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荀對上那雙驚喜無辜的眼睛,一時語結(jié)。
“你是陳國公主,自小就該學(xué)會琴棋書畫,你莫要告訴孤,你不識字”
齊荀盯著她,又是那種能將她盯出窟窿來的眼神。
“會!”安嫻脫口而出。
“那你告訴孤,這字念什么”齊荀從安嫻手里拿過文書,指了最右邊一個字。
安嫻看來好一陣子,很想告訴齊荀,她會的根本不是這些,“不認識。”
“這個呢”齊荀不死心,一個一個的從右往左,挨個兒指。
“不,不認識。”
“不,不會。”
安嫻看到最后,都覺得那字兒都長成了一個模樣。
“那你會什么”齊荀徹底死心了,想來陳國皇帝本就是個愛說謊的人,所謂的琴棋書畫,與她的溫柔賢淑一樣,恐怕同樣也是個招人眼的幌子。
安嫻不服,想說,她會畫畫兒,但沒敢說出口。
“明日開始,孤教你認字!”怎么也得讓她將這文書上的字認完,這文書上的每一個字都是他親手寫的,掏空了腦子想出來的,本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結(jié)果她卻告訴他,她連字都不認識!
齊荀的口氣就跟當(dāng)年逼迫安嫻讀書的班主任,安嫻一張小臉嚇了個慘白。
能不能不學(xué)
她保證學(xué)了她也不認識。
明日過后就要行走在顛簸的路上,這一路又將如何,她還不知,如今又加了這么一項苦差事,倒不如讓她在東宮里繼續(xù)伺候祖宗算了。
“殿下,該用午膳了。”安嫻說的小聲,故意逃避的眼神倒是隱藏了,也沒有隱藏住,身子往齊荀那邊挨近了一步,白嫩的小手扯上了他垂下的一片袖角,明顯的又準(zhǔn)備開始耍賴。
安嫻沒敢看齊荀的臉,只瞅著他暗紋黑袖,上面的金絲線兒都被她瞧了個清楚。
如此撒嬌過幾回,齊荀也就摸清了安嫻的性子,每當(dāng)她牽自己袖口,輕輕搖晃時,就是她有求于他。
“不成!”這事沒得商量,撒嬌也不行。
安嫻眉頭鎖了鎖,抬頭一汪水潤的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齊荀,紅唇兒幾番抿緊,突然就傾斜了身子,對準(zhǔn)了坐在椅上的齊荀,一記柔柔軟軟的吻,印在齊荀的側(cè)臉上,留了一抹胭脂紅。
“那,那這樣呢”安嫻臉色殷紅,親完鼓足勇氣看著神色僵住的齊荀,蚊子大小的聲音,軟糯地輕聲問道。
齊荀耳尖的紅潤緩緩蔓延,轉(zhuǎn)過身黑眸深邃的瞅著安嫻,卻被安嫻眼神里的透出來的媚色勾住,身上突然竄出一股燥熱,燒的他心跳頻繁。
“誰教你的”齊荀沉著聲問了一句,眼里的火花讓安嫻生怯,安嫻低著頭正準(zhǔn)備退開,腰間突然被一只手攔住,整個人直接被勾了下去,來沒來得及驚呼,嘴兒就被堵上了。
齊荀終究還是沖動了一回。
安嫻一口氣提著,都不敢呼吸,心口悸動的感覺仿佛能要了她的小命,比起初吻的那一夜,今日外頭的光線更能看清對方,安嫻睜開眼睛,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只瞧見了齊荀的睫毛,好像挺長的。
安嫻臉色肉眼看得見的變紅,閉上眼睛就只能感受唇上帶來的溫度,酥酥麻麻,幾絲輕癢傳遍了五臟六腑,讓她周身如燎了一把火。
生活在那樣開放的年代,什么事兒她沒見過,就算是沒有親身經(jīng)歷,也曾耳目有染。
如今自己經(jīng)歷了才知,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微妙的感覺,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言表。
安嫻有些喘不過氣,小手微微抵住齊荀的胸膛,猛著用了力推,才讓自己脫離了他。
“這樣才可以。”齊荀放開她,抿了唇瓣,說的一本正經(jīng)。
安嫻腦子除了懵還是懵。
回了好一陣子神,才將事情前后連貫起來,頓時連脖子都紅了,她,并不是要勾引他的。
她也曾在她母親臉上親過。
她保證就只是一個撒嬌討好的吻,并非有意要用此來勾引他,但,好像......他答應(yīng)了。
既然勾引有效,那不妨下次也用用
安嫻想完,就為自己生出這樣的想法而羞澀,掙扎著從齊荀懷里起身,卻因為齊荀適才的那一勾,如今整個人陷進了齊荀懷里,又怎能輕易地起得來。
安嫻小手一陣亂摸,齊荀鐵青著臉,終于忍不住了,“別亂動。”
屋外順慶,自從柳學(xué)士與周相走后,就一直瞅著門口,等了半天即沒見到殿下,也沒見到娘娘出來,也不知倆人是不是又在里邊兒掐上了。
畢竟前一刻倆人還是好好的,后一刻就鬧別扭的事情,發(fā)生過幾回,誰又能保證剛才娘娘進去,是不是又惹到了主子。
順慶斗著膽兒,伸了半個脖子進去,本想偷偷看一眼的,誰知,看到的就是殿下抱著人安娘娘!
順慶立馬收了視線,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可難為他這個閹人了。
心底卻是高興至極,激動地差點落了淚。
這些年,殿下素的差點讓他以為,他有龍陽之好。
如今,終于可以安下心。
午膳時候,齊荀臉上粘的一抹唇印,頓時轟動了整個東宮正殿,這些年來東宮伺候的人就沒見過太子在女人方面放縱過,誰曾想,太子放縱起來,竟然也不分晝夜。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突然覺得太子好陰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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