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刻噤了聲,咬著下唇瞧著那內(nèi)侍,一雙精致漂亮的眼睛里,滿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遲聿倒是不介意,淡淡道“你退下,不要打擾朕和他下棋。”
內(nèi)侍無聲退了下去,商姒等他一走,連忙跑到遲聿身邊來,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裳,“我哪是你的對手,你即便是讓著我,我也贏不了,若是當(dāng)真想要我的腦袋,你何必在此陪我浪費(fèi)時間呢”
她無意識地拉著他的衣袖,遲聿低眼瞟了一眼,心底好像被她撓了一下。
即便如此,遲聿仍舊不動聲色,微笑道“有道理。”
她再接再厲,“要不,我們換個賭注”
“嗯”他故意沉吟道“要不誰輸了,誰就喝酒三杯。”
她表情僵硬一秒,不過想想,再怎樣也好過拿著命與這位新帝周旋,只好答應(yīng)。只是后來,她一邊輸一邊喝酒,最終整個人都倒在棋盤上,睡得不省人事。遲聿坐在她對面,笑意徹底斂去,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睡顏。
她伏在桌上,睡得香甜,臉頰帶著微微的紅,瞧著嬌憨可愛。
明明是個階下囚,卻這般討他喜愛。
遲聿無聲嘆了口氣,親自起身,攔腰將少年抱了起來。
這樣抱著他,才發(fā)現(xiàn)他有多輕。
這么輕,難怪看起來沒有什么肉,這是平日被誰虧待了么
遲聿心底暗笑,又借著陽光,看了看少年的睡顏,她臉頰紅彤彤的,一對睫毛宛若刷子一般,讓人想撥一撥。
遲聿不由得再次感慨,可惜不是個女子。
若是女子,舉全國之力奪她為妃,也甘之如飴。
男兒當(dāng)愛權(quán)勢,也愛美人。遲聿從前見慣了庸脂俗粉,從未有過一個人,能讓他如此渴望得到。
遲聿走近屋子,少年忽然咕噥了一句“別打擾朕”,身子扭了扭,伸手勾住他的脖頸。
遲聿身子一僵,目光沉沉落下。
敢在他跟前自稱為“朕”,膽子當(dāng)真是大了。
少年卻抱著他,把側(cè)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似乎夢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眉心輕輕地蹙著,時不時不安地動了動。
罷了。
遲聿慢慢把商姒放下,替她掖好被子,默默站在地床邊凝視著她的臉。
其實朝中很多人,都意欲讓他殺了她。
遲聿若足夠冷酷,也會選擇殺了她,永絕后患。
商氏皇族僅僅剩下這唯一一個正統(tǒng)血脈,只要她徹徹底底地消失,這個天下中,只會有唯一的帝王。
但遲聿早就派人查過,這少年其實本性純良,還反抗過王赟,本性并不壞,也不像外界傳言那樣,那般殺人如麻。
種種罵名,都是王赟強(qiáng)加給她的。她能堅持到今日,遲聿對她有些改觀。
本以為她應(yīng)該是不堪一擊的,但是這個人,偏偏比外面那些要死要活的人更加識時務(wù),遲聿無論怎么看,都覺得她十分順眼。
他默默無言,轉(zhuǎn)身而去。
后來,遲聿依舊是來找商姒下棋。
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商姒漸漸的也察覺到了,那日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床上的,當(dāng)即便問了宮人,得知是遲聿把她抱到床上去的,嚇得連忙捂了捂自己的身子。
還好,束胸還系的很牢,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
商姒臉色越發(fā)古怪了。
沒發(fā)現(xiàn),為什么還要抱她他該不會有龍陽之癖吧
被認(rèn)為有龍陽之癖的遲聿,依舊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他自從認(rèn)清自己喜歡上眼前的少年之后,便開始思忖要如何才能將她留在身邊,又當(dāng)如何攤牌畢竟商姒身份特殊,她或許是不肯的遲聿每次下棋走神,都會看著眼前的少年郎,怎么看怎么賞心悅目。
他不自覺地便用了溫柔的眼神,也用了溫柔的語氣,耐心容忍她的一切。
商姒的膽子,漸漸地大了起來。
譬如每次下棋時,她要是會輸了,便會伸手揮亂棋盤,說“這局不算,我狀態(tài)不好。”
第一次這么做,她其實有點(diǎn)悄悄試探的意思,但他沒有生氣。
商姒便一次又一次開拓他的底線。
她說“每天的飯菜都是一個口味,我有點(diǎn)膩了。”
遲聿便讓人給她換個膳食。
她說“我不想下棋了。”
遲聿就歇下來喝茶。
他用了一種悉心照料名花的態(tài)度,他想起自己的母親,平日就愛擺弄那些花草,會它裁剪枝葉,若是刮風(fēng)下雨,還會為它遮風(fēng)擋雨。
商姒就像他養(yǎng)的那一株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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