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放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簡徵和顧聿行, 不過,既然碰上了, 再可刻意藏著掖著也沒有必要。
再說了, 都是這樣的熱吻現(xiàn)場了,想避也避不開了。
“你們倆也在啊,吃飯了沒?”他招呼了一聲。
簡徵吃了一驚,旋即笑嘻嘻地迎了上去:“是你啊,我還當(dāng)是誰這么大手筆呢, 原來是程老板, 這次是哪個小明星啊?還是……”
顧聿行認(rèn)出來了, 掐了一下他的腰,低低地叫了一聲:“小徵。”
簡徵猛然之間仿佛五雷轟頂,呆滯了片刻后卻又不敢相信, 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不對,我眼神怎么越來越不好使了……”
該來的, 總歸是要來的。
莊澤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來。
他的臉色蒼白, 勉強(qiáng)從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小徵, 是我。”
簡徵的腿一軟, 差點(diǎn)跌倒。
半晌之后,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朝著程青放沖了過去:“姓程的,
你簡直不是人!你是不是強(qiáng)迫莊子了?把你的狗爪子松開!我告訴你,你給我離莊子遠(yuǎn)一點(diǎn)!”
顧聿行慌忙去攔簡徵, 但還是遲了一步,程青放一下子就掐住了簡徵朝他揮舞過來的手,一推一放,簡徵的手頓時軟了,腳下踉蹌了一步摔進(jìn)了顧聿行的懷里。
“小徵!”莊澤急急地叫了一聲,他吃過程青放的虧,慌忙搶步去看,剛好和沖上來的顧聿行撞了個滿懷。
現(xiàn)場一片亂糟糟的,服務(wù)生也慌忙上來勸架,簡徵打不過程青放,只好遷怒顧聿行,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在原地站定了,“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你手沒事吧?”莊澤緊張地提醒,“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傷著。”
簡徵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惡狠狠地盯著程青放看,好一會兒才恨恨地一拉莊澤:“沒事,走,我們倆走,讓他們倆好哥們一起滾蛋吧。”
一場燭光晚餐慘淡收場,晚上的浪漫旖旎眼看著也要泡了湯。
程青放心里惱火,和顧聿行一起不遠(yuǎn)不近地輟在那兩人的后面,忍不住埋怨:“你好好地來這里干什么?”
顧聿行的臉色也有點(diǎn)難看:“我怎么就不能來了?小徵最近紅得很,身邊時不時地有狗仔跟著,好不容易才得空到這里來度個假,這下被你攪合了。”
程青放真想送了兩聲“呵呵”給他:“你瞧瞧你這個小情人,被你都縱得沒邊了,上來就動手,怎么,莊澤和我在一起很差嗎?”
顧聿行瞥了他一眼,遲疑著問:“差倒是不差,但你真不會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強(qiáng)迫了莊澤吧?要是這樣的話,你換個人,就算給我點(diǎn)面子,免得以后大家聚在一起了尷尬。”
程青放輕哼了一聲:“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倒是問問莊澤,他是不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
顧聿行回味了一下剛才莊澤的神情,還真看不出半點(diǎn)心甘情愿的模樣。
“你這什么表情?”程青放不滿地道,“實(shí)話和你說吧,和這家伙在一起以后,都是我受他的氣,你愛信不信。”
這邊兩個人在竊竊私語,那邊兩個人也沒閑著。
初初被撞破的難堪終于被莊澤強(qiáng)行拋在了腦后,他努力鎮(zhèn)定了下來,安慰簡徵:“我和他之間沒有什么交易,他沒有強(qiáng)迫我,真的,就是看他還比較順眼的,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一起來了。”
簡徵搖了搖頭,他心里難過,說話聲音也沒了神氣:“不可能,你不喜歡他這一類型的,我知道。”
莊澤的心漏跳了一拍,忍不住問:“那你倒是說說,我喜歡什么類型的?”
簡徵一時也總結(jié)不出來,但很肯定地道:“反正程青放這種又強(qiáng)勢又傲慢又霸道又花心的,你肯定不喜歡,你有潔癖,也最討厭別人掌控你。”
“反正也只不過是在一起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這輩子就鎖定他了,”莊澤無奈地道,“你別擔(dān)心了,好好和你的顧聿行過日子吧。”
簡徵連連搖頭:“莊子,我怕他傷害你,他說不定只是和你玩玩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太對不起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他盯上。”
“胡說什么呢?和你沒關(guān)系。”莊澤失笑,“玩玩就玩玩,人生在世,不就是要肆意一點(diǎn),我以前過得太沉悶了。再說了,我像是讓他隨便玩玩的人嗎?”
簡徵默不作聲。
“喂,笑一個,”莊澤去捏他的下巴,“愁眉苦臉的都不像是小剪子了。”
“敢調(diào)戲小爺,”簡徵捶了他一拳,“小心我剪刀手伺候。”
兩人在前面笑鬧了起來,隨后摟肩搭背地往前走去,身后的兩個人對望了一眼,臉色都有點(diǎn)難看了起來。
到了十字路口,眼看著簡徵和莊澤還要繼續(xù)往前去套房,一副準(zhǔn)備徹夜長談的模樣,顧聿行朝著程青放使了個眼色,停住了腳步。
程青放會意,立刻叫了一聲:“聿行,你怎么了?”
簡徵果然停住了腳步,一下子轉(zhuǎn)過身來。
“沒什么,”顧聿行悶聲道,“剛才在林子里玩的時候,腳踝有點(diǎn)扭到了。”
“這腳腫得有點(diǎn)厲害,沒傷了骨頭吧?”程青放一臉的關(guān)切。
簡徵忍不住了,快步到了顧聿行身旁,一臉的緊張:“你剛才不是說沒事嗎?怎么辦?要不要去叫一下醫(yī)生?”
顧聿行動了動腳踝,倒抽了一口涼氣,偏偏裝著一臉的無所謂:“不用醫(yī)生,有你就好了。”
簡徵有點(diǎn)惱火:“剛才讓你別逞能你偏要從這么高往下跳,這下好了,傷了腳了,趕緊回去,我先給你冰敷一下看看情況……”
他一邊念叨一邊朝著莊澤揚(yáng)聲喊了一句:“莊子,你在床上洗干凈了等我,我把他腳處理一下就過來!”
這處理一下,只怕就是一整個晚上了。
莊澤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回到了鳥巢套房里,莊澤換了泳衣去了游泳池,程青放則去沖了個澡,等他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時,外面泳池里的“嘩嘩”聲還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