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手在她脊背上順著拍了拍,“別怕,我在這呢。”
哪知,丁汀立馬兇神惡煞地回頭。
指著他的鼻子氣急敗壞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漂亮的女人,你死了這條心吧,渣男。”
然后撩開被子下了床。
兇巴巴摔門走了。
慕言:“……”
他家小姑娘的腦回路簡直比游樂園的電路還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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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汀出門時,正碰上跟護士撩閑的趙西。
他連忙湊了上來,滿臉討好,“那個,夫人要吃早飯嗎我在福樓酒店買的,您最愛吃的蟹粉小籠……”
“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痛心疾首擠出了兩個成語,丁汀就氣勢洶洶地邁著步子離開了,就算是身上衣服已經(jīng)皺巴巴了,配上婀娜身段,還是優(yōu)雅地像只白天鵝。
他拎著早餐閃身進病房,看見慕言一臉的莫名其妙。
心下了然。
看來夫人這次是無差別掃射攻擊。
日常操作,可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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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汀這次離開也只是去樓下吹了吹風(fēng)。
睡懵了的腦子這才開始運作。
夢而已嘛,怎么還當(dāng)真了。
她自己坐在涼亭上拍蚊子,不斷自我勸說,但是想到夢里真真切切,慕言那張帶著蔑視的臉。
就好氣哦。
受了那么多委屈才守住的慕太太身份,能輕易被別人搶走嗎
no way!
比她花錢少
那就花光了他的錢,讓他知道什么叫花的多!
況且昨天下午慕言表現(xiàn)很差勁,讓她在朱曼顏面前丟光了面子;還疑似伙同趙西對她進行精神哄騙,害她流了那么久人魚公主的眼淚。
可惡。
拍著臉,丁汀再次打道回府時,已經(jīng)做好了不原諒的準備。
這次說什么也要跟他分出個對錯。
陰沉著推開病房門,慕言正在靠著拐杖站起來,屋里還站著來查房的主治大夫和護士。
有外人在,她不好發(fā)作,只能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
假裝不關(guān)心,但實際支棱著耳朵聽得可帶勁了。
“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休養(yǎng)幾天就好,但近期還是要減少活動量,以免給傷口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就是這繃帶……”醫(yī)生疑惑著看了好幾眼,“您,自己踹的”
丁汀梗著脖子,眼神卻不由自主飄了過去。
臉霎時間漲的通紅。
慕言這種睡覺一動不動的性子,怎么可能把繃帶踹成一朵太陽花
顯而易見就是她昨晚睡覺不老實給蹭的。
“嗯,我自己踹的。”
慕言往她那邊淡淡看了一眼,許是心理作用,丁汀總覺得他在憋笑。
醫(yī)生叮囑完就離開了,趙西也看眼色跑到外面去坐著。
一下子,病房又只剩了他們倆。
丁汀挺直了腰起身,她早年練過民族舞,雖然毫無所成,但形體極其挺拔。
就連低頭彎腰的動作都變得緩慢而優(yōu)雅。
她自顧自打開保溫壺,只給自己倒了碗粥,就再也不說話了。
絲毫沒有要照顧病人的意識。
反倒是慕言湊過來,還貼心地把醋給她倒好,“好吃嗎”
好吃。
這家的蟹粉小籠好吃到爆炸,可以原地轉(zhuǎn)圈圈的那種。
如果眼睛能放光,那她現(xiàn)在可以放出鐳射光。
丁汀內(nèi)心os好長一串,但是回答時還是矜住了性子,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
沒說話。
也不生氣,慕言又把一盒小菜打開推到她面前,“嘗嘗這個,福樓招牌的葫蘆菜。”
你讓我嘗我就嘗
丁汀聞到那股鮮香,愣是的忍住了,專挑旁的菜夾,就是不動那盒葫蘆菜。
就這么單方面沉默著,慕言也沒了話。
他吃東西也是細嚼慢咽,喝粥都能喝出吃法餐的架勢。
就在丁汀以為這頓飯就會在冷戰(zhàn)中結(jié)束時。
慕言又開了口。
他按住丁汀的手,迫使她轉(zhuǎn)頭看著自己,“如果你是因為昨天下午我的行為而生氣,那我跟你道歉,我當(dāng)時介意你不愿意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所以故意沒有停下來,對不起。”
這還是他第一次道歉。
丁汀眨巴眨巴眼睛,又有些抵不住。
誰能抵抗得住傲嬌重度患者真心實意地道歉呢
她可是一個外賣員打翻了她的飯只要說聲對不起就能原諒的天使小仙女啊。
舔了舔嘴唇,丁汀鼓著腮幫子控訴道,“其他時候你怎么生氣都可以,但唯獨在朱曼顏面前,你是絕對不能落我的面子。這件事非常嚴重,你讓我很丟人。”
誰愿意在前情敵面前被老公無視呢。
這簡直是公開處刑啊。
悶悶不樂地低下頭。
她正等著慕言的保證或道歉。
卻沒想到,只聽見他充滿疑惑和不解地語氣問道――
“朱曼顏是誰男人女人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