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路溪那晚完全喝斷了片,對發(fā)生的事沒有一點印象了,但是僅憑幻想,也讓他感覺渾身都熱了起來。
路溪胡思亂想著,沒注意到蔣從旭已經(jīng)換好衣服走了回來,直到身邊的沙發(fā)往下一陷,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你換好了”
路溪并沒有回頭,直到聽到蔣從旭肯定的回答才把頭轉過來。
蔣從旭換了一身藏青色的絲質睡衣,略微有些松垮,卻很好的遮掩起了他的身材,路溪略微舒了一口氣。
“我聽小高說,今天韓哥找你了”
蔣從旭發(fā)現(xiàn)路溪的耳根的紅暈還未褪去,與他此刻臉上的正經(jīng)神情形成了對比,一時有些忍俊。
強壓下嘴角的笑意,蔣從旭緩緩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路溪接著問:“你們聊了些什么”
蔣從旭說:“也沒聊什么,只不過是韓經(jīng)紀人派我接近你另有所圖,想敲打我一下罷了。”
“這……”路溪一時有些尷尬,他知道被人懷疑的滋味不好受,所以語氣放軟了一些:“那你是怎么跟他說的”
“你是想問,為什么韓經(jīng)紀人突然對我的態(tài)度有所轉變吧”
心思突然被人直接點破,路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說才好,眼神飄忽著沉默。
蔣從旭笑了笑:“我就直接跟他坦白了呀。”
“什么”路溪驚呼出聲。
坦白難道是吧自己包養(yǎng)他的事情都跟韓哥說了可如果是這樣,韓哥肯定第一時間就會過來找自己問個明白了呀,怎么會毫無動靜而且要是包養(yǎng)這事兒被韓哥知道,他又怎么會跟蔣從旭關系轉和,不是應該更討厭他才對嘛
路溪短短十幾秒鐘,腦海中閃過了無數(shù)種疑問,最后得出結論,蔣從旭所說的坦白絕對不可能是坦白兩人的包養(yǎng)關系。
考慮清楚這點,路溪重新抬起頭:“你坦白了什么”
“坦白我喜歡你啊,”蔣從旭眼神毫不閃躲的直視著路溪的眼睛:“我說我多年之前與你有過一面之緣,一見鐘情,如今偶然再見,就主動追求了你。”
不知怎么的,被蔣從旭用如此直勾勾的眼神盯著,路溪居然有些害羞。
雖然明白這是蔣從旭應付韓哥的說辭,但被他這么說出來,路溪自己都差點覺得是真的了。
他想移開眼神,又怕顯得有些不自然,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跟蔣從旭直視:“那,韓哥信了”
“信了啊,”蔣從旭答得理所當然:“其實韓哥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之前對我態(tài)度不好,都是關心你,怕我做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
路溪見他并沒有被韓雄質疑的失落,反而很理解的樣子,還能有什么好說的,只能說:“你不怨韓哥就好。”
“當然不怨,他最后還祝我們相濡以沫、白頭偕老來著呢。”蔣從旭說。
路溪臉色一僵,想說什么,但是看見蔣從旭洋溢著興奮的笑臉,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路溪也不好再多呆,起身跟蔣從旭說了句晚安,便出了門。
一出蔣從旭的房間門,路溪便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剛剛屋里的氣氛著實有一種詭異的曖昧,讓他有些神不守舍。
那晚的事,僅從蔣從旭的嘴里聽過幾句,但他早已毫無印象,所以路溪至今仍覺得,自己在精神上還是個處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溪總覺得剛剛蔣從旭似乎是在故意誘惑自己。
甩了甩腦袋,路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邊走還邊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蔣從旭跟韓雄說的他所謂喜歡自己,一見鐘情的那些事,剛才乍一聽覺得只是敷衍韓哥的說辭,但是結合他這些天來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偶然間的行為眼神,路溪又不是那么確定了。
而且剛剛他說到韓哥對兩人的祝福時的欣喜表情可做不得假,路溪看得出來,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喜。
正因為如此,路溪越想越覺得,蔣從旭說的可能并不一定是謊話。
他之前跟自己說過,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那是不是從那一面開始,他真的喜歡上了自己然后今年遇見自己,剛好母親患病缺錢,所以主動找到自己求包養(yǎng)
走到自己門前的時候,路溪突然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你可不要真的喜歡我。”
雖然大哥答應過自己,絕對不會逼迫自己去聯(lián)姻,但是如今迅風的當家人仍舊是路政敬,大哥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真正掌握,他的承諾能左右路政敬的想法嗎
至少現(xiàn)在,路政敬滿腦子想的依舊是怎么讓自己跟那個沒禮貌的混蛋chris去聯(lián)姻。
路溪苦笑一聲,但愿是我想多了,錢貨相抵的交易,你可千萬不要投入感情。
路溪亂七八糟想了很多,臨睡前的思緒又回到了蔣從旭身上。
他再次回憶在蔣從旭房里發(fā)生的事情,想著想著,突然坐了起來,在黑暗中咬牙切齒的開口:“我真是個棒槌,作為一個金主,居然被小鴨子撩的死死的,太失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