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啊等, 沈河復愣是沒能聽到嚴峰主那冷硬威嚴的聲線, 偏偏四周又安靜的如同死寂一般, 不禁讓沈河復內心如同擂鼓越擂越重, 內心惴惴然的很。
難道是自己哪里出了差錯嗎是剛剛出劍的時候動作出了問題,還是靈力不夠凌厲,亦或者是在試劍石上留下的劍痕沒有維持太長時間
可是剛剛那一劍, 以沈河復自己的眼光來看, 比起先前幾位其實好上那么一線的。
沈河復滿心都是緊張,大氣都不敢出, 額角的冷汗開始沁出。
終于,他抵不過內心的煎熬,悄悄抬眸去看站在一旁嚴峰主的臉色。
往日里不近人情的嚴峰主已經將頭側了過去,望向天邊的位置, 臉上居然隱隱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等等笑意,笑意
別說是沈河復了,底下那些個個等待著審判降臨的劍修們見到這一幕都紛紛目瞪狗呆,揉了又揉自己的眼睛,一臉大陸毀滅的表情。
這位嘴角含著淺淡笑意,眼眸灼灼望著天邊的峰主是誰嚴峰主莫不是被人奪舍了吧, 居然會露出如此溫柔雀躍的神情
那可真不是這些劍修吹,他們入宗門這么久,那還真是從未見過嚴峰主臉上出現過其他的表情, 更別說笑了。
“師兄回來了。”
正在劍修們個個開始懷疑自己眼睛的時候,嚴飼遠遠的就看到天邊那道踩著云霧而來的人影。
來人面如皎月, 眸若星辰,身姿清逸,俊美不可直視。一襲玄衣掃過千山暮雪,衣襟和袍角都絞著細細密密的金線,腰間還掛著一把標志性的黑金骨扇,扇墜幽幽垂下,竟然是在空中散發(fā)著明明滅滅的光澤。
“回來了,剛去了師尊那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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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劍修:!!!
看到來人之后,之前被嚴飼嚇了一遭的劍修們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個個雙眸放光,不敢置信的盯著猛瞧,差點就驚聲尖叫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宗師兄啊!!
懸虛大陸誰人不知圣者宗戟的名號啊。這里劍修基本有五成都是沖著宗戟“天下第一”和“千古一劍”的名號來的。只不過可惜的是宗師兄平日里在太虛宗內神龍不見首尾,難得見到真人一面,讓這些滿懷一腔赤誠崇拜之心的師弟師妹們扼腕嘆息。
但盡管宗戟不怎么露面,一整個太虛宗還是流傳著他的傳說。例如某某長老在授課的時候偶爾提到宗戟,立馬被熱情的弟子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提問;例如太虛宗里大廣場中心那塊試劍石上深深的劍痕就是宗師兄當初年少時期留下的劍氣種種種種,不一而足,在弟子范圍內傳頌極廣。
綜上所述,可想而知宗戟坐擁的超高人氣,那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本來剛剛看到嚴峰主笑了,這些劍修們的驚恐一掃而空,紛紛陷入狂喜狀態(tài)。
那可是宗師兄!活的天下第一!活的!
宗戟對這樣火熱的視線表示接受良好。他本就是想著順路過來找小師弟交流一下感情,順便看看嚴飼用玄星石打造出來的新佩劍如何,沒想到遠遠的就看到嚴飼正率領一眾弟子在試劍石這里測驗,剛想偷偷站在云端等測驗完成之后再下去,奈何宗戟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掩蓋自身的靈力,嚴飼又沒有絲毫遮掩,反而一臉期待的盯著宗戟站的那塊云。不得已之下,宗戟這才露面。
嚴飼一見到宗戟,那就是冰雪初融,似乎從如今這個威嚴冷淡的嚴峰主一下子又變成了當初那個只知道跟在宗戟身后,一板一眼向師兄看齊的小師弟。
“有勞師弟費心了。”
平日里宗戟和嚴飼說話從來不會這么文縐縐,主要是現在有一大票人盯著,偶像包袱甩不下,宗戟只能輕輕頷首,表面依然是那個萬千師弟師妹們崇拜的宗師兄。
嚴飼考慮到這個情況后沉吟了一瞬,吩咐一旁的執(zhí)事,“繼續(xù)檢測和登記,完成試煉后將結果送至我的洞府。”
“師弟,不必如此麻煩,我們在一旁繼續(xù)看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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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劍修們就難得有一次可以得到嚴飼指點的機會,宗戟可不想自己一來就打斷了這些太虛宗未來之花們的修煉進程,于是輕抬了抬手,制止了嚴飼的動作,反手布下一道禁制,這樣一來,禁制外的人就聽不見他們兩個私底下的交談聲了。
“還是師兄考慮的周到。”
嚴飼感慨一聲,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將腰間的佩劍解下,雙手呈遞給宗戟看,“多虧了師兄上次帶回來的玄星石,這才有了這把太問的誕生。”
其實上次宗戟突發(fā)奇想跑去參加太虛宗和太疏宗的聯(lián)合招生的時候就已經遠遠的看過這把佩劍,當然,現在這把劍擺到面前的時候,宗戟還是贊了一聲,“好劍!”
劍修嘛,就是視劍為他們的第二生命。面對一位劍修把劍遞過來或者展示出來的時候,啥也不用想,閉著眼睛一頓夸就是了,保準沒錯。
果不其然,小師弟的眼睛又亮了亮,一副被師兄順毛的乖巧模樣。
夸完劍之后,宗戟順勢接過這把太問,一邊用指尖細細的從劍柄和劍身上掃過,一邊和嚴飼站著閑聊。
“最近宗門內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
“大事并無,就是一直云游的那位劍仙大長老回了宗門,要了一處偏僻的洞府閉關,閉關前據說還和執(zhí)事堂的弟子特地叮囑了一句,說讓他們給師兄捎一句話,就說多謝那日論劍時圣者的提點。待他出關后,必將登門道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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