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從旭作為隨行人員,房型只是普通的標(biāo)準(zhǔn)間,是以一進門就能看清整個房間的全貌。
但是路溪卻沒有在房間里看見蔣從旭,靜了一秒,才聽見浴室那邊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在洗澡
路溪感覺自己好像來的有些不是時候,但是也懶得一會兒再來一遍,就自顧自的走到落地窗邊的沙發(fā)上坐下,等人出來。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
就在路溪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浴室的水聲突然停止了。
蔣從旭出來的時候,只在腰間圍了一件浴巾,低著頭邊用手飛速地?fù)苤~前的頭發(fā),邊往床邊放著的行李箱走去。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小燈,路溪見他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于是捂住嘴低咳了一聲,顯示自己的存在。
蔣從旭被角落里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一跳,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是路溪,長舒了一口氣。
他停住去找睡衣的腳步,朝路溪走過去:“你過來是找我的嗎”
路溪挑挑下巴:“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
邊說邊作勢站起來,往蔣從旭剛剛走出來的浴室里看去,嘴上說著:“難不成你在酒店里藏人了,想給我個驚喜”
“瞎說什么”蔣從旭輕笑一聲,上前扶住路溪的肩膀,讓他重新坐回去。
“開個玩笑嘛,嘿嘿”
蔣從旭也在他旁邊坐下:“找我有什么事兒”
路溪眉毛一挑,反問他:“你覺得我是為什么來找你”
蔣從旭抬手把額前的幾縷頭發(fā)往后順了順,而后抬頭看向他說:“這,你想要了”
“啊”路溪一時有些懵逼。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馬洛先生說拍攝地離這里還有幾個小時的車程,今天晚上是不是應(yīng)該保存些體力”
說完,蔣從旭意有所指地看了路溪那里一眼。
路溪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臉上當(dāng)即燒上了紅云,強行冷靜了一會兒,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蔣從旭:“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蔣從旭本來就只是想逗逗他,看見他臉紅卻非要硬撐著的樣子已經(jīng)很滿足了,自己要是再逗他,恐怕要惹得他惱羞成怒。
于是收起剛剛那稍顯輕浮的表情,側(cè)身打開房間里大燈的開關(guān),佯裝正經(jīng)地問:“那,你這個時間來我房里找我,是為了”
這個時間、來我房里
路溪低頭看了眼表,已經(jīng)將近十二點。
再結(jié)合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金主半夜進了小鴨子的房間。
這,果然是有些曖昧。
“咳,”路溪再次低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來是想問你件事。”
蔣從旭心里一滯,猜到了他想問什么,面上卻絲毫不顯:“嗯什么事”
“我想問你……”路溪猛然抬起頭,看向蔣從旭,在視線落到蔣從旭身上的那一刻,聲音卻戛然而止。
剛剛燈光昏暗,視線不清,路溪還沒太注意到蔣從旭的身體,現(xiàn)在房間內(nèi)陡然亮了起來,路溪一眼望去,視線正撞到他的胸膛。
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蔣從旭身上還氤氳著些許水汽,并未擦干的頭發(fā)上也偶爾滴下幾滴水珠,從他胸前一直滑落到被浴巾圍起的隱秘之地。
路溪的大腦一時有些短路,快速的把視線移開,,腦子里的畫面卻揮之不去。
蔣從旭怎么可能沒注意到他的異常,不過看路溪的反應(yīng),他也自己低頭看了看,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健身努力果然沒有白費。
盡管心中得意,蔣從旭面上依舊是一臉正直,身子往路溪那邊傾了傾:“想問我什么”
路溪強迫自己目視前方,眼睛卻像不受控制似的余光往那邊瞟。
這樣不行,路溪干脆扭過頭去,背對著蔣從旭,悶聲開口:“那個,你要不還是先穿件衣服吧。”
他這話看似是商量,卻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
蔣從旭暗自低頭偷笑一聲,然后點頭說好。
接著,路溪就感覺到身后的人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往床邊走去。
再接著,后面便傳來穿衣服的聲音。
路溪作為一個精力旺盛的正常男人,聽著這聲音,難免有些心猿意馬,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酒醉后那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