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strong> “糊涂的東西,我向著他,難道就不向著你了!”胤祥忍不住,一拳打在胤禎肩膀上。
胤禎齜牙咧嘴地揉著肩膀,“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去了!行了吧!”
“你還委屈了,這事不做好收尾,將來出了差錯,后悔就晚了!”
胤禎嚇了一跳,“十三哥,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那爺倆可是無辜的!”
胤祥氣得笑了,“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了!四哥說你沖動,你還不服,自己好好想想吧!”
八貝勒府里,胤禩看著胤禟遞上的一大摞銀票,臉上也不好看,“九弟,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了!”
“啊”胤禟回府后聽說八哥找過自己,想著可能是缺銀子了,就拿了一把,送到八哥府上,只是他滿腦門子都是棉布,見了八哥下意識掏出銀票,卻沒聽清胤禩問的是什么。
“哎呦,八哥,弟弟剛才想事兒呢,對不住,對不住!”胤禟趕緊把銀票放桌上,給胤禩賠禮。
十阿哥胤俄在旁邊捧著茶碗,噗地噴了一口水。
“咳咳咳,九哥,八哥是問你,皇阿瑪找你有什么事,你掏銀票干什么”
胤禟鬧了個大紅臉,沖胤俄一瞪眼,“去去去,就知道看我笑話!”
胤禩搖頭苦笑,也知道胤禟不是有意的。兄弟們互相調(diào)侃一番,重新落座。胤禟就把他在康熙面前回稟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其實……”胤禟說得口渴,端起茶杯噸噸噸灌了下去。他抹了抹嘴,剛要說到葛青,胤禩笑道:“九弟,其實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西洋人買不買棉布,是他們的事。粵海關(guān)是天子南庫,直屬內(nèi)務(wù)府管轄,有銀子也到不了咱們手上。還是應(yīng)該想辦法打通鹽漕兩道的關(guān)系……”
胤禟插不上話,訕訕地聽著,心中一陣失落。八哥好像不懂他的心思啊……
胤禩最后還是收下了那些銀票,還問道:“最近你們看到十四弟了嗎,怎么摸不著他的影兒了”
胤俄說道:“十四弟就愛瞎跑,有一回我看著他帶著伴當(dāng)騎馬過街,往護城河那邊去了。”
胤禟笑道:“十四弟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的,還說過要當(dāng)大將軍呢!”
胤禩笑著點了點頭,“咱們也好久沒一起聚聚了。這樣吧,過幾日是十五,我下個帖子,請他來一起喝酒賞月。”
十五這日,胤禎依約到胤禩府上赴宴。
一見面,胤俄就大呼小叫起來,“十四弟,你怎么無精打采的,身子不適嗎”
胤禎嘆了口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沒事,已經(jīng)沒事了。”
胤禩露出關(guān)切之色:“十四弟,練武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體啊。”
胤禩這句話純粹是好意,只是胤禎心里有鬼,正好一口茶不上不下的,聽了簡直五內(nèi)翻滾,最后直著脖子咽了下去,臉漲得通紅,痛苦地咳個不停。
老八老九老十都愣了,胤禟道:“怎么搞的,難道倒錯了,茶杯里是酒”
老十還跑到胤禎背后,咣咣咣一陣拍,“順順氣,順順氣!”
“十哥……我要被你打死了……”胤禎眼淚都出來了,覺得自己真心命苦啊!
眾人一陣忙亂,才把胤禎搶救過來。
“讓哥哥們擔(dān)心了,我只是前幾天吃錯了東西,已經(jīng)看過大夫了,喝兩劑藥就好!”胤禎算是怕了老十了,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坐下。
兄弟幾人閑談幾句,擺開酒宴,胤禎心里苦,喝了一杯又一杯。
十三哥已經(jīng)嚴(yán)令禁止他再去甘雨胡同了。唉,好好一個徒弟沒了,海榮的長拳還差三招沒學(xué)呢,沒想到師徒緣分盡了!真是造化弄人吶!
胤禟也喝了不少,說起南下見聞,“我看那些商船造的比官船還好,上面還裝著什么炮,倒顯得官船笨拙了,我聽說水軍訓(xùn)練的船還要更差勁……”這會子他已經(jīng)半醉,把葛青忘在了腦后。
“水軍!”胤禩眼睛一亮,八旗綠營的軍權(quán)他一直無法染指,皇阿瑪看得太緊了。也許水軍是一個突破口呢九弟說什么棉布啊,早點說水軍,他不早想到這一點了嗎
胤禩本就沒喝多少,此時更是完全清醒了,“這么說,水軍的船務(wù)需要整飭啊。我們可保舉一人,向皇阿瑪建議……”他滿懷希望地看著幾個兄弟。
老九一聽,想起南行時的痛苦經(jīng)歷,頓時頭暈?zāi)垦#踔X袋叫道:“我不要去,我再也不坐船了!”
老十也搖頭道:“我可不會水,我也不懂船務(wù)!”
胤禩心中嘆氣,老九重文輕武,吃不得苦,老十又太莽撞,做不來復(fù)雜的事。那么只有老十四了。
“十四弟,你意下如何”
胤禎愣了,他倒是愿意外出辦差,可他也不會水啊,到了船上豈不出丑再說水軍有什么意思,還是橫刀立馬方顯英雄本色!
