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她一直都迷戀著他的一切,他的形容樣貌,他的聲音,哪怕是他的冷漠她也喜歡。
顏戰(zhàn)一直沒有開口,段恰雪盯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為什么會有男人長成這樣呢,他優(yōu)秀得像個夢。跟他的那一場交往,成了她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段恰雪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憐,帶著新人勝舊人而她就是那個可憐的舊人的蒼涼:“阿戰(zhàn),你變了。”
顏戰(zhàn)嘴角扯了扯,明明在笑,眼底的陰戾讓人懼怕:“段小姐那塊胎記紋得真不錯,和我母親收藏那幅圖一樣呢。”
段恰雪本以為他只是喜歡那種圖案才會收藏,根本沒考慮過她養(yǎng)母是怎么知道的。要不是那次在顏戰(zhàn)臥室里偷偷發(fā)現(xiàn),她至今可能都沒辦發(fā)現(xiàn)解林逸云另有所圖。
第一次看顏戰(zhàn)注意到自己腰間紋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眼神從未有過的溫柔,那種溫柔她想要一輩子擁有。
所以她默認了幫養(yǎng)母撒謊。
事實證明她的做法是對的,顏戰(zhàn)開始關注她,他特別喜歡看她的腰,每次見面都會一直盯著那塊紋身看,雖然他的樣子更像是透過它看另一個人。
除了情侶間該有的親密,其他的她全都享受到了。
作為顏氏繼承人的女朋友,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會被優(yōu)待,那是她這輩子從沒享受過的待遇,連對她一向苛待的養(yǎng)母都對她百依百順。
她又怎么會不知道林逸云對她好的目的是什么,無非就是想把她送到顏戰(zhàn)身邊,連戶口都把她的劃出去了,這么明顯的舉動還不能說明一切么。所以她不能輸,她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種看人臉色的苦日子,哪怕她愛顏戰(zhàn),也必須把這個謊言進行到底。
她不知道顏戰(zhàn)為什么對那種圖案的紋身那么喜愛,林逸云告訴她如果顏戰(zhàn)問起,就說是胎記。她不知道能瞞多久,好在顏戰(zhàn)從來不靠近她,遠遠的看上去并不能發(fā)現(xiàn)問題。她自信的認為時間長了他就會喜歡上她這個人,而不是這塊無關緊要的紋身。
只要顏戰(zhàn)愛上她,周圍所有人的艷羨目光就不會消失。
可是她的秘密被顏戀發(fā)現(xiàn)了。
顏戀揭穿了她的謊言,威脅她逼她離開顏戰(zhàn)。
她不能讓他討厭自己,只能選擇離開。她一直很努力的跟上他的腳步,她從商學管理,每天拋頭露面去應酬,不就是為了有一天和他再續(xù)前緣么
可是他娶了一個花瓶。
一個什么都不如她,只有一張漂亮臉蛋的花瓶。
現(xiàn)在他居然因為那個花瓶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就來責問她
“藍蓓蓓的心機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是個囂張跋扈的女人。阿戰(zhàn),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做顏氏的女主人。她也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天真無邪,你娶誰家的千金不好,為什么偏要娶我弟弟的前女友”
“那只是巧合。就算她交往無數(shù)個前男友,我也一樣會娶她。”
段恰雪覺得他瘋了,不死心地猜測:“阿戰(zhàn)你是不是在恨我,恨我當初離開你,我也是沒有辦法我……”
“你誤會了。”顏戰(zhàn)打斷她,那張讓她迷戀的性感薄唇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早在五年前我就知道你母親的陰謀,配合你們演戲僅僅是為了把她的人一刀切,你信嗎。”一切已經(jīng)成定局,顏戰(zhàn)并不擔心段恰雪向林逸云透露這些。
