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股東的女兒在自家店里挨了打,鬧出這么大的事, 咖啡廳已經(jīng)閉館了, 負責人和大堂經(jīng)理躲在吧臺后面,忘記了自己的墳頭草,震驚地觀摩這場面, 面面相覷, 就差掏出手機買定離手押誰最后能贏。
結果突然殺出顏氏集團的大boss。
顏戰(zhàn)身后跟著一排面無表情的黑超保鏢, 他一進來, 這間普通的咖啡廳完全被提升了一個檔次。周圍鴉雀無聲。
原以為顏戰(zhàn)會看在段恰雪母親的面子上說自己的太太幾句,畢竟段恰雪是親戚, 太太是自己人,一般的男人都會選擇假裝diss自己的老婆, 給親戚留點面子以彰顯自己的大義凜然。
而且顏太太也確實動手打了人。剛才那耳光扇得那叫一個響亮。
誰也沒想到, 那位氣質(zhì)冷冰冰的大boss非但沒有說一句太太的不是,什么也不問,就那么旁若無人的抱著老婆問她手疼不疼
那語氣仿佛在責備“你為什么要自己打人這種事為什么不找人代勞”
集團的總裁夫人被拒之門外受了憋屈,還有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性感女郎段小姐挨了打。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心疼誰。
直到段家少爺帶著人沖進來,大家才緩過神來。
段有立看到捂著臉的段恰雪, 再看縮在顏戰(zhàn)懷里的藍蓓蓓,頓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揮手讓兄弟們先走, 扯了扯段恰雪的袖子:“別看了姐,人兩口子秀恩愛你老盯著怪怪的。”
段有立在樓上跟他那幫哥們玩得正嗨,收到段恰雪的微信急匆匆跑下來, 原本還想過去訓斥藍蓓蓓幾句,看到顏戰(zhàn)摟著她安撫,才想起他們已經(jīng)分手很久了,現(xiàn)在她是他的大嫂,他沒權利管她。
看到平時對誰都冷漠的表哥摟著小姑娘眼神溫柔的樣子,心里又驚訝又酸的不行,卻也無可奈何花落去。
“走吧姐,蓓蓓她就那樣,以前對我也是拳打腳踢我都習慣了。”
段恰雪明顯不吃這招輕描淡寫的安慰,冷笑道:“你姐被人欺負了,你就這么算了”
段有立抓著經(jīng)理問了前因后果,一臉煩躁:“蓓蓓她就那樣的,小公主任性慣了,你還主動去招惹她干嘛就她那暴脾氣不打你才怪。趕緊回家去吧,免得媽知道又要說你。”
回家那是她的家么
一個是眼里永遠只有利益的養(yǎng)母,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吃穿用度樣樣都比她好的便宜弟弟。
段家的大小姐這個名頭,她可擔不起。
段恰雪望著顏戰(zhàn),面如死灰。
“姐,你別看了,人家兩現(xiàn)在是新婚,關系好著呢,你拆不開。你這么有才華,還怕找不著欣賞你的男人”
才華有什么用還不如那個矯揉造作的花瓶管用。
“是啊,新婚。男人都貪新鮮,過不了多久阿戰(zhàn)就膩了。”
“姐你是不是變態(tài)啊,都這樣了還不走你不走我走了,樓上兄弟還等我打球呢。”段有立看到求而不得的小美人倒在別的男人懷里本來就一肚子窩火,屁大點事耐著性子勸半天還不聽,酸溜溜走了。
藍蓓蓓沒想到顏戰(zhàn)的鑒婊能力這么強,剛才那一出戲換了段有立那個沙雕絕對要把鍋扣在她頭上,當著段恰雪的面訓斥完再開始哄她。
顏戰(zhàn)無條件站到她這邊,沒有逼問也沒有質(zhì)疑,他關心的只有她的手疼不疼,憋了好久的眼淚一下子決堤。
那些小打小鬧的把戲顯得弱智又無關緊要。
她在乎的人無理由信任自己,這就是最值得珍惜的一份感動。
顏戰(zhàn)抬手幫她擦掉眼淚,心疼的不行,將她的腦袋按進懷里。
小昏君總是在人前裝出一副囂張的樣子,背地里脆弱偷偷哭鼻子。重新投了一回胎也一點沒變,還是這么惹人心疼。
有人寵的時候女孩子才會特別放肆。
知道顏戰(zhàn)對段恰雪的態(tài)度后,藍蓓蓓終于敢正面跟那朵白蓮花剛了。踮著腳尖抱住顏戰(zhàn)的脖子低聲啜泣:“疼死了,都快失去知覺了。”
顏戰(zhàn)看她開始撒嬌,這才松了口氣,配合地低頭幫她吹了幾下:“那下次別自己動手。”
備受呵護的少女開始得寸進尺,趁機以白蓮之道反制白蓮之身,眨眨眼一臉無辜地說:“我好好想了一下你前女友說的那些話,覺得好有道理。”
顏戰(zhàn)不喜歡她提到“前女友”那三個字,感覺是對他智商的一種侮辱。
但又無可否認當初他確實默許過兩人的關系,雖然沒有任何親密接觸,但在外人眼中他們算交往過。一想到這里就恨不得掐死五年前那個少根筋的自己。
但他現(xiàn)在更想先處理掉那個處心積慮多年,試圖用塊假胎記來控制顏氏的小姨。
胎記不是段恰雪自己弄的,而是他的小姨。因為那朵花的出現(xiàn)是在他九歲那年。段恰雪和他同歲,只小了幾個月,那個時候她才剛被林逸云收養(yǎng)。
那天他故意打開保險柜,又很湊巧的讓她看到。等她拍完照,從監(jiān)控里聽她質(zhì)問林逸云的那番話,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個圈套。
他不動聲色,而實際上從啟動南亭灣項目開始,林逸云的人就已經(jīng)在被明升暗削。
所有人都以為他寵著這對母女無法無天,一年內(nèi)氣走了好幾名集團核心管理,連顏戀都這么認為。那些人辭職,無非是知道被盯上了,自己辭職留個體面罷了。
那天在辦公室里,當他第一眼接觸到那朵花瓣的時候,腦子里快速閃過這段記憶。以至于他來不及推開段恰雪,險些被小昏君誤會。
顏戰(zhàn)低聲問:“段小姐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藍蓓蓓開始告狀:“段小姐說我不配當顏太太,說你把我當生育的工具,說我不孝順她母親不配嫁給你……”表情像極了重新得寵的冷宮棄妃逮著機會向皇帝喊冤,“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太多了,我沒全記住。”
顏戰(zhàn)瞥一眼杵在原地的段恰雪,眼神冰冷,低頭揉了揉懷里少女的頭發(fā):“乖,去車里等我。”
藍蓓蓓相信他可以處理好這段感情,雖然很想留下來窺探一下他對段恰雪是不是余情未了,但放肆也要有個度,她怕作得太過會引起他的反感。
總裁的小嬌妻乖巧地點了點頭,眼神眷念不舍:“那你快點下來呀。”
顏戰(zhàn)被她突然乖巧的模樣弄的愣了一下,應道:“……好。”
保鏢抬手引路:“太太您請。”
剛才還在哭唧唧的冷宮棄妃突然回頭沖段恰雪露出個勝利者的微笑。
顏戰(zhàn)扭頭就看到小昏君臉上來不及收回的狡黠笑容。
太調(diào)皮了,剛才哭的那么兇他差點就信了。要不是事情還沒解決,真想把她抱過來狠狠親。
段恰雪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是曾經(jīng)對她與眾不同的顏戰(zh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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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過于震驚,以至于忘了問他什么時候可以說話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