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幾日梁記點心坊又推出了新品板栗酥,口感香酥價錢適中,因此銷量挺好,對板栗的需求量也加大了。白子祥在香果鋪忙活,因此收板栗這事就交給了白父和白子瑞。
睡覺之前粟梅又點了油燈去地窖里看了一圈,然后回屋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
顧景給她披了件外衣,看了看她寫的東西,納悶的問道,“娘子這是寫的什么”
“我在記賬啊。”
板栗兩文錢一斤收回來,三文錢賣給梁記;炒板栗是二十文一斤賣出去,再加上其他開銷,賬目方面總得記清楚。
她自己做了幾個財務報表,用的是阿拉伯數字,顧景看不懂也正常。便淡淡道,“我沒念過書,寫的這些自己能看懂就行。”
顧景撓撓頭,“我也就認得那幾個字,不過看你這樣記賬倒是一目了然,娘子好聰明。”
粟梅狐疑的看向他,這人怎么無緣無故的夸自己
“娘子需要磨墨嗎喝不喝水”顧景倒是沒什么異常,候在一邊好像在等候她的差遣。
在原主的記憶中可從來沒這回事,他平時話是很少的,除了新婚圓房那會,從懷上包子開始顧景就幾乎沒跟原主同房過。
原主雖然生的不是很驚艷,但也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身材更是不必說,她前世用那么多護膚品都比不上,真是奇怪這顧景竟然能坐懷不亂,難怪人家原主要拋棄他跟別人跑了......
“娘子”
從回憶中驚醒,紙上的磨汁已經熏染了一片,粟梅手忙腳亂的又開始收拾,也沒時間胡思亂想了。
顧景倒是若有所思,難道自己嚇著她了之前因著職責在身難免聚少離多,而自己難得回來一次,她連句軟話都沒有,茶水什么的更是沒倒過一杯,他還能有什么心思。
但從出府開始,娘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廚藝突飛猛進,還那么會做生意;而且總是笑臉盈盈,對自己對錦安都照顧的面面俱到無微不至,他對她也隱隱有些心動的感覺,可她就是有一點沒變,還是一樣的不解風情啊。
顧景睡得晚了些,剛有些迷蒙睡意就見睡在里面的人踢了踢被子,咕噥了兩句,他本想幫她把被子蓋好,瞬間又改了主意,朝她那邊鉆了鉆,將香軟的身子摟進懷里。
粟梅記掛著今日要宴請少將軍的事兒,第三遍雞叫的時候就打算起來,迷迷糊糊睜開眼,手下是溫潤的觸感,不禁老臉一紅,自己怎么又同他睡的這么近啊。
她一動顧景也醒了,不僅沒松開還把她往懷里攬了攬,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娘子早啊,天還未亮,咱們再睡會吧。”
深秋清晨涼颼颼的,粟梅貪戀著他懷里的溫暖,不爭氣的沒撒手。
一家子還在吃早飯就聽見大門被拍的砰砰作響,顧景把碗里的粥一口喝完,起身道,“我去開門,定是那幾個貪吃的來了,娘子今日要辛苦了。”
嚴墨和林元海一家約好了一起來,連林鶯鶯都跟在后面,惹的梁玉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上來就奔著飯廳去,見到粟梅直接抱住她的胳膊,小聲的道歉,“梅子姐對不住,那討人厭的丫頭也跟著來了,我說了幾句相公還不樂意,哼,我真的都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