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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之嘀嘀咕咕地往回走。
這個樓四,真是越來越神神叨叨了,不知道搞什么鬼。
不安全這么多禁軍守衛(wèi),怎么可能不安全除非樓家大開方便之門,把北方部族放進(jìn)中原
他突然虎軀一震,停住了。
“不會吧”俞慎之想了一下,樓家應(yīng)該沒那么無底線,再說了,北襄就在第一線,敢這么干,自己家先被沖爛了。
那會是什么事呢他叫手下轉(zhuǎn)移,意思是被人盯上了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俞舍人。”
俞慎之正想事呢,冷不丁被人一喊,嚇了一跳,一扭頭,發(fā)現(xiàn)是錢相。
“你這是干什么”錢相懷疑地看著他,“怎的嚇成這樣”
俞慎之拍拍胸口,松了口氣,對他露出笑容“原來是錢相爺,下官剛剛跟樓通政說完話,這心正提著呢”
錢相皺眉“他嚇唬你了那你就怕了”
要是這么容易被樓晏嚇到,還談什么把他斗倒
俞慎之卻一臉鄭重“要是堂堂正正在朝堂上爭個高下,下官自然不怕。可您也知道,他北襄王府出身,開得強(qiáng)弓,上得戰(zhàn)馬,要是來硬的,下官一個文弱書生,還真有點怕。”
“”錢相被他這么一說,想起北襄王府的彪悍家風(fēng)。
要說樓晏當(dāng)場打人,那不至于,可武力強(qiáng)橫的人,愿意這么憋屈不會搞暗殺什么的吧以前他當(dāng)刑部郎中的時候,可下黑手弄死過不少人
錢相瞅了眼幽暗的天色,心里也毛毛的,就說“行了,明日還有大祭,從早到晚不得歇,累人得很,趕緊回去睡吧。”
俞慎之一副乖乖受教的語氣“是。”
樓晏轉(zhuǎn)到康王帳篷附近,沒找到姜十,反而引起了康王府侍衛(wèi)的注意,只好先回去。
寒燈不懂“公子,就算姜十來了,他頂多對康王府的人動手,為什么您這么緊張”
樓晏道“前些天,姜十無聲無息混進(jìn)康王府,如今又無聲無息混進(jìn)祭陵的隊伍中,憑他自己的本事,根本做不到這些,這說明有人在幫他。”
寒燈點點頭“先前公子答應(yīng)幫他救女兒,他便甘心為我們驅(qū)策,分明已是走投無路。”
“可我沒想到,康王世子妃那么有本事,竟然把康王世子安撫下來了。那樣的話,進(jìn)康王府劫人太過冒險,就沒幫他救女兒。大概因為如此,他才聽了別人的蠱惑。”
寒燈憤憤道“公子護(hù)了他幾個月,又安排人手盯著小縣主的安危,他怎么這么不知好歹”
“為人父母之心,無可厚非。”樓晏淡淡說了一句,轉(zhuǎn)回話題,“無論混進(jìn)康王府,還是混進(jìn)祭陵的隊伍,都不容易,說明幫他的人能量不小。”
就算他在京城經(jīng)營四年,想混進(jìn)康王府也是不簡單的。有這么大能量的人,所圖當(dāng)然不會小。這才是他緊張的原因。
寒燈想了想“姜十手上既沒權(quán)又沒兵,對方收買他干什么用好像只有他的武力了。”
姜十武功不錯,在靖海軍那種地方當(dāng)過密探,又在江湖上浪跡多年
“難道要他刺殺康王”寒燈一拍掌,激動起來,“公子,我們是不是可以等著看戲哎喲”
樓晏拍了他腦門一下,抽出帕子一邊擦一邊說“你想得倒挺美,刺殺康王,對誰有好處”
“”寒燈委屈地說,“康王府干了那么惡事,跟他們有仇的多著,說不定就是想報仇呢”
樓晏面無表情“少想點美事,好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