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洛不斷扭著,原本寬大的衣袍更松了,左肩的布料滑落,露出他圓潤白皙的肩膀。戚洛從未想過真正跟白梼杌發(fā)生什么,臉上微熱,他偷偷活動肩膀想把衣服蹭上來。
白梼杌還在,他沒看到。
只差一點點就蹭上來了。
太好了,蹭上來了,他沒看到。
衣服垮了的事讓戚洛安分了些,他安靜坐著,感覺自己要原地成佛。
……
白梼杌看完了最后一頁,這才感覺到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戚洛靠著他睡著了。
松開戚洛的手,他發(fā)現(xiàn)用勁過大,戚洛手上有兩道紅色的淤青。
這只貓剛才說什么?
要在他的榻上如廁?
白梼杌眉峰一沉,低下頭,湊近戚洛輕輕嗅了嗅,目之所及是戚洛松垮垮的外袍下藏不住的雪白肌膚。
香香的。
一時間白梼杌開始有些心猿意馬,他是男人,四兇在六界逞兇斗狠的時候從不壓抑欲-望,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并不代表他沒有。
戚洛長得太符合他的胃口了。
開始意識到自己正被一只貓吸引,還是那只當年被自己救過的幼貓,或許當時印象太深刻,戚洛在他眼里一直都是那只沒長大的幼小的貓咪。
當時他讓戚洛去找天界的人,也不知道最后找到了沒有。
白梼杌留了個心眼。
“起來,要睡到別的地方睡。”白梼杌拍了拍戚洛的臉頰。
戚洛揉著惺忪的睡眼迷糊的直起身,“我怎么在這里睡著了。”
肩膀上的衣服又垮下來了。
白梼杌目光一掃,他立馬合書起身,出了書房。
書房黑了下來。
戚洛放下手,原本惺忪的睡眼泛著淡淡的墨綠色光輝,他心道,剛才他靠著白梼杌睡的時候,白梼杌依舊防著他,還有白梼杌身上那層護盾,以他的實力就算偷襲,也極難破開。
酒、se、財、氣,白梼杌一樣不沾。
這個男人難道就沒有弱點嗎?
梼杌蘇醒之事于天界和人界而言是場災難,可對于妖獸界來說,是頭等的喜事。
窮奇摸著下巴想,白梼杌收了戚洛,保不準是看上了他,可是梼杌有些特別,嘿嘿,要是等黑梼杌醒了,看到戚洛了又是什么樣的光景呢?他有些好奇呢。
咳咳,想回正事。
梼杌蘇醒,代表著四兇又要重奪六界霸主之位,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在六界漲漲威風。
乾元山收到了窮奇的信,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梼杌親啟。
戚洛拿著那封信,他真的不識字,他的授業(yè)恩師來自洪荒,那時字還未成型,恩師只會簡單的象形文字,但流傳至今已經(jīng)變成了復雜的草書,隸書等等,戚洛看不懂。
拆開信,戚洛研究了一番,只認識“人”這個字。
白梼杌整理完衣冠出來時看到戚洛對著張紙發(fā)愣。
還是窮奇寄過來的。
白梼杌一沉眉,從戚洛手中拿走了信紙。戚洛以為白梼杌不愿讓自己看到他們四兇的機密,才動靜這么大,他撐著下巴微微一笑,桃花一樣的眼睛不帶任何波瀾的望著白梼杌。
展開信紙,白梼杌大體掃過一遍,大意為要開酒宴慶祝,還好不是什么邀請他們?nèi)ツ衬彻礄谕呱嵋灰癸L流。
“三日之后,去窮奇府上一聚,你也一同前去。”白梼杌道。
戚洛修長的手舉著茶杯,一口咬著茉莉花糕,嘴角沾著點糖漬,一口喝茶咽下,嗯了一聲。
白梼杌看了他一會,俯身湊近戚洛唇畔,輕淺的吻了一下,道:“帶你去人界選一件好看的衣裳。”
戚洛不料白梼杌會突然親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他木楞轉(zhuǎn)頭。
白梼杌道:“你真的不識字?”
“不識,這么丟人的事,我會瞎編么?”戚洛有些郁悶,忘了對方親他那一茬。
白梼杌道:“教你,愿意學么。”
“當然!”戚洛眼前一亮,學字就能看到梼杌的信函,更能接近四兇的核心機密。
白梼杌放任自己對戚洛上心這件事,他時不時會想,戚洛或許挺適合性格沉靜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