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作業(yè)!
今晚要交的!!!
洛基心臟猛然一跳。
與之前奶兇奶兇的模樣完全不同,塞繆爾瞪過來的視線冰冷刺骨、毫無感情,洛基沒防備,差點被他唬住。
洛基張口想要逗弄兩句,塞繆爾卻又忽然轉回頭去,正正畫板,憤憤地抄起畫筆,唰唰落筆有如神助,很快便畫出一幅新畫――被五花大綁的阿斯加德二公舉先生。
在畫紙上落下最后一筆,塞繆爾順手在右下角留下簽名,然后快速轉頭,帶著點小得意的看向洛基,卻發(fā)現(xiàn)……
人,好端端的坐在原處。
畫好的五花大綁,并沒有出現(xiàn)……
失誤而已!
塞繆爾不服輸?shù)睾吆邇陕暎瑢⑴f畫從畫板上扯下,換上一張新畫紙,唰唰唰又是一陣埋頭苦畫,第二幅《阿斯加德二公舉五花大綁圖》新鮮出爐。
然而,洛基依舊完好無順的坐在原處,甚至還頗有閑情逸致的向他挑挑眉,攤攤手。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這么欠揍的人!
塞繆爾第三次抄起畫筆,以比前兩次更快的速度再次產出《阿斯加德二公舉五花大綁圖》。可惜,依舊沒效果……
第四幅……
第五幅……
第六……
第……
化身印刷機的塞繆爾,被接到埃德溫的通知而匆匆趕回的托尼握住右手,終止了他的印刷……哦不,畫洛基大業(yè)。
“行了,洛基已經被我趕回他臥室了。”
托尼一手揉著塞繆爾軟乎乎的頭發(fā),一手揉著塞繆爾握筆太久被膈出紅痕的右手,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安撫塞繆爾,實際上心里差點沒笑翻天。
他一進門,就瞧見散落滿地的塞繆爾最新大作之如何把洛基捆成木乃伊,用腳趾頭猜都知道,塞繆爾肯定是又在練習他的攻擊系畫技了。
不過,顯而易見的,依然是毫無效果。
全都是,無效畫。
低頭瞅著塞繆爾委屈巴拉的小模樣,以及歪歪扭扭寫滿了整張紙、但其實總共就三句話的《洛基罪狀控訴書》,托尼心軟的一塌糊涂,張口就是天花亂墜的溢美之詞,把塞繆爾夸得天上有地下無、頂尖天賦、梵高再世。
直到塞繆爾捂著通紅的臉頰,不好意思的蹬蹬蹬跑回臥室。
托尼站在起居室,望著塞繆爾蹬蹬蹬跑開的活潑背影,迷之微笑。
“sir。”埃德溫無情地把托尼從迷之微笑中喚醒,“容我提醒您,佩珀小姐正暴怒的站在電梯口,鑒于您剛剛從開了一半的董事會上溜走。”
紐約的夜晚,燈火通明。站在斯塔克大廈起居室的落地窗前,能將半個紐約市盡攬眼底,是再好不過的夜景觀賞點。
托尼站在落地窗前,對日間洛基騷擾塞繆爾的行為很是不爽。
“我忽然有點后悔了,埃德溫。”
“比如――”埃德溫的回答有著微妙的延遲。
托尼冷哼,“應該給塞繆爾養(yǎng)只威猛兇狠的黑背,而不是腿短的連沙發(fā)都爬不上去的柯基!”
“呃……”埃德溫又是微妙的延遲幾秒,才說道:“容我提醒您,sir,在北歐神話中,洛基的孩子之一是魔狼芬里爾。我想,黑背應該咬不過魔狼的父親。”
托尼:“……北歐神話里,洛基還是奧丁的兄弟呢!你什么時候開始相信那些死邏輯的神話了”
“從索爾先生出現(xiàn)在地球上開始。”埃德溫冷靜舉例,“他證明了阿薩神族的真實性。”
托尼:“……埃德溫――”
“在的,sir。”
“把白天起居室的監(jiān)控錄像調出來吧。”
“是,sir。”
埃德溫立刻進入工作狀態(tài),將從洛基進入起居室開始,到托尼趕回為止的監(jiān)控錄像調出。
“根據(jù)我對監(jiān)控錄像的檢查,有兩個時間點是需要額外注意的。第一處是這里――”
埃德溫把監(jiān)控錄像的時間軸跳轉到指定點――塞繆爾將畫塞進他的空間,洛基忽然瞇起眼,喃喃吐出幾個字。
“――根據(jù)口型分析,洛基當時所說的是‘天賦法師’。”
“天賦法師”托尼若有所思,“字面意思還是某種特定稱謂”
“缺少相關資料,無法進行進一步分析。”埃德溫操著他的英倫腔,表示人工智能也不是萬能的。
“記下,有時間單獨問問索爾。第二處是哪里”
“這里。”
埃德溫再次控制錄像的時間軸跳轉,聲音忽然嚴肅起來。
“在sir您進入起居室之前,塞繆爾完成了他的第六幅畫的瞬間――”
埃德溫按下播放鍵。
監(jiān)控視頻中,洛基身后忽然出現(xiàn)一段扭曲的不明物質,只存在不到0.5秒就迅速消失。
托尼愣住,“這是……”
“托尼――!”
索爾的大嗓門驟然響徹斯塔克大廈頂層,緊接著起居室們咣當一聲被踢開,索爾風風火火的抱著一個人沖了進來。
“幫我看看簡!她突然昏迷!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