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去z市前一天晚上, 莊心誠終于如愿以償,帶著蘇錚,回莊家見“家長”去了。
以莊心誠男朋友的身份再次回到莊家, 所有人的心境都有些許微妙。
莊心義覺得這事十分荒唐,以前他趕走蘇錚時,蘇錚是繼子, 現(xiàn)在正式回來變成平輩“弟妹”了, 他多少有些沒臉, 但再一想,
是“弟妹”總比是“兒媳”強多了吧, 反正沒“禍害”他自己兒子,不妨礙他抱孫子傳承家業(yè), 他也管不著了。
而且, 這一年來就因為蘇錚的事,他跟莊心誠的兄弟情分已經(jīng)到了破裂邊緣,現(xiàn)在蘇錚回來了, 他和莊心誠關(guān)系才緩和,為了家和萬事興,
他也就只能在心里嘆兩口氣,對著莊心誠和蘇錚攜手歸家表示歡迎。
莊天剛知道蘇錚和莊心誠在一起時,心里還很難過,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的心思也漸漸地放到袁小圓身上。他現(xiàn)在把莊心誠和蘇錚分開看,該是叔叔還是叔叔, 該是弟弟還是弟弟,只要這兩位別逗他,讓他改口叫蘇錚“嬸子”就行。
莊心誠自然高興,他帶蘇錚回家,這是他給蘇錚的承認,也有點要給他揚眉吐氣的意思,而蘇錚答應(yīng)跟他回來,又何嘗不是對他的回應(yīng)和肯定?
蘇錚倒反而沒有多余的想法了,他跟莊心誠彼此坦誠相待把話都說開了,這個最重要,至于到底住不住一起,回不回莊家,這些都是形式,他不在乎了。
他坦坦蕩蕩地跟著莊心誠回家,對待莊家人就和過去沒有兩樣。
大家各懷心思,一餐豐盛晚宴就在比較和睦親切的氛圍里結(jié)束了。
吃完飯以后,莊心義把莊心誠叫到書房去閑聊。
蘇錚就和莊天回房間打游戲,蘇錚順便就把趙開得病的事告訴他了,他也簡單提了一下他對父親舊案的懷疑,現(xiàn)在邵藝和趙觀瀾都是懷疑對象,要讓邵藝失去趙觀瀾這個依仗,把他們兩個分開,各個擊破才行。
莊天對蘇錚爸爸的事根本沒多少印象,但他對蘇錚深信不疑,他不在乎那個死去的蘇叔叔到底有沒有冤屈,但他在乎蘇錚能不能走出往事的陰影,活得陽光燦爛。
所以他抓著蘇錚的手臂,眼神憤怒而堅定:“反正你說得我都信,趙家父子看著就都不是什么好人……邵藝跟趙觀瀾鬼混了這么多年,我也覺得有問題。你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蘇錚也不跟他廢話:“趙開得艾滋的這個消息,要讓趙觀瀾知道,要讓東方娛樂股東們知道,你們富二代這個圈子本來也是趙開的朋友圈,從你們這個圈子把消息散布出去,可信度高,傳播得也快……”
“這個簡單,”莊天說,“上次幫忙組織聚會的那個紀(jì)凱,他爸爸就是東方娛樂的高層啊,這個勁爆消息他們一定感興趣。……但是,咱們也沒有診斷書、檢測報告什么的,這消息別人會信嗎?”
蘇錚淡淡一笑:“就趙開平日那作風(fēng),別說這事是真的,就只是謠言,也肯定大把人相信,”他摟過莊天的肩膀,眼睛瞇了起來,“就算是個完全沒影兒的事,利益相關(guān)的人自然也會想辦法弄清楚,就算弄不清楚,他們也會找趙觀瀾問個清楚,到那時候,還怕趙觀瀾不知道嗎?……而且還有一點,你要想辦法,讓別人覺得這個消息是邵藝傳出去的,邵藝和趙開積怨已久,這個大家都知道,大家會相信是邵藝干的,到時候,不怕趙開母子不找邵藝的麻煩。”
莊天愣愣地看著他,故作夸張地打了個哆嗦:“錚錚,你這是一箭雙雕啊,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有心機?”
蘇錚滿不在乎地說:“沒心機早被人賣了數(shù)錢了。”而后,他換了個陰惻惻的目光看著莊天,“所以你以后更要對我好點。”
莊天趕緊抱拳,可憐巴巴地說:“大王饒命,小的愿誓死追隨您,我對您的忠誠天地可鑒!”……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鬧上了,不一會兒就嘻嘻哈哈打作一團。
臨睡前,莊心義又把蘇錚叫到書房。莊心誠也已經(jīng)把目前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莊心義交給蘇錚一個小箱子,說這里面有一些你母親的遺物,書信筆記之類的,你可以看看里面有沒有當(dāng)年案子的線索。
他還跟蘇錚說,如果需要任何幫助,及時聯(lián)系我,畢竟咱們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我在各行各業(yè),也都還有一些能出力的朋友。
“咱們家”這三個字聽在耳朵里,還是讓蘇錚感到了幾分溫暖和熨帖,他對莊心義道了謝,并且對他說,估計過不了幾天,東方娛樂就會大亂,我知道“咱們家”和他們也有不少商業(yè)往來,還請您早做準(zhǔn)備,避免損失,還能趁著這個機會,爭取利益。
從書房出來,蘇錚大大方方地回了莊心誠的臥室,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和小叔睡在這張熟悉的床上,這讓蘇錚感覺很興奮。
所以當(dāng)莊心誠一臉正經(jīng)地問他盧雄團隊表現(xiàn)如何的時候,蘇錚只是心不在焉地夸了幾句,然后咬著嘴唇,瞇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莊心誠看。
莊心誠被他這帶著鉤子的目光看得渾身燥熱,他澀著嗓子咳了一聲,輕輕吻了下蘇錚的唇,然后就背對蘇錚側(cè)躺過去了:“錚錚,你明天還要趕車去z市,早點睡吧。”
他不太想和蘇錚在這里親-熱,一想起蘇錚16歲生日那一晚,他們也是在這張床上差點越界,莊心誠心里羞愧的感覺,還是不能完全消失。
“怎么了?小叔,”蘇錚從他身上翻了過去,再次落入他懷中,仰著頭清純又誘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在憶往昔啊?”
莊心誠躺平看著天花板,耳朵尖發(fā)紅:“憶什么往昔,別瞎說。”
蘇錚越撩越起勁了,他往莊心誠身上爬,低頭親他脖頸:“你不是說過對16歲的我一見鐘情?你說實話,其實那天晚上……你就對我,見色-起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