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剛泛起一點魚肚白, 沈之南就率先睜開了眼睛, 說實話他昨晚睡的一點都不舒服,荒郊野外而且是坐著睡覺, 睡醒過來身體渾身酸痛手腳也有些僵硬,站起來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運動了幾下,沈之南才從那種脹痛中恢復(fù)過來。
沒著急叫醒他們兩個, 沈之南先去河邊洗了一把臉, 又灌了一壺水才回去打算叫醒他們。
昨天拿的是一個攝影師的水壺沒有拿礦泉水瓶, 沈之南掂了掂,應(yīng)該是不銹鋼材質(zhì)的,像這種旅行軍用水壺一般是不銹鋼材質(zhì)的, 可以放到火上加熱燒出開水以供引用。
市面上有些是鋁制的,鋁這種元素人體如果過度攝入就會中毒或者產(chǎn)生不良反應(yīng), 而鋁制水壺在燒水的過程中極易通過水進(jìn)入人體,雖然輕便, 但是完全沒有不銹鋼的水壺來的安全耐用。
昨天晚上的火只剩零星幾點微光了, 沈之南就去撿了一些木材準(zhǔn)備煮點開水喝。
雖然旁邊這條河是流動水, 比死水含的細(xì)菌寄生蟲量少, 但是最好還是把水燒開, 最大程度地殺死一些細(xì)菌比較好。
剛才沈之南就把王澈和柯鈞介叫醒了,他們兩個就去河邊洗臉了,沈之南一個人在這里燒水。
早上他們就不打算再吃魚了,捕魚需要技巧難度有些大, 殺魚再烤魚也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所以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不太現(xiàn)實的。
昨天王澈帶回來的果子還有很多,所以他們帶著這些果子上路,應(yīng)該還是可以撐一段時間的。
等他們兩個都洗完臉,就圍著火堆開始坐著吃了幾個果子,喝了點水之后就打算繼續(xù)趕路。
走之前,沈之南挖了一堆土和灰把剛才點燃的火種徹徹底底掩埋撲滅才離開。
柯鈞介突然來了一句,“你防火意識挺強哈。”
“山里冒煙,牢里望天,”沈之南瞥他一眼,又繼續(xù)說道“林中一縷煙,拘留十五天。”
柯鈞介沒想到沈之南連珠炮似地蹦出來兩句這個,立馬解釋道“我就隨便說一句,你看你我可是遵紀(jì)守法好公民。”
“山上有煙,罰款八千,放火燒山,牢底坐穿。”沈之南又默默補充了一句沖著鏡頭微笑,“山里防火,所里有我,廣大觀眾不要向我們學(xué)習(xí),這是錯誤示范,切記不要在山林帶火源。”
柯鈞介“”
你怎么小嘴叭叭叭的?
王澈完全被這幾個句子逗笑了,沖著沈之南開口,“之南哥,你這個水平可以ra出道了。”
“謝謝,我考慮一下。” 沈之南一點不謙虛。
根據(jù)地圖,他們應(yīng)該是順著這條河流繼續(xù)往下走,大概中午的時候才能到達(dá)這個小島的中部。
這條河似乎有些長,而且兩岸的地也不好走,不是非常平坦的那種,還有很多樹杈青苔之類的東西,路有些泥濘濕滑,他們沿著這條河走了沒多久,就感覺體力被消耗了很多。
“要不我們做個木筏吧?”柯鈞介開始提議,“我們順流漂下去,可能會更快一些。”
王澈正想點頭表示同意,沈之南直接白了柯鈞介一眼,“我尋思你昨天晚上睡的還行啊?”
“是還行啊。”柯鈞介不明所以地點點頭不知道沈之南為什么提起這茬,他以前工作忙跑行程跑慣了什么地方都能睡,相比沈之南和王澈,他昨晚算是睡的最香的了。
“夢還沒醒呢?”沈之南緩緩道。
柯鈞介“”
被傷過的心還可以愛誰?
沒人心疼的滋味。
沈之南嘴上這樣說著,還是走在了最前面,用路上撿的一根棍子把前面的枝椏灌木什么的稍微清除一些讓他們好走一些。
“先不說耗時耗力,”沈之南一邊清掃著路障,一邊給柯鈞介算著帳,“這個浮力密度你計算清楚了嗎?實際狀況里重力大于浮力下沉,咱們?nèi)齻€人坐的木筏,需要物體質(zhì)量大,重力大才能增大體積增浮力,什么樣的木材能承受這樣的力度?并且你確定造出來能坐下我們?nèi)齻€嗎?”
沈之南說了一大通,柯鈞介雖然沒聽懂,但是被教訓(xùn)地心服口服“受教了,沈老師。”
“我覺得這個節(jié)目的意義,”沈之南直接扭臉對著跟拍的攝像,非常認(rèn)真,“一方面是為了娛樂,同時另一方面,我也希望你們學(xué)會一些東西,在一些極端狀況下是可以救命的。”
“之南哥說得好。”王澈啪啪開始鼓掌。
“當(dāng)然了,我希望你們永遠(yuǎn)不要遇上這樣的狀況。”沈之南又補充了一句。
打消了柯鈞介想做木筏的念頭,他們幾個又開始沿著河流往前走,這次倒是沒走多遠(yuǎn)就走到了頭,不過不是因為走到河流盡頭了,而是遇到了斷崖。
也就是湍急流下的河水在這里不再是一條小河,而是因為斷崖河道在這里終止變成了瀑布。
“這要怎么辦啊?”王澈站在這里犯了難。
如果現(xiàn)在原路返回?fù)Q另一條道路的話,他們今天一上午走的路程算是白費了,還要花費時間和體力折回去。
但是不返回,現(xiàn)在這條瀑布橫亙在面前,他們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