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走到只女鬼旁邊。
那女鬼貼著墻,披頭散發(fā),裹著血跡斑斑很破舊的病服,她臉煞白,沒半點血色,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表情詭異至極。
楊鉉洲說:“你看,我碰她,她動都不動,都是道具,假的,沒什么好怕……”
他還沒說完,那看著很恐怖的女鬼突然動了,兇狠地一把抱住楊鉉洲!
楊鉉洲:“!!!”
倆人剎那魂都嚇沒了,梁暮倒吸涼氣,直往后退,楊鉉洲更夸張,尖叫著推開女鬼,喊著“有鬼啊”就瘋了般往前跑。
梁暮跟著跑,手腳發(fā)軟,頭皮發(fā)麻,一點動靜就能被嚇到。
恐懼傳染力極強,幾人頃刻都迅速逃跑,期間還感覺腳被拽了,手被摸了,儼然像演驚悚電影。
梁暮跑著跑著鞋掉了,喊不住前面的人,只能停下來穿鞋,等穿好鞋抬起頭,陰森詭異的通道就只剩自己了,楊鉉洲等人連背影都看不到。
梁暮:“……”
他看著前面漆黑森然的通道,現(xiàn)在是真的動都不敢動了。
拜看過的無數(shù)恐怖電影所賜,梁暮此時腦海里都是恐怖情節(jié),什么斷頭女鬼,恐怖鬼嬰,喪尸,僵尸,好像都躲在前方的黑暗里,就等著梁暮走過去。
靜謐黑暗里,梁暮屏氣凝息,難移半步,像被困在孤立無援的小島。
就在這時候,梁暮突然聽見一道很溫柔的嗓音。
“害怕嗎”那嗓音含著淺笑,刻意放輕了,像怕嚇著梁暮。
梁暮微愣,接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緊張說:“嗯,我跟朋友走散了。你是后面進來的游客嗎”
那人沒回答,頓了頓,過來抓著梁暮的手,低笑著說:“那你跟著我,我送你出去。”
鬼屋里很黑,梁暮看不清那人的臉,但能感覺到對方很高,比自己還高了半個頭。
手被陌生人牽著的感覺很奇怪,梁暮動了動,想掙脫,但還沒掙脫就被握的更緊了。
“別動。”對方認真說:“牽著不容易走散。”
梁暮想到轉(zhuǎn)眼就跑沒影的室友,點頭“哦”了聲,任其牽著了。
那人的手微涼,手掌寬厚,裹著梁暮的手,給了他極其強烈的安全感。
被牽著走了段路,梁暮竟沒那么怕了。
男人邊走邊跟梁暮說話,之后的路都很順利,沒再遇到扮鬼的工作人員。
走出鬼屋,明亮嘈雜的游樂園頃刻驅(qū)散了梁暮的恐懼,他手腳漸漸暖起來,很是松了口氣。
楊鉉洲等人就站在外邊等梁暮,見了他就說:“你怎么這么久,再不出來,我們都要找工作人員進去找你了。”
梁暮郁悶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就穿了下鞋,你們就都跑沒了,剩我一個人在那。還好,我碰到了后邊的游客,他順便送我出來了。”
他邊說邊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送他出來的游客。
梁暮納悶道:“奇怪,他剛跟我一起出來的啊,怎么就不見了。”
楊鉉洲尷尬咳嗽,沒好意思提狼狽逃跑的事,看著梁暮問:“你確定有人送你剛剛你出來的時候,身邊沒別的人。”
梁暮點頭,表情很困惑。
趙易沒多想:“也有可能不是游客,是扮鬼的工作人員啊,他送完你就接著進去工作了。難道還能真有鬼嗎。”
有鬼那當然是不可能有的,梁暮也就信了趙易的說法。
只是覺得遺憾,他都沒來得及問那人叫什么名字,畢竟幫了這么大忙,自己連句謝謝都還沒說過。
“別想了,走吧,接著玩。”孫叢說。
楊鉉洲接道:“玩什么先說好,鬼屋就算了,讓我緩緩。”
吳伊也迅速說:“嗯,我也不敢再進鬼屋了。我們玩過山車吧”
楊鉉洲跟趙易都點頭,孫叢自然順著吳伊。
梁暮點頭說:“好。”
過山車離鬼屋沒多遠,幾人順著路徑直往那走。
梁暮走著又轉(zhuǎn)過頭朝鬼屋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也就沒多想,收起視線,緊跟上了室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