不過……胤禎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我看,不如讓十三哥去吧!”
“老十三”胤禩十分意外,他知道十四和十三很要好,但是……十三和老四更要好啊!
胤俄就直接叫道:“他不是四哥一頭的嗎”
“那是從前了,最近他們似乎疏遠(yuǎn)了,”胤禟為了逃避坐船,努力想著十三的好處,“除了去了一趟五臺山,平時也不見他們走動了。”
胤禩就問胤禎,“十四弟,四哥和十三弟怎么了”
胤禎眼神閃爍,信口道:“十三哥和我最好,四哥現(xiàn)在一心要做純臣,十三哥沒著沒落的。”如果十三哥去辦船務(wù),不就離開京城了嗎也就沒人管他啦!他再做得機密些,別人怎么會發(fā)現(xiàn)
胤禩一時不察,竟然上了胤禎的當(dāng)。
他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老四現(xiàn)在明顯在避風(fēng)頭,也不管十三了,從五臺山回來,十三連個正經(jīng)差事都沒有。十三又和十四好,這是人盡皆知的。如果能把十三拉攏過來……有利無弊啊!
計議已定,幾天后的朝會上,有御史上奏,福建水軍船務(wù)凋敝,亟需整飭。康熙問誰愿意去,有人推舉十四阿哥,有人推舉十三阿哥。胤禩義正辭嚴(yán)地奏道:“兒臣舉薦十三阿哥!”
百官紛紛點頭,都知道十三阿哥和八貝勒并無往來,八貝勒沒推薦關(guān)系更近的十四阿哥,而是推薦了十三阿哥,這才叫唯才是舉呢。誰說八貝勒結(jié)黨營私來著
康熙也覺得胤禩這一次做得很好,當(dāng)即準(zhǔn)奏。
胤祥一頭霧水,只能先謝恩接旨。散朝之后,他急忙追上胤禩道謝。
胤禩本來就在放慢腳步等著,見胤祥到來,和善地笑道:“十三弟不必客氣,你文武雙全,這件差事交給你是最合適的。十四弟也是這么說的。”
胤祥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原來是十四弟推薦了我啊……”目光四下搜尋,胤禎早就溜之大吉了。
胤禩等著胤祥的感激,胤祥果然拱手道:“多謝八哥,弟弟領(lǐng)情了!也幫我謝謝十四弟!”
胤禩滿意地回府了。胤祥想了一夜,第二天進宮向康熙上了個折子,寫明稽查船務(wù)需要抽調(diào)的工部的人手若干,以及運輸官廠造船物料所需要的馬匹若干,需要抽調(diào)上駟院的人手若干,他點到的都是一些經(jīng)驗豐富的低級官吏,其中就有李萬和。
康熙見胤祥一晚功夫就把準(zhǔn)備工作做的很細(xì)致,十分滿意,御筆一揮都準(zhǔn)了。
李萬和十分驚訝,自己竟然會有外派出差的機會。同僚們都說這是個肥差,能發(fā)一筆財。但他想起家中的幼子無人照顧,以往十天一輪值,孩子在家他已經(jīng)不放心,這一去不得幾個月就想和人換班。
但十三阿哥胤祥辦事頗為雷厲風(fēng)行,當(dāng)天就挨個找相關(guān)人員說話。最后叫去了李萬和,關(guān)起門來把事情和盤托出,點明要害。
李萬和如同五雷轟頂,驚恐萬分,跪下不住磕頭,懇求十三爺網(wǎng)開一面。
胤祥好氣又好笑,說道:“起來吧,你把爺當(dāng)成什么人了”
李萬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求十三爺指點一條明路!卑職無所不從!”
“算你識趣,”胤祥點了點頭,“你做好準(zhǔn)備,在福建多呆幾年,把孩子也帶上。”
“是,是!卑職一定照辦!”
李萬和當(dāng)夜回家就開始收拾行李。海榮聽說阿瑪要帶自己去遠(yuǎn)方,可能好幾年不管是哪兒,他都不要去!
“阿瑪,我自己在京里也沒事!每個月還能見到姐姐!”
李萬和嘆了口氣,這事可由不得你我了!這也是為了你姐姐!
當(dāng)晚,海榮喝了粥,就昏睡過去。等他一天一夜后醒來,已經(jīng)在天津港外的官船上了!
海榮跳起來就往外跑,剛出船艙,一頭撞到一個人身上。他驚怒之下,勁頭可不小,但那人站得穩(wěn)穩(wěn)的,只隨著船身輕輕的搖晃,雙腿像釘在甲板上一樣紋絲不動,反把海榮撞得一屁股坐下。
一個照面,海榮就知道不是這人對手,轉(zhuǎn)身往船舷跑,要跳下海逃走。沒跑兩步就被拎住了后領(lǐng),拽了回來。
海榮十分憤恨,大叫一聲:“你是什么人!”
那人灑然笑道:“小子,放規(guī)矩點兒,我可是你師伯!”
作者有話要說: 一次不成功的日六……
等我睡醒再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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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努力日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