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其他官員, 江景元帶著他的三個小可愛,好笑地走在京都的北街大道上,看著徐水舟被氣成一只河豚, 心里樂開了花。
“江景元, 你混蛋”
氣的都喊本名了。
江景元摸了摸鼻子, 挽個腰而已, 持證上崗,天經(jīng)地義呀。
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什么好消息呢。”
“江景元,我給你說正事呢,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讓我在你同僚面前多難堪。”徐水舟一想起元長劍那張陰測測的臉,就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鉆進去。
搞半天原來是為這事氣惱, “沒事,他就是個老直男,不會往心里去的。”
江景元解釋著,又抱著孩子快走兩步,跟上徐水舟的步伐,“再說了, 夫妻恩愛點不是很好, 省得那些老家伙老想把自己的女兒塞給我, 讓他們看看我夫郎如此多嬌,讓他們自行慚愧去。”
徐水舟知道江景元沒有說假話,他如今在朝堂上已經(jīng)站穩(wěn)了腳跟,又會斂財, 長得還年輕,是不少官員想要巴結(jié)的存在,個個都想給他塞小妾以此來鞏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可江景元對此事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別說小妾,家里連個通房都沒有,徐水舟知道江景元這都是為了他。
不過就是在同僚面前被摸了一把腰,按道理說自己應(yīng)該開心才是,可徐水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之間就是很生氣。
被江景元這么一安慰,他又覺得是自己小氣了,想要和好又拉不下來臉,只能氣惱地一股腦往前走。
江景元無奈地看了看兩眼自己手中的孩子,是不是到了他們該出手的時候。
墨墨棋棋正繞有興致地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東西,突然被阿父盯著,莫名其妙地感覺有一股恐懼感。
“嗚嗚嗚”
他們知道每當(dāng)父親要教訓(xùn)他們的時候,父親的表情眼神就跟現(xiàn)在一樣,哭一哭就會有人來把他們從阿父身旁帶走。
江景元看著兩個孩子哭了起來,雖然沒有掉眼淚,但聲音傳播到徐水舟耳朵里去了,滿意笑笑。
很好,養(yǎng)娃千日,用娃一日
還未待江景元在心里數(shù)到三聲,徐水舟聽到孩子的哭鬧聲就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一把接過江景元懷中的孩子,急切問道,
“都是怎么了,尿了還是拉了。”
徐水舟抬起兩孩子的屁屁看了看,很干凈,又檢查了其他地方,見也沒有受傷,也沒有發(fā)熱放心下來。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徐水舟看著哭鬧不已的孩子,又兇狠地盯著江景元,“說是不是你把他們給弄哭的。”
江景元苦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這算不算自討苦吃。
徐水舟一看江景元的表情就知道,兩孩子就是他弄哭的,雙手抱著孩子騰不出手,就使腳揣,“江景元,你不是小孩了,有你這樣幼稚的父親嗎”
江景元被揣了兩腳,不痛不癢,知道徐水舟生氣歸生氣還是給他留了幾分情面的,嬉笑道,“要是打我能夠讓你出氣,你就多打幾下。”
“江景元,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徐水舟被江景元給氣笑了,抱著孩子使勁往江景元招呼。
兩個原本還哭鬧不已的孩子看見阿父被打,樂得直拍手,“打打打、好好好。”
“嘿,臭小子臭丫頭,白養(yǎng)了。”
江景元直接被兩個孩子的反應(yīng)給弄懵了。
兩孩子看見江景元生氣了,臉一撇,兩顆超圓潤的腦袋對準江景元,表示并不想搭理他。
“我生的孩子自然是向著我的。”徐水舟滿意地拍了拍兩孩子的后背,一臉得意地看著江景元。
江景元覺得自己有些可憐,“加上兩位娘親,我在家里可是孤立無援,哎。”
說著江景元抬頭望天,一臉悲傷。
徐水舟驀然覺得有些難受,停止了腳上的動作,脫口而出,“你不是還有我,我是向著你的。”
說完就后悔了,忙把嘴抿成一條直線,無限唾棄自己怎么這樣沒有骨氣,明明每次都是江景元使詐,偏偏每次他都能往坑里跳。
“消氣了,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你看看街上的人都看著你我,不如我?guī)銈內(nèi)ス涔洹!苯霸娦焖鄄豢月暳耍锨半S意抱起一個孩子,替徐水舟分擔(dān)重量。
徐水舟看了看周圍的百姓,臉色也紅了幾分,語氣軟糯下來,“去哪兒。”
“你想買什么,我陪你。”江景元想了想,來京城一年了,也沒有好好的配徐水舟逛過街,內(nèi)心挺內(nèi)疚的。
“爹爹、花花花。”棋棋無意間看見路邊有個賣花的,嘴里不自覺的就喊著花。
江景元卻是誤會了她,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道,“這么小點就知道花錢,阿父要是不多掙點怎么養(yǎng)得起你們。”
話是對棋棋說的,人卻看著徐水舟。
徐水舟被江景元給逗樂,順著女兒的目光瞅去,眉眼彎彎,“她可沒說花錢,她想要那花。”
“況且你的俸祿都是死的,要真是用來補貼家用,我還真是怕一家老小給你餓死。”徐水舟說著忍不住開懷笑了起來。
江景元的俸祿一月,六十一石,一石米也就一百二十斤左右,按照京城的米價十文錢來算,一個月下來也就只有七十三兩并二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