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攥著我從樹上下來,古老板遞給我們一人一杯,他說一會(huì)兒邪氣出,怕凡人的身子受不了。
“這是什么”一股濃重的味道,略微有點(diǎn)騷。
“喝了就是,問東問西,你想偷學(xué)啊”蕭寒毒舌,白了我一眼。
我懶得理他,捏著鼻子一口喝下去,古老板飛出去的四根繩索,全部都回來了,唯獨(dú)朱雀方位的那根依舊在延伸,他急忙跟著上去,我連喘息的機(jī)會(huì)都沒有,跟在他身后。
我回頭,恰好看到薄霧中的那些紙人,隱匿在密林間,深深多了一絲陰森的感覺。
沒走幾步,就已經(jīng)到了那個(gè)小孩雕塑的地方,古老板說要借我身上一物來用,我怔了一下,他拿出匕首要我伸手,絲毫不留情,在我手上劃了一刀。
“嘶——”疼得我只咬牙,他一把攥過我的手,二話沒說,直接涂抹在那雕塑的兩顆眼睛上。
我的手就像是被雕塑吸著一般,隱隱像是一個(gè)漩渦,慢慢地將我的血吸走,我略微有些頭暈,一直到那雕塑散發(fā)出鬼魅般的紅光,古老板才松開我的手,并且跟我說了一句抱歉。
我擺擺手,手上的傷口瞬間結(jié)痂,凝在一塊。
而那小孩的雕塑徹底的醒過來一般,它兩只眼睛猶如鮮血一般,嘴里卻喃喃叫著:“麻麻,麻麻……”
曹,這是什么鬼東西
我往后退了一步,古老板說他剛才借用虎子的生辰八字,稍稍算了一卦,還在生門,說明虎子還沒有死去,我們應(yīng)該可以趕在前面將他救下。
古老板牽著那根繩子,將之前虎子?jì)尳o的小玩偶和撥浪鼓全部都結(jié)在上面,順著繩索往前面移動(dòng),速度極其的快,快的眼花繚亂。
“心愛之物,怕還是能喚回他走失的靈魂,至于本體,怕只有跟著這只鬼娃娃才能找到。”
古老板道,我問他是先找靈魂,還是找本體,他低聲說我們所能找到的只有本體,靈魂只有靠著虎子?jì)尩男拍睿趴赡苷业没貋恚哉Z之中,似乎有所忌憚。
隱隱提及我們沒有能力找尋魂魄,難道古老板也知道,在往上走幾步,沿著這條紅線,就能找到那個(gè)養(yǎng)鬼池!
可是他很顯然地要繞過去!
蕭寒可就沒那么好糊弄,他說分明那兒陰氣重,連帶著指引都是往那個(gè)方向,他先過去看看,跟我們兵分兩路,古老板扭不過蕭寒,便任由他去了。
我們跟著鬼娃娃往前面去,它胖胖的身子倒也靈活,只是一直在喃喃著:“麻麻,麻麻。”
間或還發(fā)出幾聲,咯咯咯的笑容,特別的詭異,如果一個(gè)人走在林子里,怕是會(huì)被生生的嚇?biāo)馈?
鬼娃娃裂開一個(gè)笑容,兩只眼睛是被挖掉的,空洞洞的,如今還散發(fā)著奇怪的光芒。
他帶我們往林子深處去,那兒似乎有一座房子,破敗不堪的舊房子,白墻黑瓦,墻面掉的差不多,黑乎乎從上延伸到下面,我心里略微有些害怕。
古老板說猶豫不得,一念之間,或許就是一條人命。
鬼娃娃停在那座屋子面前,它站在我的腳跟,忽而抬起胖胖的難帶,垂涎地看著我,大喊麻麻。
我不確定是不是因?yàn)樗粤宋业难木壒剩蕴貏e的粘著我,可那種感覺一點(diǎn)兒都不好。
我跟著古老板進(jìn)到屋子里,鬼娃娃迫于禁忌,沒敢進(jìn)來,不過那“咯咯咯”的冷笑一聲再身后響著。
我害怕極了,一排小小的棺材,整整齊齊地?cái)[在屋子里,其中有個(gè)棺材還是開著的。
我嚇了一跳,呢喃道:“這是什么玩意兒”
“噓,別出聲,虎子怕是就在這附近。”古老板也嚇了一跳,齊刷刷的,擺在地上。
連同墻壁上,被鑿開的洞,也是一排排,放的格外的整齊。
就在我往前面走了幾步,懷里的麒麟玉忽而散發(fā)出別致的紅光,緊接著,咚咚咚——棺材板爭(zhēng)相掉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連忙去抓古老板的袖子,搖頭。
其中有詐,我盯著其中一個(gè)棺材,里面安靜地躺著一個(gè)白衣小孩子,孩子的身體很小,眼睛那塊空空的,手臂也都被砍掉,整一個(gè)像桿兒一樣,黑色的頭發(fā)從棺材后面掉落下來。
就在麒麟玉亮起的瞬間,它們就像是蘇醒了一樣,齊刷刷地變得精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