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們道完別,看著車子消失在了視線里,池說才收起自己臉上的笑容,她輕吐出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肩膀很沉腦袋很重。
她撐著傘,但還是被熱氣包圍,叫她無處可躲,也直讓她難受。
還是認真工作好很多,這樣還能麻痹自己,畢竟這一年多就是這樣過來的。
最近似乎是懈怠了,具體的原因池說不想去細想,也不愿去細想。
已經(jīng)七月上旬,云城自從那一次下了好幾天的大雨之后,就一直晴朗著,仿佛在告訴眾人盛夏已至。
池說并非戀夏一族,但是也不希望再來一波那樣的雨,否則賀臨笛有可能就下樓來讓她送自己回家。
只是這天氣過于炎熱,去外面吃個飯的時間,池說都能覺得口干舌燥,回到公司以后又得緩很久才會覺得自己的體溫正常,否則總感覺自己發(fā)起了高燒,只是腦子無比清醒。
而除此之外,池說這幾天也的確很忙,全國的學生們基本上都放假了,一放假閑了下來,就有時間追星。
新越公司又拓展了新的業(yè)務,開始當起了主辦方,這也是之前跟奇遇公司交接的內(nèi)容之一。
本來這跟池說沒什么事,但是她了解具體的細節(jié),因此在業(yè)務開展前期,很多人問相關的事情都會來找她。
每天早上九點上班,但是下班的事件開始延遲了起來,也就是終于過上了加班的生活。
但加班最晚也不過才六點半,倒也還在接受范圍之內(nèi),同樣加班的還有夏周她們,激增的工作量讓大家叫苦不迭。
又一個周三,六點半,下了班,池說伸了個懶腰,坐了太久,身體有點不舒服是真的,各個地方都很僵硬。
“說說,走吧。”夏周揉著自己的脖子,走了過來。
曾乖晚上有事,跟她們說了“再見”,自己就急著下樓了。
池說搓了下自己的臉,拿起包,站起來:“走吧。”
還沒離開她的辦公椅,池說就聽見了何修齊的聲音:“小池姐,小夏姐。”
每次聽見何修齊叫她的時候,池說都能出戲,以為在喊“小吃街。”
何修齊是挎著一個單肩包,他穿得很運動,人也青春,走過來的時候能讓人直接感受到小年輕的朝氣。
他笑著說:“一起吧。”
拒絕是不可能的,池說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他們?nèi)艘黄鹣铝藰牵卣f被工作給累到了,沒多余的心思去聊天,也懶得去聊天。
尤其是自從知道何修齊喜歡賀臨笛以后,她就更不想跟何修齊有更多的交流了。
可能因為他喜歡的剛好是她不喜歡的人。
她這么想著,卻不想剛進電梯,就遇到了她不喜歡的這個人。
池說沒有跟她打招呼,也沒有留多余的目光,自己站進了角落。
夏周已經(jīng)跟賀臨笛并肩站著,兩個人小聲聊著什么,而何修齊從見到賀臨笛就開始緊張了起來,在池說旁邊攥著挎包。
池說斜睨了他一眼,把自己往旁邊挪了點。
樓層越往下,電梯里的人越多,到達一樓的時候,池說面前站了個大高個,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何修齊笑了下,喊她:“小池姐,到一樓了。”
面前的大高個估計是要去停車場的,也沒動,池說嘆口氣,自己繞了下。
入眼的就是賀臨笛,她也沒動,看樣子是要開車回去。
池說抿著唇,想要從她身旁經(jīng)過。
夏周已經(jīng)出去等著了,正笑意盈盈地等著她出來。
“池說。”
池說沒能成功出去,因為賀臨笛伸出手牽制住了她的手腕,并且喊了她的名字。
池說定住,側(cè)頭看著她。
賀臨笛松開她的手,嘴唇動了動,看著她,說:“你還沒開車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