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交流。
車輛停靠在一幢別墅前,徐晟景待其他人站定后,這才一點點挪動著下車,這過程很慢,然沒有人敢抱怨一聲,宋榮看著看著,不覺得有些走神,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為何就瘸了呢?還有,這人,為何要帶他來這里。
宋榮不知道的是,徐晟景的殘疾,不過是作者一個心血來潮,為白月光最后的身死,做的一個鋪墊。
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費神去想,這也是宋榮的一個不知道是優(yōu)點還是缺點的特點之一,也就是眾人常說的神經(jīng)粗大了。
于是,他只是盯著徐晟景的俊臉默默出神,看著看著,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張臉有一點模糊的熟悉感,他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有見過。
“看夠了嗎?”徐晟景的聲音冷冷淡淡似乎沒有情緒,無端地令宋榮打了個寒顫,他回神時,只見眾人都在默默盯著他,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
“走吧。”徐晟景沒有理會宋榮的訕笑,轉(zhuǎn)身徑直滑向宏偉的建筑。
宋榮見自己被無視了,也不著惱,小跑著追上已經(jīng)滑遠的徐晟景,跟在其身后。
走進別墅,一排傭人恭恭敬敬地行禮:“先生。”這讓宋榮嘖嘖稱奇,今天,他算是見到了,所謂的上流社會的生活了嗎。
“嗯。”徐晟景頷首,揮退眾黑衣保鏢,示意宋榮坐在客廳中的大沙發(fā)上,他則滑到宋榮的對面。
宋榮等待著徐晟景要與他說些什么,對面那人反倒只是仰頭靠在座椅上,看似是在閉目養(yǎng)神中。
宋榮一肚子的疑問無處發(fā)泄,憋得他實在是辛苦,然而他慫啊,不敢在這人面前造次,嘴一張一合好幾次。
“你想要問什么?”徐晟景即便是閉著眼睛,也清楚地知道對面那人的動作,也同樣能猜到宋榮在想些什么。
宋榮暗自咋舌這人的神奇之處,倒也直說道:“你……我說您,找我來有事?”
徐晟景睜眼,眸中不知為何有點點笑意閃現(xiàn),表情依舊淡漠:“我以為你一直不會問。”
宋榮等待著這人接下來的的言辭。
“你今天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等來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個問題。
話說的很模糊,但宋榮知道,這人是問他為何會在歌廳那種地方。
雖然不懂為何大人物要問他這個小人物一個無所謂的問題,但他還是老實回答:“我老板找我過去的,說要給我介紹一個大人物來著。”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倒不是他沒有什么警惕心,任何事情都能和外人透露。其一是他認為,自己就算不說,這人也一定能打探的一清二楚,其二,這件事也沒有什么要瞞著別人的必要,估計根本就瞞不住多久,其三,他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對面這人所圖的。
“嗯。”徐晟景點頭,“看來你是不清楚了,那些人找上你的真正目的。”
宋榮突然有種極其不妙的預感,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什么目的?”
徐晟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剛才那個人,是京都齊家家主的長子,齊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齊莫生。”
宋榮“嘶”了一聲,饒是他這樣的平民,也知道齊家處于一個什么樣的地位,那是位于所有世家頂端,真真正正的皇親貴胄。哪怕是齊家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在他們看來,也是拍馬也趕不上的,想不到,他今天竟然有幸見到了齊家的人。
“齊莫生可以說是這一屆齊家中,最有希望繼承齊家下一任家主位置的人,他主動放棄了下一任家主的繼承權,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怎么會知道?宋榮撇嘴,這種上面的事情,和他這樣的市斤小民半毛錢的關系都扯不上好吧,他搖頭表示不知。
“因為齊莫生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齊家不會允許一個不能有后代的人繼承齊家。”
這和他有……等等,喜歡男人,難道……宋榮的臉漸漸變成紅了,綠了,然后定格在蒼白上。
“他尤其喜歡你這種模樣的少年。”徐晟景盯著宋榮的臉,補充道。
宋·鋼鐵直男·從未聽說過gay·榮,石化中。
“事實上,我好歹算是他的一個長輩,不能看著他就這樣下去……”徐晟景揉揉眉心,顯然他對此也十分的頭疼,“這次,我也是回來才知道這些事情的。”
所以,他打了齊莫生一巴掌,希望能讓他清醒清醒,他年紀不小的,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徐晟景陡然身體前傾,俊美的臉距離宋榮只有不到三寸,清晰到宋榮能數(shù)清徐晟景的睫毛,驚呆了宋榮。徐晟景殷紅的薄唇一開一合,很想讓人啃上一口,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宋榮臉色一僵,該死的,他才不是同性戀,一定是那該死的基佬洗腦了。
“你說什么?”宋榮戒備的身子向后一仰,脫離了那個危險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