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偏過頭笑,臉頰酒窩泛起勾人的漣漪,之前的壓抑恐懼剎那泯滅無形。
霍覃定定看著梁暮,看得都入了神,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感覺凝固的體內(nèi)像有火燒灼了起來。
“我該走了,再晚宿舍要關(guān)門了。”梁暮道:“今晚謝謝你,跟你聊天很愉快。”
“那要以身……”
梁暮打斷道:“不要了,謝謝。”
“好吧。我是正經(jīng)人,不能強(qiáng)人所難。”霍覃遺憾道:“希望你能早點(diǎn)改變想法。”
梁暮失笑,朝霍覃揮了揮手,沿著臺階走下高臺。
霍覃坐在高臺上,看著底下的梁暮:“你打算什么時候去之前學(xué)校”
“明天吧,我剛好沒課,學(xué)校離的也不遠(yuǎn)。”梁暮說。
霍覃點(diǎn)頭:“你一個人去”
梁暮猶豫了下:“嗯。”
“那我陪你吧。”霍覃笑道:“我剛好也沒事,就當(dāng)青瀝一日游。”
梁暮想了想,沒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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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宿舍,梁暮才想起忘了問霍覃手機(jī)號碼,也沒約好見面的時間跟地點(diǎn)。本以為要失約了,沒想到剛走出宿舍樓,就看到撐著傘站在樹蔭下等著的霍覃。
梁暮驚訝走過去:“你來的這么早我還以為聯(lián)系不到你了。”
“你對我就這么沒信心”霍覃笑道:“你想見我的時候,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來啊。”
“要真是刀山火海,我可不敢讓你來。”梁暮也笑起來。
“走吧,你先吃早餐,我們再去學(xué)校找老師。”霍覃把提的早餐送到梁暮面前。
梁暮不好意思地接過來:“你怎么還給我買早餐了,我也沒帶什么……你吃了嗎”
“嗯,我吃過了。你嘗嘗好吃嗎”
梁暮拿起來咬了口,眼睛亮了起來:“是陳婆婆家的牛肉餡包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的”
“我知道的還多著呢。”
梁暮嚼著包子,腮幫子鼓鼓的,好奇問霍覃:“那你還知道什么”
“秘密。”霍覃神秘道:“都告訴你了,那還有什么意思。”
梁暮“哦”了聲,也沒再追問,覺得霍覃真是處處透著神秘。
走著走著,梁暮又注意到霍覃撐著的那把傘。那把傘是純黑色的,傘骨卻偏是白色,握柄處系著道白流蘇。梁暮總感覺那把傘透著不詳,更滲著涼意。
梁暮突然想起來:“我還忘了還你傘跟圍巾。”
“送你了。”霍覃道。
“那怎么行,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梁暮連忙道。
“那你也送我一件東西吧,就公平了。”
“嗯,也行。”梁暮想了想道。頓了頓又別扭地問霍覃:“今天既沒太陽,也沒下雨,你怎么還撐把傘”
霍覃好笑地看梁暮:“你這就開始管我了啊”
“……沒管你。”
“不過被人管著的感覺還真不錯。”霍覃撐著傘笑瞇瞇地說。
梁暮滿臉“你又來了,果然正經(jīng)不過三秒”的表情:“這天氣,女孩都不撐傘的。”
霍覃笑著調(diào)侃道:“真沒想到,我們暮暮還挺大男子主義啊,有太陽的時候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撐傘”
梁暮解釋道:“只有女孩怕曬黑才撐傘。”
“那你沒撐傘皮膚怎么比女孩還白”
梁暮撇了撇嘴,認(rèn)真道:“我這是天生的,曬不黑。”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別人都羨慕死你了,你還挺不滿意”霍覃無奈道。
梁暮想想好像也是,頓時笑了起來,也不奇怪霍覃撐傘的事了,畢竟從頭到尾,也沒人用奇怪的眼神看過霍覃。
倆人說著話就走到了公交站臺。站臺那的人不多,梁暮跟霍覃是最后上的車,梁暮直接往里投了四塊零錢。
司機(jī)奇怪地看了梁暮一眼,想說什么,忍了忍又沒說出來。
上了車之后,霍覃突然變得很沉默,一路都沒怎么說話。
公交車搖搖晃晃走了半個小時,到達(dá)梁暮此行的目的地――青瀝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