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呼一聲,古老板試探的眼神看著我,虎子媽特別悲痛,可往前面走兩步就害怕我會吃了她似的,她激動地很,眼淚鼻涕嘩啦啦地流。
她說可不想虎子也變成那樣,死了連靈魂都不得安生。
“你也沒有查到什么嗎”我問古老板,隱于村子里的高手,不可能連西邊那么濃郁的陰氣都看不穿吧,若是往那里走上一遭,怕還是能察覺出來。
古老板擰眉,他說只知道西邊那座山比較兇險,平時也囑咐村民不要靠近,沒想到悲劇還是發(fā)生了。
“求求您,古先生,一定救回虎子,我們娘兒倆相依為命,不容易啊。”虎子媽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古老板點頭,他倒是善良,連連應允。
他讓虎子媽先回去準備好虎子平日子最愛的東西,切莫隨意亂來,古老板自己回了房間,他說準備去西山一趟。
我擰眉,忽而想起之前蕭如喚帶我過去的時候,連他都不敢貿然行動的養(yǎng)鬼池,古老板能奈何地了嗎
他見我神色有異,問我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擺擺手,說之前住在村子里怎么沒聽說,古老板說都是西邊一代,離得也遠,他之前也囑咐過那些村民不要亂跑。
我點頭,總是在想誰比較有可能弄那樣邪乎的東西,原本女鬼湖的陣法就已經讓我心生疑竇,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養(yǎng)鬼池,比之前還要可怕地多。
難不成這座村子,真的臥虎藏龍
蕭寒也要跟著一起去西山,他早就躍躍欲試,跟古老板一行倒也有了保障。
“他帶你去了哪里”蕭寒問我,我擰眉,與他之間始終有些隔閡,從他在我香里加了合歡那一刻開始,我心里的警鐘也漸漸敲響,之于蕭寒來說,我只是一個工具,連一條人命都算不上。
到了關鍵時候,他不會保全我的,他也沒有義務保全我。
我們往村子西邊去,到了虎子家,虎子媽依舊恍惚,神色慘淡,從懷里拿出一個撥浪鼓一個小玩偶,遞給古老板,她說虎子在家也就這么兩個玩具。
看得出來,兩個東西都已經很破舊了,古老板接過那兩個東西,將它們揣在兜里,囑托虎子媽一定不要亂跑,哪怕是聽到虎子的聲音,看到虎子的身影也不能亂跑。
他在地上畫了一個圈,以朱砂為標記,散了一圈。
“切記,就算是虎子快死在你面前,都不能離開這個圈子,要不然的話,他的魂兒很可能召不回來。”古老板低聲道,他讓我們從屋子里退出去,生人的氣息太多會讓虎子感到害怕,不敢回家。
我們一行人往西邊山上去,這次倒是光明正大,得了古老板的庇佑,那些人倒是客氣地很,再不是拿著鋤頭想要將我殺死的架勢。
林間忽而起了迷霧,一層層特別的幽深,越發(fā)顯得詭異了,古老板拿出一根紅繩子,綁在我的身上,他說未免一會兒霧太濃,我們會走散,特意綁起來比較好。
他看著我:“小歡,一會兒可能需要你幫忙。”
我點頭,幫著找回虎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越往里面迷霧越濃,漸漸地都快看不到古老板的身影,只看到他抓著我袖子的手,腳下同樣虛浮,生怕摔跤,我走的極為小心,古老板七彎八拐地將我們帶到一塊空地,確切地說是一個圓形的磚石地,蹲下身子來隱隱能看得清晰。
磚石上面都是詭異的圖案,我蹲下身子看了一會兒,四個方位全然不同,畫的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我隱隱看到古老板的身影。
他在正中盤腿而坐,手捏訣,念念有詞。
蕭寒忽而站在我的身后,低聲要我過來。
我抬眸看他,其實私心里還是有些懷疑,可他硬是拽著我到了古老板的身后。
他輕聲問我看到了沒,古老板所做的地兒怕是有貓膩,可是這迷霧濃濃,看不真切,不知迷霧中的光芒從何而來。
簌簌簌——
幾道聲音掃射過去,紅線像是鋼絲一樣,擦著我的鼻子飛過去,蕭寒略一轉身,死死地拽著我,將我往樹上帶。
我剛巧被卡在一棵樹的枝干上,他坐在上面,底下的情況才稍稍看得清晰。
紅線飛往不同的方向,深入樹林深處,過了一會兒,便聽到回來的聲音。
“你猜,會是什么”蕭寒低聲問我,我搖頭。
只見古老板拋出什么玩意兒,瞬間符咒從地上起來,徘徊在他的身邊,簌簌簌地繞著轉了好幾圈,我看到紙人慢慢從地上起來,一共好幾個,紙人身上好似帶著紅色的燈,胡亂地跳著什么步子。
這些紙人的裝扮,更像是古老的少數(shù)民族,歡聲跳舞,才略微將霧氣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