段恰雪驚悚地抬起頭,臉上還留有指痕,眼淚一滴滴掉下來,“阿戰(zhàn),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連我母親都算計在內(nèi)”
“我不是來為段小姐答疑解問,也不是來聽你詆毀我太太的。”顏戰(zhàn)已經(jīng)失去耐心。他肯坐下來跟這女人做個了斷,完全是因為段恰雪無意中的效仿,讓他記起了前世的點點滴滴。
要不是段恰雪頂著那塊紋身在他眼前晃,勾起了他肉身的記憶點,他可能現(xiàn)在還被關在鼻煙壺里,無法真正的醒來。
“阿戰(zhàn),難道你連我媽媽都不顧了嗎姨媽在你很小的時候就生病也顧不上你,我媽那么疼你維護你,一直把你當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照顧啊。還有你的項目,都是她去找的關系,她對顏氏盡心盡力,就算是個陌生人也應該抱有感激不是嗎”段恰雪再次搬出林逸云,希望顏戰(zhàn)可以顧念一絲親情。
顏戰(zhàn)譏誚道:“就算沒有林逸云女士,我也有把握拿下南亭灣項目的開發(fā)權。或許段小姐認為我能力不夠那么我可以召開個董事會,為林逸云女士申請?zhí)崆巴诵莸馁Y格。”
他要把她養(yǎng)母從董事會除名
段恰雪知道顏戰(zhàn)的手段,這個男人真的很絕情,除了對顏戀,他一向把親情看的很淡。慌亂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阿戰(zhàn),我愛你啊,我知道你也……”
“你很吵。”
顏戰(zhàn)的目光又冷又兇,給段恰雪的感覺要不是這是法治社會,他可能會殺了自己。
這個女人太聒噪,顏戰(zhàn)略略煩躁:“我是不是說的不夠清楚那我再說一遍,滾遠點,別招惹我太太。聽懂了嗎。”
段恰雪不敢相信剛才那個男人是曾經(jīng)對她養(yǎng)母萬般尊敬的顏戰(zhàn),冷的像變了一個人。
又好像沒變。
以前他喊她“段小姐”她以為那是情趣,現(xiàn)在才知道是疏離。
所有人都說顏戰(zhàn)冷漠無情,她也知道,后來她仗著那枚紋身得到了他少見的溫和,竟然忘了他本來的冷漠。
一場談話在段恰雪痛哭失聲中結束。
趙林回頭看了眼被懟哭的段恰雪,女人之間的那點小把戲也拿來玩,把顏總當小孩呢。只能說她愛錯了人。
顏戰(zhàn)撥了撥黑色鉆石袖扣,低垂著眼:“你這周加個班,股權變更會議提前。這對母女有點煩。”主要是煩到他的小昏君了,他不擅長哄人,所以只能鏟除一切讓她不高興的荊刺。
趙林沒有多說什么,老板對親戚間的感情原本挺深,對每一位長輩都給了優(yōu)待,那些表面上對他好疼愛他的長輩,在他躺在醫(yī)院那半年全都不見人影,偶爾有需要簽字的地方也得打好幾通電話,大家都說忙,最后還得等顏戀從國外趕回來。直到老板有轉醒的跡象時林逸云女士才假惺惺來過一次。
他早猜到老板大難不死會開始整頓董事會。只不過段恰雪今天得罪了老板娘,加快了這件事的進度。
段恰雪把老板想得太簡單了。
在老板眼中,異性的劃分區(qū)域是“太太”和“其他女人”。這段時間在應酬和談判桌上,他每天都在同情那些對老板懷有心思的美女。
面對其他女人他老板是冷血殺手,還是專門往人心窩里扎刀子的那種。
顏戰(zhàn)本來就是個沒什么耐心的人,從前不解風情,如今把所有的柔情全給了她一人。他沒有太多心思去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這世上已經(jīng)沒人記得,曾經(jīng)他為了保護她,化身嗜血的大魔頭。他雙手沾滿了鮮血,宮亂那天他以一人之軀抵成百上千叛軍,硬是撐到援軍入皇城。這樣的人又怎么會被困于小小的家族內(nèi)斗中。
林逸云不笨,她把道德綁架、親情綁架運用得淋漓盡致。為了從顏氏分一杯羹無所不用其極,只不過她算計錯了人。還帶了個豬隊友。
顏戰(zhàn):“哄太太的禮物呢”
趙林:“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顏戰(zhàn)“嗯”了聲,略一思忖,抬眼問道:“你們這代人流行怎么談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出來了嗎啊啊啊啊啊你們都還在嗎你們這代人流行怎么談戀愛
今天三更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