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隨誰。
“小孩子不能挑食。”陸言修點評了一句。他拉起小桃酥的手,
帶他回臥室。
小桃酥乖乖地跟在他身側,小聲吐槽道“爸爸,你和媽媽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陸言修輕笑起來。
兩人回到臥室時,蘇棠已經(jīng)整個人蜷成一團縮進了被子里。小桃酥跑過去踢掉自己的拖鞋爬上床,掀起一點被子露出蘇棠的額頭,聲音輕柔軟糯“媽媽,你好些了嗎”
“好些了,謝謝寶貝。”蘇棠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些虛弱。她的狀況并沒有好轉,可是看兒子這么擔心自己,心里十分欣慰,不想讓他擔心。
陸言修把蘇棠抱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紅糖水。蘇棠早就疼得快要昏厥,根本沒用什么意識,任由他的動作。她乖乖倚著他,小口小口喝著紅糖姜水。
香甜辛辣的紅糖姜水下肚,蘇棠感到胃里陣陣暖意,尖銳的疼痛也不那么明顯了。她迷迷糊糊地往陸言修懷里鉆了鉆,似乎是在尋找暖源。
陸言修抱著她,將最后幾口紅糖水喂給她,輕聲問道“好些了么”
蘇棠拽著他的襯衣,點點頭,又往他懷里蹭了幾分“謝謝你,修哥。”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乎下一秒便會沉睡過去,可陸言修還是聽得真切。她輕柔的聲音如同一根輕盈的羽毛拂過他的心臟,他不由地繃直身子,任由蘇棠靠著自己。
那個稱呼他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聽過了,甚至回來以后見到蘇棠,她都沒再那么叫過自己。
久違又熟稔的感覺遍布全身,他低下頭,輕輕撫了撫蘇棠烏黑的秀發(fā),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蘇棠一晚上睡得很沉很甜。即使大半夜的時候陸言修給小桃酥洗澡,那動靜大得像打仗似的也沒能吵醒她。
她到廚房的時候,陸言修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飯,見她醒了,還給她燒了一碗紅糖姜水。
蘇棠捧著碗,耳尖泛紅。昨天晚上她被痛經(jīng)折騰得死去活來,早已不記得到底發(fā)生什么了。看到自己這么被特殊優(yōu)待,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臨出門時,她還被勒令穿上了那件最厚的外套。
蘇棠看著他絲毫不在意自己各種反抗以及糖衣炮彈,嚴肅地把自己裹成個粽子,恍然想起前些天,她也是這么對待小桃酥的。
真是風水輪流轉。
“陸言修,你真像我爸爸。”看著他一絲不茍地幫她拉上外套拉鏈,蘇棠低下頭在他耳邊不滿地吐槽了一句。
陸言修一本正經(jīng)“叫聲爸爸聽。”
“……”
蘇棠假裝無事發(fā)生。
今天,他們要去當?shù)氐挠變簣@拜訪。小鎮(zhèn)上的許多年輕人都去大城市打工了,留在鎮(zhèn)上的人并不多,而鎮(zhèn)里的幼兒園也猶如擺設,只有十來個孩子。
他們帶了很多零食和玩具送給孩子們,孩子們很開心。
天朗氣清,陽光和煦。
幼兒園的老師帶著孩子們一起做游戲,幾位媽媽便閑了下來,找了一張石桌坐下來閑聊。
付雨桐帶了一包瓜子過來,給幾人分了,自己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嗑得津津有味。
她看了看被裹成粽子似的蘇棠,笑著問道“棠棠,好點了嗎”
蘇棠正和坐在她旁邊的陸言修討價還價,想脫掉最外面的那件外套。聽到付雨桐和自己說話,扭頭回她“好多了……”
倪瑤抓了一把瓜子,有些疑惑“棠棠怎么了”
蘇棠還沒張口,付雨桐搶著回她“棠棠昨晚痛經(jīng),陸總來我這里借的紅糖呢。”她將昨晚的情形學給其他人,惹得蘇棠羞紅了臉。
她昨天晚上痛得快要昏厥,根本沒意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陸言修去找過付雨桐。她抬眼偷偷瞟了下陸言修,他神色淡然,似乎并沒有聽她們到底在討論什么,只是象征性地揚揚嘴角算是回應。
而后便是一些女人間的家長里短,陸言修興致闌珊,只偶爾詢問下蘇棠冷不冷,抑或給她倒熱水喝。
蘇棠被他裹成個粽子,只覺得悶熱,并不覺得冷。
午后的陽光容易醉人,坐在蘇棠對面的裴歆托腮看著兩人,感慨道“陸總對棠棠真好。”
陸言修淺笑,并未搭話。
反倒蘇棠不知因穿得太多還是裴歆這句話,臉上燒得紅燙,反駁道“哪有……”
裴歆眨眨眼,但笑不語。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騷動,有孩子啼哭的聲音。幾個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小工作人員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對蘇棠說道“蘇老師,小桃酥把幼兒園里一個小姑娘推倒了!”請收藏本站,更多更新的無防盜小說站, jj,skb6ws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