跟他的朋友們聚會,他獨(dú)自出去玩,也會順手買禮物、帶零食給她。
梁宴比葉璃高兩級,盡管兩人在學(xué)校交流不多,很少一起上下學(xué),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也都知道他們關(guān)系不一般。沒有男生敢追葉璃,遇到拒絕了還糾纏的女生,梁宴也會牽著越來越漂亮的葉璃,讓她們清醒清醒。
盡管生疏了,梁宴仍舊會像小時候那樣牽她的手、揉她的頭發(fā)、攬她的肩、捏她的臉頰,葉璃覺得不妥,可每次看到梁宴一臉坦然,她又覺得這是小時候的慣性。
梁宴沒什么耐性,見葉璃站著不動,又說:“親我一下,或者用你卡里的錢給我買塊跟這個一樣的表。”
這表六位數(shù),葉璃光是想一下就覺得心疼,梁宴一直笑話她像松鼠,最大的愛好就是往洞里藏松子。
或許是舍不得自己一顆一顆存下的松子,或許是她習(xí)慣了對梁宴言聽計從,又或許是梁宴的眼睛太有蠱惑性,她當(dāng)真硬著頭皮湊過去,吻了吻梁宴的臉頰。
梁宴僵了一下,很快又換上滿不在乎的表情,挑眉問:“就這樣”
看到他揚(yáng)起下巴,示意自己親他的嘴巴,葉璃臉更紅,說什么都不干了。
梁宴沒耐性,干脆把她攬入懷中,自己親了上去。
他也是初吻,急切卻生疏,葉璃被他帶著酒精和奶油氣的嘴巴吻得又軟又暈,待回過神時,已經(jīng)到了內(nèi)間的床上,衣衫半褪了。
對于男女之事,葉璃一知半解,完全不清楚具體過程,可卻知道危險和拒絕。
發(fā)覺葉璃又驚又怕地拉住衣褲,梁宴用難得溫柔、卻不容拒絕的語氣說:“給我。”
……
在那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改變了,梁宴跟她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每周五傍晚都會去學(xué)校接她回來,偶爾會給她打電話、發(fā)信息,送她的禮物也比過去頻繁、貴重。大學(xué)之后的假期,梁見庭要求梁宴去公司見習(xí),也會按勞發(fā)薪,少爺看不上這點(diǎn)小錢,把工資卡給了她,說是給松鼠送松子。
也好像沒怎么變,她依舊是他的玩伴,只是討他歡心的方式變了而已。這兩年無論身體上多么親密,他始終沒明確過他們的關(guān)系,葉璃不是自作多情的人,從沒妄圖高攀少爺,從沒期盼過少爺?shù)谋戆祝皇遣辉敢饧?xì)想,一想到就覺得煩躁。
梁宴辦好入住,回頭去牽葉璃,見她垂著頭啃指甲,一臉情緒,頓時覺得頭疼――女孩子就是麻煩,一會兒笑得眉眼彎彎,一會兒生氣委屈,都不知道為了什么。
走入電梯后,發(fā)覺梁宴盯著自己看,葉璃皺眉道:“你看什么看”
在梁宴面前,她一貫柔順,極少用這種語氣說話,梁宴的臉上出現(xiàn)少有的訝異之色,問:“你又怎么了”
葉璃咬著嘴唇不吭聲,直到電梯門開了,才平復(fù)了情緒,換回溫柔的語氣:“有點(diǎn)累。”
梁宴“嗯”了一聲,拉著她走下電梯,腳步略顯急切。一進(jìn)房間,還未插卡,他就把葉璃按到門上,吻了下來。還未從回憶中完全抽離的葉璃生出了莫名其妙的逆反心理,用盡全力掙脫開來:“我累了,不想這樣。”
見她推開自己后,踢掉鞋子、打開燈,徑直走進(jìn)臥室,梁宴半晌才回過神兒,跟過去問:“我也沒餓瘦你,生什么氣”
……當(dāng)她是豬嗎,不高興的唯一原因就是肚子餓
許是少爺心情好,在門邊立了片刻,沒等到葉璃回答竟也沒生氣,坐到床邊把她擁入懷中,一起躺了下來。
見她側(cè)頭看自己,他還用難得柔和的語氣說:“困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