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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爺對不起你
禹孝東又問:【志合那邊還在等您家上門去談,我打聽了下,保底價三千萬,有商量的余地,您要不要借這事兒緩和一下跟潘總的關(guān)系】
三千萬,確實能夠在新海市黃金地段買套房了。
重霄言簡意駭?shù)拇蛄恕挥谩瘍蓚€字回復(fù)過去。
身旁,時嘉雯在微博上八卦了一番,腦袋湊過來問:“通常到了這一步,是不是要等公司出面,私下找爆料方談呀”
重霄側(cè)首睨著她認真得跟小特務(wù)似的臉,那眼角眉梢的神韻跟時舟一樣一樣的,不覺一笑,問:“你姐和祁安河是怎么回事”
時嘉雯眼皮一翻:“大概是我姐自力更生的能力太強,我媽不知道該怎么關(guān)心她,就學(xué)著其他同年齡層的老阿姨作派,給她張羅婚姻大事。”
重霄聽著,點了個頭。
時嘉雯見過祁安河,平心而論,新海市范圍內(nèi)找不到比他條件更好的相親對象了……前提是在沒有爆出這一系列糟心事之前。
陶琳到底是她親媽,時嘉雯不愿意也不會把親媽往壞處想。
鑒于重霄自帶氣場太強,對天然呆的姐姐又好像特別關(guān)照,她想了想,試探地問:“太子爺,你是不是對我姐有意思呀”
“哪年了,‘太子爺’是什么鬼”重霄似笑非笑地,沒有正面回答。
時嘉雯是何等的機靈鬼,見他有心捂著,也不追問,只道:“那咱們下樓換裝備”
“不了。”重霄對這頓飯興趣不大,“你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就說我正在試衣間。你把微博上的事情告訴她,讓她找祁家問問清楚——”
話到這里,時嘉雯秒懂:“交給我!”
陶琳走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時交代女兒留下來陪時舟吃飯。
原話是:看好你姐,別讓她看手機,要是祁安河與她聯(lián)系,盡量聽聽對方是怎么說的。
至于重霄,哪里還顧得上他是根蔥還是顆蒜……
獲得短暫自由的時嘉雯立刻為自己策劃了海島兩日游,在商場kfc買了兩個桶,堅決成為時舟身上的掛件,跟著她和重霄打車到碼頭,上了游艇。
游艇開出去沒多久,駕駛權(quán)就被時嘉雯爭取去了。
重霄樂得輕松,在船尾找到發(fā)呆的時舟,在她旁邊躺下,點起一支煙,邊抽邊看漫天星辰,看廣闊無邊際的大海。
這天晚上格外平靜。
游艇開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停下了,漂浮在海上,也不見時嘉雯鉆出來在耳邊呱噪。
世界忽然變得很大,又很小。
大到一眼望去全是星辰和海水,小到只剩下重霄和時舟兩個人。
海風(fēng)中夾雜著淡淡地腥咸味,自然而然漫入鼻息、滲入身體,由此,渺小的他們逐漸成為海的一部分。
于是微博上的熱搜啦、八卦啦……誰和誰有染,誰又想把誰置于死地,那些所謂的陰謀、陷于不義的加害,與時舟與重霄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世界太浮躁了。
重霄只想于某時某刻,或者就是此時此刻,尋獲一份能讓內(nèi)心平靜的安寧。
于是閉上眼,腦海中出現(xiàn)那幅《海的心跳》。
純粹絢麗的色彩,處處浸透著純邪與童真。
如果大海有心跳,那么,它的心臟會在哪里
“對不起。”有個聲音忽然對他說,輕靈的語調(diào),滿滿歉意。
重霄掀開眼皮,移眸向左側(cè)——
中二少女屈起腿,用雙手環(huán)抱著,下巴擱在膝頭上,放空的瞳眸飄忽的看著遠處、極遠處。
明明是個心不在焉的模樣,心里卻記掛著身旁的男人。
這是一個很成熟的道歉。
當(dāng)時舟表現(xiàn)出自身年齡應(yīng)有的成熟,這樣的她,比犯中二病時還要可愛。
“為什么”重霄偏要問。
夾在唇瓣的那一點星火,伴隨他的話語,從齒間騰升出一陣接一陣的煙霧。
那煙模糊了他的臉容與眼色。
時舟轉(zhuǎn)過頭,垂眸觸上他的視線,似沉寂了下,艱澀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重霄‘撲哧’地笑開了。
很好,很會找臺階下。
“沒什么大不了的。”重霄雙手交疊在腦后,懶洋洋的看著頭頂閃爍的星星,“我爸媽很早的時候就離婚了,現(xiàn)在各有各的家庭。”
確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他表示理解。
時舟一下子來了興趣,“會給你介紹對象嗎”
重霄才將給與星辰的眼神再度落到少女恬淡的臉上,狡猾得不動聲色的反問:“你家里給你介紹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來了……二更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