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麻繩束緊的羊皮紙卷軸,顏色各異散發(fā)著富蘊芳香的果實,熱氣騰騰的陽春面還盛在碗里,未來科技感十足的機械武器......各式各樣的道具灑滿地面,像是有人劃破了哆啦a夢的口袋。
“這些——用不上的東西還是還給你吧。”
之前有一次主神就是憑借操控這些來自主神空間的道具而成功擊斃江越年的。
“看樣子你恢復(fù)了記憶。”
地上令人眼紅的道具轉(zhuǎn)瞬被回收,換做任何一個在無限世界里掙扎的玩家,看到這種暴殄天物的行為都會心痛窒息恨不得把江越年的腦子打開好好清洗一下。
無他,這些堪稱罕見的道具在主神空間向來都是有市無價的,更多的人只聽說過名字,連實物的模樣的沒有見過。
偏偏兩個人都毫不在意。
威壓增大,屋頂搖搖欲墜,崩裂的玻璃破碎一地,主神有些驚奇的發(fā)現(xiàn)江越年居然還能直立在這種威勢之下。
“哦比起之前的你強了不少嘛。”
利劍般凝聚的力場直逼江越年,石沉大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沒來得及說話,江越年瞳孔急劇收縮,針尖似的鎖定住主神。
黑衣男人無奈的揉了揉后腦勺,“不過還是差的遠呢。”
就在話音落下的下一刻,原本靜止待在原地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身形暴起!
轉(zhuǎn)瞬間,兩人原本佇立的地面炸裂開來。
水泥鋼筋混合的粉末四處飛濺,煙塵彌漫。
影影綽綽的身形在空中游走,碰撞,分離。
快到難以捕捉的速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察覺到戰(zhàn)況,只有微不可查的交手聲音不時從房間各處響起。
太快了!
方凜退到墻角,褲腳立刻被蹲在墻邊的沈洋揪住,原本干凈平整的褲子上立刻印上一個黏糊糊臟兮兮的手印。
可他現(xiàn)在沒有功夫注意腿下的動靜,瞇著眼睛的他拼命感知江越年的方位,卻只能察覺五秒前停留的坐標(biāo),毫無用處。
“還不放棄”主神用脛骨抵擋住江越年又一次襲來的攻擊,反手握拳重重揮向?qū)Ψ降睦吖窍路健?
兩個人對彼此的能力知根知底,打起架來像是習(xí)武場上的師兄弟相互喂招,主神礙于這個空間的不穩(wěn)定性和虎視眈眈的世界意志不能全力使用技能,江越年因為大部分技能來自主神空間而不敢使用。
索性都放棄了華而不實的技能,兩個人只使用最簡單的招數(shù),盡管如此,衣擺無意間碰到墻壁導(dǎo)致整個房間坍塌,足以說明這不是簡單的格斗游戲,是實打?qū)嵉纳缹Q。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來問問你。”江越年不著痕跡的握緊發(fā)麻的右手,反問道:“不惜一切代價盯著我不放,這種烏云籠罩在頭頂?shù)母杏X實在是不好受,相信作為另一個‘我’的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心情有多糟糕了吧”
淡淡的血跡順著江越年的指尖滑落,此刻和主神硬碰硬還是有些勉強,他抿緊嘴唇,疼痛讓他的嘴巴發(fā)麻,頭腦卻更加清醒。
時間必須拖延,否則一切將前功盡棄。
他把血跡籠進袖口,蒼白的指尖蜷起,抵在掌心,“你已經(jīng)找到了沈洋,只要他樂意,完全能夠修改你的人生......就算他不樂意,我想你也有一千種方法讓他同意。”
“修改”怒火壓抑在喉頭,男人的面孔一瞬間扭曲,仇恨在他的眼中蔓延,猶如實質(zhì)般刺向江越年。
“怎么修改你告訴我怎么修改他構(gòu)造的世界從小說完結(jié)的那一刻起就終結(jié)了。新的世界線里,從我回到過去頂替主神身份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江越年’,只能是主神。”
顫抖的睫毛像是風(fēng)暴中緊緊攀附在鮮花上的蝴蝶的翅膀,主神深吸一口氣斂住情緒,遮擋住眼神中外泄的不滿,仿佛四肢折斷的黑豹,蜷縮在洞穴中發(fā)出最后的悲鳴。
那是對命運的不公,對現(xiàn)實的不妥協(xié),對人世的怨恨。
“誰他媽需要主神這個身份了。”
“一個光球,不能吃,不能喝,談不了戀愛,沒辦法度假......”
“世界上只有一個‘江越年’,但那只是你。”
“不再是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一,大家可能想象不到這一章是我憋了整整五天才寫出來的吧(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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