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去的。”
另一邊,常長安跑出了好遠的距離才敢停下來,氣喘吁吁左右張望。確定身后沒有跟著人后,這才松了口氣。
顛了顛手中的銀子,思索半響,還是決定不丟掉。
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孤身一人,沒有銀子是萬萬行不通的。
不管那個酒樓的掌柜是真心還是有目的地放她走,她都不能大意。
昨夜她已經(jīng)在他身上下了藥,若他真敢對她怎樣,就別怪她也玩陰的。
害人之心雖然不能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常老頭給她的藥,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保命的,這也是她昨晚敢回頭住進那家酒樓的原因。
“常兄!”
突然的熟悉聲傳來。還未見到人,常長安拔腿便要跑。
結(jié)果還是慢了一步。被人抓住了肩膀。
“呵呵,文生兄真是好巧啊。”常長安拍掉肩上的手。
“常兄可讓在下好找。”說著,張文生上下打量了一眼常長安,“常兄你的行李呢,莫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住處?”
見張文生一臉喜色明顯又想要賴著她的模樣,常長安連忙擺手:“當(dāng)然沒有!”
張文生一愣,一拍常長安肩膀,高興道:“那常兄正好可以住我那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莫名有種被坑了一把的錯覺的常長安:“……”
“昨日遍尋不見常兄,本以為常兄已經(jīng)投靠了京城的親戚,便在城郊找了間屋子。”說著,張文生連忙又道:“常兄放心,雖是城郊,但并不偏遠,而且也十分安靜,很適合你我這種趕考的試子,心無旁騖溫書。”
“呵呵……”常長安借口還沒找好,張文生又道:“那屋子原本是一家農(nóng)戶的小院,正好那家人要去外地,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便租給了我,所以,里面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什么都不用我倆操心。”
這個張文生,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這么巧合的好事都能被他遇上!
若非之前確實算是她主動幫助了他,兩人才認(rèn)識,然后一起作伴上京,親眼見識到他迂腐到可怕的啰嗦性子,否則的話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一路上跟著她,故意接近她的了。
“常兄,你意下如何?”
常長安看著張文生那副小心翼翼生怕她會拒絕的模樣,思索半響,答應(yīng)了。
與其這么麻煩的去找住處,還要擔(dān)心那個不懷好意的掌柜的。還不如跟著張文生,至少算是有點了解,放心些。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一見常長安答應(yīng),張文生激動的要去抓常長安的胳膊,帶她去看住的地方。
常長安一把掙脫:“不著急,我行李丟了,離考試還有三四個月,至少得買些我自己要用的東西吧。”
張文生撓撓頭:“常兄說的是,在下一時高興,忘了。”
眼看常長安要往相反的方向走,張文生嚷嚷:“常兄,西市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你干嘛去?”
“不去西市,去東市!”
張文生沒弄明白常長安為何放著近的不去,偏要繞一圈,一把拉住常長安。
眼見張文生又要長篇大論一番,常長安道:“若是不想讓我住你那房子,你就繼續(xù)。”
張文生老老實實閉嘴了。
東市城門口。
遠處人群攢動的聚集地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常長安本就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撥開人群,也不管后邊張文生的叫喊,湊到了前面。
兩個長的有九分相似的男人正怒氣沖沖的看著對方,各自臉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傷痕。
“這兄弟倆是怎么了,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說開的,怎么能打架呢?”
旁邊的一人開口,問出了常長安心里的疑問。
“嗨,這不是兄弟倆,兩人根本不認(rèn)識!”旁邊一看了全過程的老漢道。
“騙誰呢,我們都有眼睛,這兩簡直長得一模一樣,不就是雙生兄弟!”有一不明狀況的替常長安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就是這一模一樣的兩張臉,兩人才打起來的。”老漢搖頭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兩人都是外地人,來自兩個不同的地方,家里都是獨子。好巧不巧,前些日子先后來了京城。其中一個新婚不久,在一家客棧吃飯的時候,那男的有事出去了一趟。結(jié)果另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沒過多久便進來。妻子以為是自己丈夫,就跟著走了。冒名的那個男的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見這么一個漂亮的姑娘跟著自己,明明知道姑娘是認(rèn)錯人了,也不說破,就給人領(lǐng)回了家,把人給糟蹋了。
等男人回客棧,妻子自然不在。便到處尋找,最后也沒找到。
不料今天三人又遇上,男人和妻子這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也就有了眼前這一出。
“這婆娘也是個蠢的,連自己男人都分不清。”
“你還別說,這兩人還真不認(rèn),更何況兩人才新婚幾天,認(rèn)不出也自然。”
一出鬧劇,了解了前因后果,常長安既覺夫妻倆可憐又覺荒唐。
這種事情,連許晚晴整天看的那些公子小姐的話本子都不敢這么寫!
但事實卻又真是這樣。
只能說世上之事,奇奇怪怪,巧巧合合,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看完鬧劇,常長安把東西買好,跟著張文生離開東市,準(zhǔn)備回家。
就在她走到東市城下,心不在焉聽著張文生嘮叨的時候。
卻沒注意到擦肩而過的一個人,將她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了眼底。
“小姐,那不是常長安嗎,她何時也來了京城,還打扮成這么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
小倩看著常長安遠去的背影,詫異。
等人看不見了,呂香蘭收回目光,勾唇。
“誰知道呢。”
語落,原本要轉(zhuǎn)身離開的腳步停下,看向身后一清瘦的少年。
“小啞巴,去跟著她,看看她住哪?”
被稱作小啞巴的少年躬身一揖,跟了上去。
“常長安,可真是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