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知道了。他就說為什么一向不修邊幅的師尊會開始注意自身形象并且特地化回自己年輕時的樣子,原來是要去和其他幾個宗門的宗主一起聊天打屁啊。
雖然懸虛大陸一些宗門經常會有些小摩小擦,但那只是私底下小輩的事情,各大宗門
的高層關系其實都還不錯,鮮少有那種兩個宗門之間有深仇大恨無法忘懷歷史的。所以有些宗門的長老和宗主經常會私底下發(fā)出名片,隔一段時間邀請這些老朋友前來聚聚,聊聊最近大陸上的變化,年輕人又有什么新潮思想,這也算是這些修煉者老前輩們?yōu)閿?shù)不多的愛好了。
去參加宗主聚會沒問題,但問題是,師尊怎么會忽然想要變化回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并且還格外注意穿著打扮,甚至現(xiàn)在就在太虛宗主峰上掏出水鏡照來照去。
要知道在之前的不知道多少年里,明虛子都是頂著一張老臉去參加那個勞什子聚會。
明虛子在宗主聚會上還挺長面子,畢竟有兩個好徒弟,特別是門下還出了宗戟這么一個驚天怪才,那是逮著機會就在老朋友面前好一頓吹噓,宗戟從小就是在各位老前輩們慈愛的眼神環(huán)境下長大的,還好沒有長歪。
“不錯,風采不減當年。”
明虛子收起水鏡,滿意的點了點頭,拂塵又是輕描淡寫的一掃,這才回頭再次叮囑了大弟子一番,看到宗戟脖子上依然沒有半點消退跡象的紅痕皺眉,“記得好好解決你那感情問題,平時多注意注意形象,好歹現(xiàn)在也是天下第一了,影響不好。”
“對了,什么時候解決了這個問題,也把人帶回來讓師尊瞧瞧。”
宗戟還沒來得及反駁,剛好一只踩著天山仙霧渺渺的白鶴就從天邊飛來,明虛子掃了掃衣襟,凌空越了上去,頭也不回的駕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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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戟:
他賭一毛錢,師尊肯定是去會面老情人了。
明虛子走后,本就沒什么人的主峰上更加安靜了。太虛宗平日里有自己一套的制度,除非涉及到比較重要的事情才會請宗主出面,不然宗主就是個吉祥物的存在,啥事都有執(zhí)法堂和管事處外加各大長老兜著,完全不帶怕的。
人生啊,當真寂寞如雪。
宗戟看了看天色,覺得驚蟄也不至于這么大膽,追到太虛宗來,于是又蹬蹬蹬的跑到主殿面前那顆最大的梅花樹下,抽出承影劍,把覆蓋在樹根上的余雪剜去,開始蹲著挖坑,試圖找出明虛子私藏的太禧白。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承影: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沒想到成為了神器后的我依然還要被拿來挖土,真令人潸然淚下。
可惜承影剛開神智,現(xiàn)在還處于牙牙學語的狀態(tài),無法切實表達出自己的抗議,只能任由宗扒皮壓迫。
大概是明虛子早就料到宗戟出關后會來禍害他的酒,于是提前把所有美酒都給轉移了,宗戟挖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有酒的香味,頗有些郁悶的把土和雪重新給梅花樹填上去,拍拍手打算去小師弟那邊溜達一圈。
小師弟現(xiàn)在是太虛宗藏劍峰的峰主,平日里坐鎮(zhèn)藏劍峰,雖然還沒有收真?zhèn)鞯茏樱仓笇е貏Ψ彘T下幾百號精英劍修弟子,十分威風氣派。
這會兒嚴飼正站在藏劍峰的試劍石面前,雙手后負,神色威嚴而沉靜,看著劍修一個接一個上來試劍。
常人都道藏劍峰峰主穩(wěn)重嚴肅,不茍言笑。平日里只要他往那練武場上一站,四面八方的劍修都格外精神抖擻,拿出比平時還要多百分之好幾百的專注力來練劍。當然,在獎懲制度上,這位峰主也是從來不會因為人情關系而動容,對弟子要求極為嚴苛,兇名在外。
所以這會兒被點到名上來隨機抽查的劍修都瑟瑟發(fā)抖。
這一次抽查并不是只面對精英弟子,而是面對整個太虛宗內門的劍修。誰要是不合格拖了后腿,按照峰主的習慣,那就得被罰一個月的粗活雜役。當然懲罰還是小事,主要是挺丟人的,這么多人都看著呢,那個年輕弟子能言之鑿鑿的說自己不要面子的
“下一位,沈河復。”
“到!”
被點到名的劍修嚇得原地抖了一抖,這才深呼一口氣,頂著嚴峰主如同實質的目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上前去。
“喝——!”
沈河復調起靈力,屏息凝神,將全身的靈力都運到手中的長劍之上,等到劍尖都開始冒出熒熒光暈之時,這才毫不猶豫的抬起劍尖,虎口驟然發(fā)力,一劍劈砍到面前的試劍石上,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持續(xù)了數(shù)秒后白痕頓時消失不見,試劍石上重新恢復了一片平整。
這一招應當還不錯,至少沒有發(fā)揮失常。當然,也不出彩就是了。
沈河復悄悄松了一口氣,繼續(xù)低垂著頭站在原地,等待著迎接嚴峰主的點評。
雖然嚴飼的點評很犀利,但是卻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指出這些弟子的不足。要知道這可是來自一位劍道高手的指點,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弟子們也沒有太多的抵觸心理,反而會牢牢記住這些話。 skb6ws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