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鼓著臉,大眼睛子濕漉漉的,把自己往衛(wèi)珩身后又藏了藏,“娘親說了今日可以和珩哥兒一起玩的,大姐姐不聽娘親的話,大姐姐很不好!”
祝宜寧簡直要被這不懂事的小崽子給氣死。
偏偏亭鈺還在一邊兒火上澆油:“大姐姐,你就讓宜臻上樓去唄,不然等會子她又要哭了。大不了,我隨你在樓下喝茶,你瞧,樓下還能聽說書呢。”
祝宜寧深吸口氣,又看向衛(wèi)珩,使了個不悅的眼色,期望他能張口幫著勸幾句。
然而少年瞧也沒瞧她一眼,垂眸望著身旁的小姑娘,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
“......”
先前迎出來招呼的伙計十分機(jī)靈,見勢不對,早早就上了樓去報信。
是以他們還在這兒僵持著,樓梯上方卻很快就傳來一個爽朗的少年聲:“衛(wèi)珩,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到,我就要去祝府上尋你了!……咦,你怎的還帶了幾條尾巴來,這小姑娘難道就是你妹子”
祝宜寧抬眸朝聲源處望去。
先是一愣。
而后驚了驚,最后徹底怔在原地。
旁人或許不曉得,但她自然是認(rèn)得季連赫的。
大宣朝里頭年紀(jì)最小的國公爺,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偏偏皇上念著季連將軍的功勛,縱容的很,太后更是把他當(dāng)成親孫子疼。
這位季連小國公爺,聽說眼光高極,誰也瞧不上,滿大宣也就和四皇子脾胃相投,玩的好些。
如今怎么竟然和衛(wèi)珩扯上關(guān)系了
……
季連赫今日是在這茶樓里呆了小半時辰,好容易才等到衛(wèi)珩的。
他知曉衛(wèi)珩明日便要啟程離開京城,日后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再相見。
因而極是不舍,三兩步就跨下樓,勾肩搭背地拉著他往樓上包廂走:“我今日可是真帶了好東西給你,還是我費了好些心思從太......祖奶奶那兒順來的,保管你看了大吃一驚。”
被衛(wèi)珩耳提面命多次,他也總算是學(xué)的低調(diào)收斂了些,沒在大庭廣眾之下道出太后兩個字來。
因為袖口處還拉著個步履蹣跚的小團(tuán)子,衛(wèi)珩怕走快了她要摔,抬手挪開季連赫的胳膊,警告道:“慢些走,跟著孩子呢。”
“嘁,說的跟你不是孩子似的。”
相處多日,季連赫早已習(xí)慣了衛(wèi)珩的老成,卻還是忍不住嘴快反駁了一句。
而后聽話地放慢腳步,快活道:“對了,我今日還帶了個人來,你上回不是說要尋些上好的金絲燕窩給你母親嗎,她便是從金絲燕的老巢瓊州來的,你問她要,要多少有多少......嘖,你就不能提著你妹子走她這一步一小邁的,要走幾輩子才能走完呢。”
茶樓的臺階并不算太高。
但是對于宜臻的小短腿來說,還是有些艱難。
她使勁兒往上抬腿,踩上一階,而后再拉著衛(wèi)珩的衣袖,借著力往上邁。
小眉毛揪著,糯米牙咬著,走的緩慢又辛苦。
衛(wèi)珩挑了挑眉,倒是因為小姑娘攻堅克難的鄭重神情而覺得好笑的很。
他回過身,點了點那個叫橘堇的丫鬟:“你來,抱著你們家姑娘上去。”
倒也不是他避嫌不愿意提,而是他如今也不過七歲大的身子,再抱一個三歲小孩走,怕最后兩個人都要在樓梯上摔個囫圇。
他把小團(tuán)子交給橘堇,又問道:“給你要個縷子膾和棗泥糕,行不行”
雖然不曉得縷子膾是什么吃食,但在府里被拘的久了,只要是外頭的點心,宜臻覺得什么都行。
于是彎起眉毛,脆生生地應(yīng)了聲好。
到這時,后頭的祝宜寧也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
對于衛(wèi)珩和季連家的公子有交集這事兒,她心里頭極為震驚。
不過知道有些話不能在這外頭講,平復(fù)了心情后,到底還是跟著上了樓。
打算尋個清凈地兒再問問清楚。
可上了樓后,見著包廂內(nèi)等著的另一位友人,她就頓時更張不了口了。
腳底生根,目瞪口呆。
如果她沒瞧錯的話。
窗口處坐著的那個紅衣姑娘,應(yīng)當(dāng)是......崖州寧王的嫡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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