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明在小糖糕的注視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首歌最后一句唱完。
她見小糖糕猶豫了一下,蓬松的尾巴懸在半空――
傅明明幾乎要哭出來,怎么還不行嗎
小糖糕猶豫了會兒,緩緩的將自己蓬松的尾巴收起來。
傅明明松了口氣。
實在太可怕了。
她作為一個離開高中六年的學(xué)渣,甚至有種錯覺,仿佛現(xiàn)在她正坐在考場,而試卷上她一道題都不會。
隨即她又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剛剛似乎好像被一只貓教唱歌――
傅明明喃喃道:“小糖糕是大爺爺?shù)呢垼鬆敔斪钕矚g這種老歌了,一定是小糖糕在大爺爺那里聽得多了,才會知道我唱的不對的。”
她神情恍惚的重復(fù):“對,一定是這樣。”
一定是這樣!
要不然難道還會是小糖糕有意教她唱歌嗎
哈哈哈,怎么可能!
咕咕咕――肚子有點餓了。
小糖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又看看錄音室的時鐘,杏仁眼閃閃發(fā)光。
到了飯點了啊!
小貓咪看著勉強達標(biāo)的傅明明,勉為其難的決定放過。
要知道他在家里幫媽媽一對一代課教小姐姐小哥哥唱歌的時候,要求可是非常嚴(yán)格的呢。
傅明明簡直是他帶過的最差的一個。
昂首挺胸驕傲的小貓咪走出錄音室,雀躍的奔向飯廳。
傅明明恍恍惚惚的跟著小糖糕離開了錄音室。
只是,她好像忘記了什么東西。
錄音室里,觀眾老爺們雖然看不到畫面,但是聽著傅明明五音不全的歌也非常歡快。
彈幕由一開始的――
【哈哈哈哈,是我本人了】
【大型車禍現(xiàn)場】
【主播極大的安慰了我】
【已錄留念】
【性感主播,在線跑調(diào)】
【主播走開,我要吸貓】
到傅明明一點點進步,彈幕也漸漸的變?yōu)楱D―
【主播很有天賦嘛】
【主播一次比一次好,好像有人在糾正】
【這里除了主播有個毛線人,只有可愛的小糖糕】
【說不一定是小糖糕在教主播啊】
【哎呀,我們小糖糕真棒】
直到哐當(dāng)?shù)囊宦曣P(guān)門聲,觀眾老爺們才漸漸察覺不對――
【關(guān)門了!!!】
【我剛剛看到主播走了】
【前面的,你沒看錯,主播關(guān)門走了,震驚.jpg】
【所以我們被忘記在這里了嗎。微笑,jpg】
【啊啊啊啊,主播大豬蹄子】
【身為觀眾老爺?shù)奈覀冏饑?yán)何在。心酸.jpg】
【微笑.jpg】
【我賭五毛,主播明天才能發(fā)現(xiàn)忘記了我們,因為明天才是月末,攤手.jpg】
【在線開局,買定離手啦】
【前面的等等,算我一個】
然而傅明明恍恍惚惚的回家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這也不能怪她,因為她平時都是有兩個手機,一個手機負責(zé)直播,另一個才是日常使用。
回到家后,精疲力盡的她倒頭就睡,早就將金主老爺們忘到八百里以外了。
一人一貓吃完晚飯,雪白的長毛貓慵懶的躺在傅驍身上,傅驍?shù)氖种赣幸幌聸]一下的在長毛貓身上撫摸,偶爾一低頭看著貓咪的眼神也盡是溫柔。
封佳茗正是這個時候到的。
她并不想來,但是――
封佳茗記起來的路上經(jīng)紀(jì)人李姐和她說的話。
星辰今年萬眾矚目的超級ip即將啟動,項目的目標(biāo)就是不計代價的沖擊歐美圈最頂尖的電影獎項小金人,提高本國電影在世界范圍的影響力,為此傅驍還親自前往a國,說動了當(dāng)今電影圈的頂級華裔導(dǎo)演安格斯?肖出山。
這原本是和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這超級ip主題是音樂,這就意味著音樂在這部劇里面十分重要,星辰內(nèi)部已經(jīng)有小道消息,安格斯會邀請自己的好朋友國外金牌作曲人維森擔(dān)任音樂總監(jiān)。
維森這個名字在音樂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就是傳奇的代言詞,他的作品沒有一首不是享譽全球,更重要的是他是音樂界殿堂級別獎項阿曼達獎的評委會主席。
封佳茗多年來的夢想就是能夠拿起阿曼達獎的獎杯。
就如同李姐所說,若是能夠有機會和維森合作,她明年沖擊阿曼達獎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何況她也聽到她的老對手商蓉蓉已經(jīng)通過自己在星辰董事會的丈夫去私下聯(lián)系安格斯了。
她可不能被商蓉蓉那個膚淺的女人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比下去。
封佳茗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傅驍,這個星辰集團的掌舵人,英俊有為,但是封佳茗卻知道這個男人光鮮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
她每一次見到傅驍,總會想起世叔摔成肉泥死不瞑目的眼睛。
她清楚的記得,傅驍知道這個消息,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怎么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而就在世叔死之前不久,傅驍還在晚宴上和那位世叔言笑晏晏,微笑著勸那位世叔不要喝太多酒,這樣對身體不好,語氣真誠關(guān)切。
她每次看見傅驍總會覺得不寒而栗。
但是想著她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機會,她看著傅驍,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封佳茗忐忑看著傅驍,她想起李姐語焉不詳?shù)陌凳荆軌蜻@樣的機會哪怕付出點什么也是值得的。
她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傅驍真的提出這樣的要求怎么辦――
這么多年來,傅驍一直就想當(dāng)初說的一般,兩人之間就像是奇怪的朋友――
可是,現(xiàn)在十年已經(jīng)快到了啊。
封佳茗忍不住攥緊了手心,忽然想起另一個人來,那個人表面看起來玩世不恭,吊兒郎當(dāng),但不知道為什么偏偏讓她沒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