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的確是我活該。
“躺在棺材里的是你的男人啊,你怎么不好好看看,怎么,這就受不了了”他沉聲道。
他說他是蕭家二公子,是蕭如喚的弟弟。
“你,你來這里做什么……”
門忽而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是之前拜堂的時候出現(xiàn)在靈堂里的中年男子,我名義上的公公。
他進來之后,一把將男人推開,他怒吼一聲:“蕭寒,你給老子滾開!”
蕭寒冷不防被他推開,我得以逃脫出來,糾纏過程中,那根紅綢子被扯斷,我得以逃脫,急忙將地上的衣服抱了起來,遮住自己的身子。
蕭寒從地上起來,冷笑著開口:“怎么,連你也想來摻和一腳”
大逆不道的話,他倒是絲毫不介意。
那男人氣得直哆嗦:“你……公然與你母親作對,簡直不要命了!”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可別說是因為天氣涼快,想要靈堂乘乘涼,降降火”蕭寒鄙夷地開口。
如此蕭家,我倒是看不明白了,只知道自己此刻便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任由他們擺布,不,我絕對不能這樣,我一定要活著逃出去。
“你來這里,母親她,知道嗎”蕭寒挑眉,滿眼冷然。
“若是沒有你母親的許可,你以為我會來這里嗎倒是你,偷偷摸摸的,目無尊長!膽子大得很呢。”男人呵斥道,可惜這樣一點兒用處都沒有,蕭寒依舊不肯退讓。
男人轉(zhuǎn)而看我,問我是不是被嚇壞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警惕地往后挪了一步,這座宅子陰森恐怖,我與他們根本不熟,還是保持點距離地很。
男人朝我走過來,伸手:“別怕,我是你公公。”
他是蕭如喚的父親這樣說來,他應(yīng)該不會做什么奇葩事,我稍稍地松懈了些,但依舊不敢去碰他的手。
蕭寒一陣冷笑:“裝什么好人,大尾巴狼,都是一路貨色。”
我順著他說的掃了一眼,看得我一陣反胃。
不知為何,此刻我倒是希望蕭寒不要獨留這個男人,他看我的眼神真的很奇怪,就跟蕭寒說的那樣,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但是眼神之中的猥瑣是沒辦法掩蓋的。
尤其是那男人笑起來的樣子,讓人一陣惡寒。
新婚之夜,跟死人成親也就罷了,忽而出現(xiàn)的兄弟、貌似好人的公公,渾身上下都透著古怪的色彩。
他們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著誰!
公公用冰涼的語氣跟蕭寒說話:“我來這里是你母親的命令,你執(zhí)意要跟她作對是嗎”
“哼,少拿她來壓我。”蕭寒朝我走來,伸手霸道地從地上將我撿了起來,他忽而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
不想死,就抱緊我。
這是蕭寒的原話,我愣了一下,他眼神之中的暴戾和嫌棄,我看得極其清楚。
他見我沒有行動,譏諷著說我是不是想跟那個男人在這里給蕭如喚戴綠帽。
我怔住了,任由他伸手抱我,內(nèi)心的恐懼一步步蔓延,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蕭寒死死地摟住我,手勁特別大,幾乎是勒住我的腰身,疼得我連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
“我媽的意思,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讓開!”蕭寒冷聲道,摟著我,越過那個男人,往外面去。
“別忘了,你是我媽養(yǎng)的一條狗。”
蕭寒無比污辱人的話,那個男人卻自動讓開了,任由蕭寒將我?guī)ё摺?
蕭寒說話絲毫不給清明,我便凝了神色,可他似乎還是不滿意,他說新娘是不能哭的,我不僅哭了還哭得那么慘,有我好看。
他將我?guī)У饺龢牵M門之后就像是換了一副面孔似的,冷峻地讓我以為出現(xiàn)了錯覺,剛進門便松開手,我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本來就一身傷,這下倒是疼得咬牙。
“嘶……”
這個男人,真是詭異。
蕭寒往里面走去,說剩下這會兒時間,他睡床,我睡沙發(fā),我膽敢爬到床上去的話,他就斷了我的腿,話語之中滿是對我的嫌棄,跟之前在蕭如喚的靈堂里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