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蝶倩倩也不怎么在意,轉(zhuǎn)頭去問狐媚兒,“你難道真的喜歡上那個和尚了”
“哎喲!”
兩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白真真心事重重地捧起自己的茶杯。
作為一個曾經(jīng)非常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白真真本來是一點都不相信這種“取一段頭發(fā)就能讓對方愛上自己”的說法的,這不封建迷信嗎!但是她自己都穿越進小說里了,還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發(fā)生萬一魔尊真的愛上自己……
不行不行不行!白真真瘋狂搖頭。伴君如伴虎,這種想法可太嚇人了。
一般來說,這種傳言都是幸存者理論,并不是照著做了就會應驗。而且,就算真的靈驗,按照要求需要“貼身珍藏”,可白真真早就把頭發(fā)放到暗盒里去了,怎么看也不滿足傳言的條件,應該也應驗不了。
白真真這么一想,心里就輕松多了。
自她把頭發(fā)放入暗盒之后,衛(wèi)肖與霍青璇那邊便沒再與她聯(lián)系了。起初,白真真還以為他們是有心要她蟄伏一段時間,畢竟,培養(yǎng)一名能接近魔尊的細作不容易,如果任務太頻繁,很容易暴露她的身份。
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還是杳無音訊。白真真開始不安了。她試過在暗盒里放置書信,主動與衛(wèi)肖霍青璇聯(lián)絡,可是信放進去了,非但沒收到回音,等她再過去查看的時候,連暗盒都不見了。
白真真:“…………”這倆人該不會過河拆橋吧
應該不會。白真真自我安慰。
原書里衛(wèi)肖與霍青璇可是海天明月似的高潔,言必信行必果,絕對的正道翹楚,業(yè)界楷模。他倆要是反悔了,那不就等于崩人設了嗎不可能的。
白真真可以說服自己再等等,可有的魔將卻坐不住了。在一次的每周例會上,一位魔將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尊上。我懷疑,那些人族修士是在醞釀什么大的陰謀。”
自古以來,人族與妖族的爭斗就沒斷過。魔尊出世之前,是妖族頻繁侵犯人族,掠奪更多的生存資源,后來,魔族橫掃司徒氏之后,是人族開始滋擾妖族,想要奪回自己的家園……兩族之間的爭斗持續(xù)得太久,很難用一句話說清到底誰對誰錯。
魔尊靠在御龍座上,閉著眼睛姿態(tài)隨意。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在聽,那位魔將便繼續(xù)道:“以往,人族修士總會想辦法騷擾我們的邊陲城鎮(zhèn),但最近,他們居然沒有動作了。”
站在隊首的蟹丙蟹大將軍持不同意見。他先是對魔尊恭敬作了個揖,然后不客氣地道:“駱將軍還真是謹小慎微。人族不來擾我難道不是好事居然還為這種事情發(fā)愁。難不成,你希望他們天天來鬧事”
“就是就是。”有魔將附庸著蟹丙說,“駱將軍該不會是被欺負慣了吧”
駱將軍不理那些旁人,只瞥了眼高高在上的魔尊,見他還是雙目低垂,忍不住嘆氣:“我當然不希望人族來鬧事。只是他們平靜地太突然了,恐有蹊蹺。”
“能有什么蹊……”蟹丙還欲再多說幾句,但他看到閉目養(yǎng)神的魔尊已經(jīng)坐了起來,便立刻識趣地住了嘴。
“牛騰、黑虎,你二人怎么看”魔尊問。
“我們……”
牛騰和黑虎雖然都更贊同駱將軍的觀點,但是同為大將的蟹丙已經(jīng)說出那樣的話,如果他們表示自己支持駱將軍,那豈不是等于在打蟹丙的臉同朝之誼,以后還怎么愉快地玩耍于是,兩人選擇了一種最為穩(wěn)妥的方式,中立。
具體方式就是――唔……屬下覺得駱將軍說得在理,但蟹大將軍也沒錯,至于具體應該如何定奪,還請尊上明鑒。
白真真:“……”明鑒你個頭啊,這不等于什么都沒說嗎
御龍座上的魔尊輕笑了一聲,他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并不意外和惱怒,點了點白真真道:“你以為呢”
白真真已經(jīng)不在末尾站著了,自從封賞事件以后,眾魔將每次例會都有意給她騰讓位置。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在隊中鬼混,后來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前排,等到月曦節(jié)之后,她干脆直接站到了牛騰黑虎的后面。
這升職加薪的飛快速度,讓白真真感覺自己是個鐵打的關(guān)系戶。
關(guān)系戶白真真摸了摸鼻尖:“屬下覺得駱將軍說得更有道理。”
牛騰趕緊偷偷戳她:“你別亂說話啊!”
蟹丙看著她,臉色難看,但還不好發(fā)作,只能僵硬地笑道:“小白將軍,倒是頗有自己的想法。”
白真真內(nèi)心暗道一聲糟糕。怪她太耿直,和眾魔將相處得久了,情不自禁就從他們的角度思考問題。她應該站在正派那邊啊,就算人族修士真的在密謀什么,她也應該幫忙打掩護才對。
白真真打算趕緊說點什么糾正自己的錯誤,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座英靈殿都跟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