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這個連拿拖把都能帥裂蒼穹的敖戈,并不是所有人都會欣賞的。
郁檬不但不覺得帥,反而覺得他有點兒傻逼。
順手把貓放沙發(fā)上,郁檬走近,眼神涼絲絲的,“蔣勁說你在忙,原來忙著拖地呢”
敖戈看向他,一臉虛偽的驚訝。
“檬你怎么來了”
郁檬冷笑,早已看穿他的偽裝,“我來送你上路。”
敖戈拿著拖把就貼了上去,“別啊,你先幫我個忙,再說弄死我的事兒。”
郁檬:“......我已經(jīng)幫你把貓送回來了,你還想干什么。”
禿嚕皮像個大佬似的端坐在沙發(fā)上,冷冷的“喵”了一聲,似乎對這個“送”字不太滿意。
明明就是提回來的。
敖戈把拖把塞郁檬手里,上去就抱住禿嚕皮開始蹭,“好久不見啊,禿大爺。”
郁檬拿著拖把,額上青筋跳動,強裝平靜說,“你讓我拖地”
敖戈挑眉,“怎么會呢!”他把禿嚕皮放下,走到里面又拿出了一個拖把,“咱倆一起拖。”
郁檬:“......”
敖戈解釋,“我要把小迪接回家住了,醫(yī)院住久了會影響他的情緒,在家里他能放松一些。”
郁檬想了想,習(xí)慣性的開始拖了起來,“那他的身體能這么折騰么”
敖戈揉了揉郁檬的腦袋,“醫(yī)生說小手術(shù)后就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可以先回家調(diào)養(yǎng)。”
角落里那臺復(fù)古唱片機“咔嚓”一聲,換了首歌,有點兒藍調(diào)爵士的味道。
敖戈隨著節(jié)奏輕輕地搖晃著,拖個地像是在跳舞似的,浪的人神共憤。
“你聽過這首嗎”他問。
郁檬懶得看他,不耐煩的回,“沒有。”
敖戈興致很高的解釋,“是一部電影的插曲,我沒看,只聽朋友說了大概劇情。”他頓了頓,“好像是兩個好基友,一起跳了個舞,然后就分開了。”
郁檬敷衍的說,“這舞挺好,有空咱倆也一起跳一下。”
敖戈驚奇,“你想跟我當(dāng)好基友”
郁檬搖頭,“不,我是想跟你分開。”
輕松的舞曲旋律,里面卻藏著淡淡的憂傷。
歌詞被那個略顯滄桑的男人唱的也格外沙啞,透著股無奈,又有不甘心的掙扎。
“l(fā)ove my way,it’s a new road
i follow where my mind goes ”
-愛我所選之路,這條路風(fēng)月常新。
我只是跟著感覺走。
敖戈提議,“有時間咱把這電影看了吧。”
郁檬:“我只看恐怖片。”
敖戈長這么大,沒什么怕的,就怕看恐怖片,他強裝淡定,“......那也行。”
郁檬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嘴角勾了勾,“有一部剛上映就嚇暈了好幾個人的,改天一起看。”
敖戈艱難的擠出一個字,“......行。”
打掃完衛(wèi)生,郁檬已經(jīng)累慘了。
直接癱在沙發(fā)上休息了。
客廳里的光線很暗,加上多日的精神緊繃和疲憊,郁檬有點兒困了。
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費勁的站起身,跟敖戈打招呼,“我得回去了,爺爺還沒吃飯。”
敖戈從臥室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張毛茸茸的毯子,“別急,今兒個不用你做飯,我定的營養(yǎng)套餐已經(jīng)送過去了,簡老邪他們幾個都在。”
他不容拒絕的把郁檬按到沙發(fā)上,“你先躺著瞇一會兒,兩個小時后我叫你,再一起回。”
郁檬還是不放心,正想拒絕,就被敖戈捏住了臉頰兩側(cè),他惡劣的笑著,“你是不是很久沒照鏡子了知道你現(xiàn)在丑成什么樣兒了嗎”
“熊貓似的黑眼圈,像涂了面粉一樣蒼白的臉,雙眼無神,形容枯槁,你就不怕回去嚇著你爺爺”
郁檬:“......”
他實在撐不住困意,無奈的妥協(xié)。
“就兩個小時啊,記得叫我。”
音樂聲消失了,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下來。
郁檬躺在沙發(fā)上,很快就睡熟了,他一條腿垂在地上,是全然放松的模樣。
敖戈輕輕地把他腳上霸氣的忍者沙灘鞋脫了下來,似乎是diy的,鞋邊兒上還手寫了一個奇怪的字母。
k.d。
是人名兒嗎
敖戈沒在意,給他脫了鞋就把他的腿嚴嚴實實塞進了毛毯里,自己直接靠著沙發(fā)坐在了地上,他抱著電腦,開了一個全是代碼的網(wǎng)頁,密密麻麻的,還有幾個國外的銀行賬戶。
禿嚕皮在旁邊兒不停的來回躥著跑,敖戈撇了它一眼,視線突然就停了。
郁檬的腿又滑出來了,就垂在身側(cè),很近。
他穿的運動短褲,勁瘦修長的腿裸露著,毛發(fā)竟然出奇的稀少,顏色也像他的眉毛顏色一樣淺。
細細的腳踝竟然比女生的都要瘦一些。
蒼白的腳上還能看到淺青色的筋絡(luò),腳趾似乎感受到了房子里的冷,微微的蜷著,形狀圓潤,指甲竟然是淡粉色的。
真好看。
敖戈看的入了神,第一次發(fā)覺自己竟然有點兒腳控。
禿嚕皮“喵”了一聲,他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抬起郁檬的腿又給他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