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意圖逼宮謀反,夫人放心,主子已告知皇上,正準備今日甕中捉鱉。”
蕭樂寧扶著桌子,微松一口氣,邵煜這人鮮少會做沒準備的事,他也從不是會吃虧的那個。
“去把桓哥兒叫來吧,我考考他的功課。”她捏了捏拳頭,心中緩緩想著,一家人,總是要在一處的。
況且,她這里更安全些。
“我弱質女子,既不能為阿煜出力,便只能替他守好家宅。”蕭樂寧抬眸,漆黑瞳仁一片剛毅堅定,“全都仰仗幾位了。”
“屬下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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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常康殿內,管弦絲竹的動聽聲音悠悠揚揚,混著酒杯碰撞的清脆響聲,更添了幾分歡樂味道。
邵煜笑看著皇上身邊的宛妃秦望凝,雖是一張素白的臉,可眼底卻是藏不住的歡欣狂喜。
他把玩著桌上嵌著玉石的精致酒杯,耳朵微動,恍然聽見幾聲鎧甲碰撞的聲音。
邵煜眼尾一挑,玩味地勾著唇角。
魚兒要進網(wǎng)了。
果不其然,不過幾息,幾列持著冷劍的兵士魚貫而入,正應酬著已經(jīng)微醺的人們登時便醒了酒,樂師舞姬們亂成一團,整個大殿都彌漫著慌張的哀號。
邵煜冷眼看著,不忘瞥了一眼皇上陰沉的臉色。恰在這時,燕諍的聲音突然從外頭傳了進來
“父皇,許久未見了,您可有思念兒臣”
燕穆看著意氣風發(fā)、大步走進殿中的燕諍一言不發(fā),扶在案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半晌,才緩緩張了唇“想不到你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哈哈哈哈”燕諍朗聲大笑,雙目透著一絲癲狂,“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不是嗎”
燕穆緩緩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自己曾寄予厚望的兒子。
他雖從未屬意燕諍做太子,可到底是他抱過親過、費心教導過的兒子。
燕穆重重一嘆,望著大殿內嚇得發(fā)抖的官眷貴女,揚了揚聲音“朕的家事讓諸位受驚了。”
秦望凝愣愣地看著沒有半分慌張的燕穆,心頭突然抖了一瞬。
心臟如墜萬丈深淵,她后背一寒,癱坐在椅子上頹然地看著燕諍。
怕是完了
同床共枕二十余年,他的一舉一動她都是刻意琢磨揣度過的,這個男人她最是熟悉。
就當她神思恍惚之時,金甲衛(wèi)忽然闖了進來。
收拾叛賊也不過是一眨眼的事情。
燕穆既已經(jīng)說了是家事,便擺手讓人都退下。一時之間,方才還觥籌交錯的熱鬧大殿,兀地冷清下來。偌大的宮殿只剩下寥寥數(shù)人。
燕諍似是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地看著空曠的大殿,恍惚覺得方才自己率領兵馬的神氣英武不過是場夢。
“既沒有了外人,便說說罷。”燕穆坐了回去,吃了一盞濃烈的冷酒。
燕諍猛地回過神來,恐懼、憤怒、怨恨等等等等一股腦兒地全都涌了上來。他脖頸暴著青筋,臉憋得通紅,抬手指向邵煜怨憤地低吼著“沒有外人他邵煜難道就不是外人”
“放肆本宮的外甥自然不是外人。”皇后冷聲怒斥,一雙眼睛簇著火焰。
秦望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坐直了身子,嘴邊勾起一個嘲諷又優(yōu)雅的弧度
“娘娘,皇上對世子這般好,難道您就從沒懷疑過為什么嗎”
作者有話要說 燒魚呸狗男人
諾諾你不狗
大概再有一章就完結了叭我估算字數(shù)向來不太準確,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