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戈直接去了涂鴉區(qū)的一個地下場子,找蔣勁。
剛到地兒,就看見他在臺上跟一幫子人玩說唱,是刺激的battle。
敖戈沒什么興趣的坐在最后面的沙發(fā)上,等著他結(jié)束,坐姿實在是霸道,跟自己家似的。
這么狂的人瞬間引起了注意。
蔣勁在臺上就一眼看見了他,直接不b了,下了臺就一屁股坐他旁邊兒,打趣兒道,“這給你浪的,坐這兒跟個皇帝似的,你是來挑事兒的嗎!”
敖戈灌了口酒,“我貓呢。”
蔣勁猛的坐直了身子,嘴唇顫抖,“兄弟,您終于要把那祖宗接走了嗎。”
敖戈:“......我怎么聽出了迫不及待的意思,禿嚕皮不乖么”
蔣勁微笑:“我家沙發(fā)還有床已經(jīng)換了五次了。”他強(qiáng)忍痛苦,“抓傷藥膏我也買了十幾盒了,求你,把它弄走。”
敖戈輕笑,還有點兒驕傲,“它被我寵壞了,些微任性,多擔(dān)待。”
他撫摸著酒杯沿兒,眼里猛的閃過一道腹黑的光芒,“我來找你,的確是要把禿嚕皮接走,但是吧,過程可能要麻煩些。”
蔣勁二傻子似的,沒聽明白,“你接個貓祖宗需要什么過程”
敖戈睨了他一眼。
蔣勁一個哆嗦,這熟悉的,要坑人的眼神兒。
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郁檬剛從一個錄音棚出來,他剛賣完曲子。
以前做了很多純音樂曲調(diào),一直沒什么用,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竟然是可以賣的,還能賺不少錢,倒是比賣唱輕松多了。
他正準(zhǔn)備回醫(yī)院,就接到了蔣勁的電話。
“郁哥!幫我個忙!”一副罕見的著急樣子。
郁檬問,“老蔣你怎么了。”
那邊兒似乎慌的很,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是讓他趕緊過去一趟。
郁檬一頭霧水的掛了電話,趕到了蔣勁的酒吧。
他也是樓下生意,樓上居住,但郁檬很少去他住的樓上,這回剛到地兒,就見他酒吧關(guān)著門兒,今天并沒有營業(yè)。
郁檬順著樓梯走上去,就看見了一副極其詭異又搞笑的畫面。
蔣勁像個雕塑似的站在陽臺上,脖子上掛著一只有點兒面熟的無毛貓。
鋒利的爪子撫摸在蔣勁的臉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排列的極為規(guī)律。
郁檬:“......”
蔣勁一臉痛苦,“幫我把這頭兇殘的貓還給敖哥吧!”
郁檬嘴角抽搐,“你叫我來就這事兒你怎么不讓他自己過來”
蔣勁委屈的哼唧,“他正忙呢,還在跑活兒,我這實在沒辦法了!你幫幫忙吧,我真有事兒,得出門好久呢!”
郁檬頭大的很,“可是醫(yī)院不讓貓進(jìn)去啊。”
“直接送敖哥家里就行,他家門密碼是六個八。”蔣勁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貓擼下來塞進(jìn)了郁檬的懷里。
然后就,跑了。
留下郁檬和一只光禿禿的像個大爺似的高冷貓四目相對。
“......”
郁檬對小動物,并沒有什么很強(qiáng)烈的喜歡。
反而有種退避三舍的感覺。
他揪著禿嚕皮的后頸,像掂著一個灰色的大肉球,離自己一臂遠(yuǎn)的距離。
相當(dāng)嫌棄。
禿嚕皮起初很不爽,身體不停的搖晃反抗,張牙舞爪的朝郁檬齜牙。
深覺自己的高貴形象被他侮辱了,竟然被當(dāng)成垃圾似的提著。
它陰森森的盯著郁檬,想用眼神震懾他。
郁檬淡淡的撇了它一眼,是比它更為震懾的眼神,乖巧的外表下似乎有一個小惡魔時隱時現(xiàn),他嗓音低啞的警告,“你老實點兒,再撲騰一下,我就把你炒成菜。”
禿嚕皮被這小惡魔嚇著了。
相當(dāng)?shù)哪芮苌欤麛嗟皖^,老實的扒著胳膊趴好了。
行,可以忍。
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
郁檬把它提回了那個鬼屋似的房子。
剛推開門,就聽見里邊兒傳出了音樂的旋律。
天色已經(jīng)暗了。
這種時候,的確有點兒驚悚。
更驚悚的還在后邊兒。
剛走進(jìn)去,就看見一人。
正隨著音樂風(fēng)騷的扭,穿著個浪破天際的滑絲黑襯衫,下邊兒一條寬松的懶人褲,顯得肩寬腰細(xì)腿又長。
荷爾蒙爆的沒邊兒了。
他在邊扭,邊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