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驍并不意外封佳茗的這個要求,他撓了撓懷里小糖糕的下巴。小糖糕不耐煩的用兩只爪子按住他的手,豎起耳朵聽傅驍怎么答復(fù)。
傅驍不會答應(yīng)她吧
“這一次電影主題曲,安格斯想要全國海選出自己想要的那個聲音,他有自己的想法。”
小糖糕高興的抬起頭,做得好!不要答應(yīng)她!
傅驍看著封佳茗攥緊的手心,看著她的眼睛道:“不過幾天后有一個晚宴,安格斯也會去,你和我一起去吧。”
傅驍心里搖了搖頭,雖然封佳茗是溫姨唯一的女兒,但是卻絲毫沒有遺傳到溫姨的豁達(dá)與通透。
但溫姨去世后,做為溫姨在世界最后的牽掛,傅驍會盡自己所能照顧好她。
小糖糕氣餒的低下頭來。
什么嘛
這還是答應(yīng)了啊!
封佳茗下意識閃躲開傅驍眼神,她聽見傅驍答應(yīng),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臉上忍不住帶著笑意道:“好的。”說完之后似乎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開心,她掩飾的將自己帶來的一個精致的禮物袋送給傅驍?shù)溃骸斑@是我從國外帶來的禮物,我覺得很適合你,希望你喜歡。”
傅驍接過并沒有看。
蘇澤寧借由自己是貓的優(yōu)勢,趴在禮品袋上看了看,是一條寶藍(lán)色領(lǐng)帶。
哼!他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
不就是領(lǐng)帶嗎
蘇澤寧恨鐵不成的看著傅驍,白色的小貓咪站在傅驍懷里氣憤的喵喵喵喵叫――
什么嗎
為什么答應(yīng)啊。
她表明了只是想利用你呀!
這個時間點(diǎn),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傅唯兩人互相有了好感了吧!
至于這個禮物――
蘇澤寧十分嫌棄,明明傅驍?shù)囊路际呛诎變缮模I(lǐng)帶也是――
封佳茗竟然不知道這一點(diǎn),這個禮物一看就沒有走心。
咦,傅唯是不是喜歡藍(lán)色
不知道哪里又惹了貓咪不高興的傅驍,無奈的將小糖糕抱起,安撫的摸了摸小貓的脊背語氣溫柔道:“怎么了”
蘇澤寧從傅驍身上跳下去,用屁股對著傅驍。
傅驍走到他前面,小貓咪抬頭看了他一眼,仿若看著一個負(fù)心漢,小貓咪一聲不吭,只是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繼續(xù)用屁股對著他。
傅驍:……
封佳茗看著眼前一幕,看著傅驍溫柔的對他的貓的樣子,不知怎么的,她竟然覺得這個樣子傅驍好陌生,她的心底忽然有一陣失落,好像什么原來曾經(jīng)差點(diǎn)屬于自己的東西,已經(jīng)不在了。
這時司機(jī)跑來說:“快到起飛的時間了,傅總我現(xiàn)在送你去機(jī)場,可以嗎”
蘇澤寧尖尖的粉色耳朵豎起。
什么。
大臭襪子要出去嗎
傅驍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摸了摸蘇澤寧的腦袋。
白色小貓嫌棄的將頭扭向一邊,但是并沒有躲開。
傅驍笑笑道:“我今天飛往b市,明天回來,小糖糕今天自己一個人睡,乖一點(diǎn)。”
哼!
不就是一個人睡嗎
而且他什么時候不乖過他一直都是乖巧的小貓咪!
但是,好像從他來這里就一直是和傅驍一起睡的,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分開過啊。
傅驍拿好管家準(zhǔn)備的行李,準(zhǔn)備離開了。他扭頭看向小糖糕,就發(fā)現(xiàn)原本還在生氣的小東西,此刻正可憐兮兮的偷偷望著自己,見自己望過來。
小東西立刻將目光望向一邊,假裝忽然對茶幾上的茶壺感興趣了。
傅驍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問:當(dāng)主人走后,寵物在家會寂寞嗎
當(dāng)然不會咯。
肯定是嗨起來啊!
深夜,別墅當(dāng)中大部分人已經(jīng)沉入夢鄉(xiāng)。
但傅驍臥室,柔軟的毛毯上。
白色的小貓咪正興致勃勃的玩著平板當(dāng)中的游戲,他的旁邊另一臺平板上正放著狗血言情劇。
旁邊是一袋拆封吃了一半的小魚干。
嗝――
蘇澤寧打了一個飽嗝,這些小魚干都是傅明明送來,他偷偷藏在沙發(fā)的各個角落的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這下終于能夠名正言順的吃了。
傅驍走了,他實在是太爽了!
通關(guān)手上的游戲。
蘇澤寧無聊打了個滾,看了看自己又快滿了的親密值。
嘴角勾起一個搞事的笑容。
片刻后,傅驍臥室門從里面推開。
一個黑發(fā)約莫十歲的少年探出頭,謹(jǐn)慎的左右打量,確定沒有人之后,少年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柔和的光下,少年精致的臉就像是一幅畫,大大的杏仁眼是大海一般湛藍(lán)的色澤,若是仔細(xì)看,能看到隱隱的金色。少年嘴角掛著俏皮的笑,露出兩個小巧的虎牙,和可愛的酒窩。
莫名讓人覺得就像太陽一般溫暖。
少年此時穿著不合身的襯衣,明顯大了兩號的襯衣幾乎到了少年大腿,褲子也卷了好幾圈。
蘇澤寧忍不住又將褲子向上卷了幾圈。
討厭,傅驍?shù)囊路趺炊寄敲创蟀。?
蘇澤寧很滿意自己變?nèi)说臉幼樱四请p和小糖糕一抹一樣的眼睛,基本和自己之前的臉一樣。
終于能夠再次為人,蘇澤寧想也沒想就去了錄音棚,他想要聽一聽這一世自己的歌聲。
這是他最關(guān)心的事。
站在錄音棚中間,蘇澤寧帶上耳返,拿著白天傅明明唱得那首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在睜開,少年眼中的慌亂消失不見,有的是冷靜和堅定。
在他過去的十九年的人生里,他只做了一件事,用盡全力唱歌。
歌聲就是他第二條生命,是他存在的意義。
氣息沉穩(wěn),少年的第一句還有些許的生疏,然而這種生疏在極快的速度里得到的彌補(bǔ),任何人都能察覺到少年在以驚人速度提升。
清亮婉轉(zhuǎn)的歌聲中,少年聲音有種莫名的感染力,明明普通不過的曲調(diào)在少年的口中就有了不一般情感,就好像唱的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歌曲,而是人世間的愛恨離別情與愁。
用聲音感染別人,對少年來說好像是在容易不過的一件事。
而他天生就能唱出,旋律中蘊(yùn)含的感情,這對他來說就如同呼吸一般就是本能。
少年沒有注意到,此時錄音室的一角,進(jìn)入省電模式屏幕已經(jīng)暗下去的手機(jī)里,傅明明直播間內(nèi)人數(shù)以驚人的速度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