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悱沒理她,下車繞到她這邊,略粗暴地把她推上車又系上安全帶,還報復似的在她身上掐了一把。
他坐回去發(fā)動汽車,到收費口的時候初念的手機響了,是劉慶打過來的。
“劉總,有事嗎……我馬上回去。”初念正說著,手機被抽走了。
奚悱眼神警告她別動,然后對著電話說:“老劉,初經(jīng)理人我?guī)ё吡恕!?
“你怎么這樣我為什么跟你走”初念去搶她的手機。
奚悱直接揣在了褲兜里:“想要自己來拿。”
初念手試著摸了一下,又收了回去,這地方也太敏.感了,她說:“你把手機還我,我還要工作呢。”
“咱倆誰忙老子跟你吃飯手機都是關著的,你跟我裝什么忙”奚悱看了她一眼,“你前面有墨鏡給我戴上,別讓我看見你瞪我!”
車子已經(jīng)開到馬路上,初念正被太陽曬得難受,沒客氣地戴上墨鏡,又突然想起剛才的話題,問:“你為什么關手機”
奚悱拿手指在她腦門上用力彈了一下,說:“從現(xiàn)在起別跟我說話,我現(xiàn)在心里很不舒服。”
該不會是躁郁癥犯了吧!
初念捂著頭:“可是商場那邊……”
奚悱側目,初念閉嘴了。躁郁癥這個東西還是很可怕的,而且她也不能跟一個病人計較吧。
車子在路上疾馳,直接開到了別墅,奚悱一進門就把她按在了墻上。
“你別這樣!”初念知道自己體內(nèi)耗不過奚悱,只能拿言語掃他興,“大白天的你惡不惡心,誒誒誒我工裝都沒換呢,你別給我拽壞了。”
奚悱抬頭看了看:“制服更來勁。”
“變態(tài)!”初念罵道,“你要是忍不住就找那什么瑤唄。”
她身子一輕,被奚悱騰空抱了起來,奚悱抱著大步往里走:“來我讓你看看我找過她沒!”
“先生。”保姆拿著托盤無語地從樓上下來,她是真不想撞見的,但怕再不出來,一會兒情勢更失控。
“這時候你怎么在這”奚悱還抱著初念。
保姆為難道:“你讓我過來拿你衣服送洗的。”
奚悱這才想起來,說:“好,你回去吧。”然后又補充,“今天別過來了,明天早上來,給她煲點滋補的湯。”
保姆看著臉使勁往奚悱懷里埋的初念,會意地應:“好的好的!”
人走了,初念臉才露了出來:“你說煲湯什么意思”
奚悱沒理她,但是興致也沒了,把她放下來,從酒柜里拿了瓶紅酒出來,起開了仰著頭就灌。
初念本想他喝死也不關自己的事,但還是忍不住上去拉住他:“你別喝了。”
“渴。”奚悱嘴邊有紅色的液體,單手圈住她的脖子往懷里撈,在她嘴上舔了舔,“我哥送來的酒,味道是真不怎么樣。”
初念對奚惻沒什么好印象,當年奚悱年紀輕,要沒他這個哥在后面撐腰,他能那么為所欲為嗎。
“你可別喝醉了,還有那么多事沒解決呢。”既然已經(jīng)被奚悱弄這了,她就不能白來,初念說,“你看這樣行不行,照片從目前看也還沒留傳到網(wǎng)絡上,如果真的被現(xiàn)場觀眾拍到了,咱們聯(lián)合發(fā)個聲明,就說是正常愛戀,被人惡意放到公屏上的。你又不是明星,露得幾乎都是那位小姐,也不是你,所以你就別告我們了。”
奚悱拎著紅酒走到沙發(fā)處,倚著沙發(fā)說:“我沒跟孟以瑤談戀愛。”
“嗯嗯。”初念敷衍地點點頭。
奚悱偏頭看著她,眼里的光彩一點點沒了。他招招手:“來,我讓你看個東西。”
初念摸不透他醉了沒,又覺得這人上學那會兒就能喝,不至于這點酒就醉。她走過去:“看什么”
奚悱拿出手機,開機解鎖,里面蹦出許多未接電話和信息,他沒管,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然后按了免提鍵。
里面奚建國暴躁的聲音傳了出來:“奚悱!打你電話為什么關機!你搞什么呢!”
奚悱皺了下眉:“爸。”
奚建國劈頭蓋臉地罵道:“還有臉叫我爸!你今天怎么搞的人家夏月多好的姑娘,跟你相親倒了八輩子血霉!你竟然給人看你亂搞的床照啊!我叫我以后還怎么面對你夏叔叔”
奚悱揉著額頭沒說話。
“還有我問你今天那個女經(jīng)理是怎么回事”奚建國嚷道,“之前亂來就算了,你怎么能當著人家夏月的面跟別的女人搞一塊兒呢”
初念張大了嘴,指著電話。
奚悱握住她的手放自己額頭上:“給我揉。”
“你說什么”奚建國以為跟他說話。
“沒,我說我沒跟人搞一塊兒。是我單方面想搞人家,但人家沒同意。”奚悱笑著掐了掐初念的腰。
得到的是手背上挨了一掌。
奚建國哼了好大一口氣:“放屁!老劉說你帶著人走的,還說沒搞一塊兒!兔崽子我話給你放這,能見你一面就跟你走的女的,肯定人也不穩(wěn)重!但是現(xiàn)在別的我先不管,你趕緊給我回家!商場那邊我叫你助理去處理了!”
奚建國罵完人就掛了電話,奚悱攤手,又把手機關機了。
“你,你為什么不幫我解釋是你強迫我跟你走的,我怎么不穩(wěn)重了”初念覺得奚建國的話十分有失公允。
奚悱攤手:“我說你不同意被我搞了呀,但你剛聽到了,解釋根本沒用,大家只認定自己看到的。”
初念扁扁嘴。
“所以我特別討厭解釋,又他媽沒人信!”奚悱把初念推坐到沙發(fā)上,手撐到她身子兩邊,“初念,我說的對嗎”
初念被他嘴里紅酒的氣息弄得有些發(fā)暈,推他:“什么對不對”
“你跟他們一樣,我解釋什么你都不信,對嗎”奚悱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
初念覺得自己好像出現(xiàn)了錯覺,恍若看到奚悱眼里有迷茫的絕望,她咽了口唾沫,手輕輕舉起來,安撫道:“你頭還疼不疼,要不要先坐下來我?guī)湍闳嘁幌隆!?
奚悱嘴角有一絲狡猾地笑,欺身下去,道:“就沙發(fā)吧,我懶得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