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山本武可能會在劍家的另十一嶺上嗎難道,會在即將到來的劍道會上相見嗎
總而言之,g田綱吉已經(jīng)盡力在第七嶺偶遇那位未知身份的像山本武的人了,甚至為此,他都已經(jīng)很多天沒開口說話了。因為他怕他把僅有的十個字都和別人說完了,等真的遇到了這個世界的山本武之后,他該怎么辦呢難不成光用眼神對視交流嗎
因為深夜睡不著,g田綱吉一個人走到了無人寂靜的山腰處的小林子里。
更深露重的夜晚,g田綱吉深吸了一口涼薄的空氣,而后懶散地躺在了草地上,雙眸注視著天穹。他不禁回憶起了,他和大哥,和妖怪們,分別之前一起看的最后一場煙火。
那場煙火,就像是在他的回憶里盛放著的絢爛的花兒。
在最美好的一刻乍然綻開,而后停滯在最美的瞬間,定格成永恒的一幕。
現(xiàn)在眼前的只余留星月的空寂夜色,讓孤身一人的g田綱吉感到了一種無處可說的寂寞。
――「驚嚇值:5%/100%」
本來昏昏沉沉快要睡著的g田綱吉突然清醒了過來,連忙起身轉(zhuǎn)頭,驚訝地看到了一個背著籃筐的黑發(fā)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是……嶺主大人嗎”黑發(fā)少年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看著他。
是山本武啊!
g田綱吉在心里都已經(jīng)激動地高呼出聲了。
盡管如此,g田綱吉還是克制住自己沒喊出名字,不動聲色地迅速點了點頭。
g田綱吉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黑發(fā)少年并非是劍修者的服飾,而是……劍仆的服飾。怪不得g田綱吉這些日子感覺已經(jīng)見過了所有的劍修者,都未曾見到這個少年,原來是因為是劍仆的緣故嗎
“對不起,打擾嶺主大人賞月了。”黑發(fā)少年恭敬地笑著鞠了鞠躬,而后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看著少年要離開的身影,g田綱吉沒忍住喊出了口。
黑發(fā)少年轉(zhuǎn)過身來,疑惑的眼神看著g田綱吉。
“你,名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個少年,g田綱吉才不會這么輕易讓他離開。
――「驚嚇值:10%/100%」
“回嶺主大人,我叫阿武。”少年回答了,但面容上露出了更為驚詫的神情。
“真奇怪呢,明明傳聞中不近人情的嶺主大人從來不屑于和他人說話的,但是大人竟然會主動問我這個毫不重要的劍仆的名字。”黑發(fā)少年疑惑地喃喃自語,而后笑著伸手重重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乎在確認(rèn)著什么,“哈哈,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g田綱吉:“……”你當(dāng)面說我不近人情真的好嗎
“果然我是在做夢。”少年突然笑著拍了下手,“沒想到竟然會夢到嶺主大人啊。”
g田綱吉:“!!!”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出你在做夢的結(jié)論的!
注視著眼前的黑發(fā)少年,g田綱吉果然有一種面對山本武的熟悉的無力感。
“嶺主大人,我得去采草藥了,不然今天的任務(wù)就完不成了。”少年又要走了。
g田綱吉:“”你不是以為自己在做夢嗎!為什么夢里還要去采草藥!
明明在這座山上,所有人都是看著我就直奔過來,怎么就你偏偏要扭頭就走!
g田綱吉覺得阿武果然是個神奇少年。
“阿武……”g田綱吉無奈叫住了山本武。
黑發(fā)少年再次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他。
看著少年面露奇怪,g田綱吉也覺得自己的舉止好像很奇怪的樣子。
但是因為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了阿武,g田綱吉當(dāng)然不想就如此陌生地分別,而后再等著下一次偶遇的機(jī)會。只不過,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說了七個字了,接下來就只能說三個字了。
漆黑的天穹,月輪的光皎潔無暇。
肅靜的樹葉在風(fēng)中無聲地?fù)u曳,只留下模糊的陰暗不明的影子。
披拂著天際之光的高不可攀的劍圣,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卑微如塵埃的劍仆的眼前。
明明是初見,但是黑發(fā)少年卻從眼前的青年眼中看仿佛到了一種「終于找到你了」的欣然。
黑發(fā)少年心中不禁想到,嶺主大人真是奇怪呢。
傳聞中的冰冷如霜,不屑于給予任何多余的神情與言語的年輕強(qiáng)大的劍圣,卻在這一刻,在他的眼前毫不吝嗇地對他展露出了如初升的太陽般溫暖的笑意,破開了深夜乍涼的寒意。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聽到眼前的褐發(fā)青年笑著對他說――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