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醫(yī)療忍術(shù)嗎”
“……會一點。”
“那你過來。”
板間沒有動。
斑有些無奈地嘆氣,“你要是不過來,你二哥就要失血死了。”
板間一愣。然后,他不顧父親不贊同的目光,邁著小短腿沖到了兄長的身邊。斑果然沒有阻止他,更沒有出手傷害他。
扉間伸手將男孩抱在懷里,心情十分復雜地道了謝。
斑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三)
三組人僵持著的時候,突然有閃著不祥光芒的暗器以及各式忍術(shù)出現(xiàn),目標直指扉間和泉奈。
宇智波田島和千手佛間兩個做父親的眼神終于變了。盡管兒子的叛逆讓他們覺得很困擾,他們也無法坐視兒子就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
然而這畢竟是羽衣一族的秘術(shù),自然沒那么簡單。在場的人中唯有羽衣真人沒有受到影響,其余的都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能力。
當他們好不容易找回身體感知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來不及出手阻止了。
扉間用最快的速度將弟弟按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護著他,唯恐他受到一點傷害。柱間一動不動,也不知是因為精神太過集中還是因為完全信任斑的能力。
斑毫無退卻之意。
眼看著他們四人似乎要一同殞命于暗器之下,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巨大人形伸出手將暗器盡數(shù)擋下。
宇智波田島難掩震驚地看著兒子,覺得他的成長已經(jīng)遠超自己的想像。
千手佛間的心情與他有微妙的相似。直到這一刻,他才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這周圍躺著的十幾具尸體估計是少年一個人的杰作。
周圍的空氣因殺氣而變得粘稠,眾人對時間的感知也在不知不覺地被拉長。
即便現(xiàn)在使用的不是完整形態(tài)的須佐能乎,鑒于斑的身體還沒發(fā)育完全,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難耐的煎熬。
“斑。”
聽到這個聲音,斑的雙眼一亮。他沒有回頭,但是嘴角已經(jīng)不自覺地翹起。
柱間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走到戀人的身邊。
“你還好嗎”
聞言,斑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這根本就是句廢話。
斑喊了一聲柱間的名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人群之中的羽衣真人。柱間看見他的表情后心領神會,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倏爾,柱間開始快速地結(jié)印。羽衣真人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掉頭想跑,結(jié)果被從腳下生出的藤條一扯一拋,就這么上了天。
他在空中難以借力,面色有些慌張。他試圖結(jié)印逃離的時候,身體就已經(jīng)被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須佐能乎用劍貫穿了。
和泉奈不一樣,他被一擊斃命,在空中睜著眼睛失了生機。
給弟弟報了一箭之仇的斑終于沒法繼續(xù)勉力支撐。他眼中的萬花筒寫輪眼迅速退卻,身體在搖晃了幾下之后向后倒去。柱間伸手接住他,將神志不清的少年抱在了懷里。或許是因為被熟悉的氣息所縈繞,他竟就這么安然睡了過去。
宇智波田島心中疑惑更甚。他自然不會不知道自己兒子那“討厭別人站在身后”的怪癖,此刻對他和柱間關系之好生出了幾分憂慮。
……斑和這少年的關系,是有多好啊
柱間扶著斑,先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好讓他不那么別扭,然后才抬頭對眾人解釋道:“羽衣一族的人想把我們四個殺了,然后嫁禍到我們兩個家族上,好讓我們相殘。”
“……”
他指著地上敵人的尸體,說:“雖然這些人都沒有穿有家族標志的衣服,但是我對他們有印象,都是羽衣一族的人。”
在弟弟的幫忙下,扉間身上的傷口已沒有大礙。他走到兄長身邊,一個勁地給他打眼色示意他趕緊把斑給放開。
――那邊宇智波田島的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
柱間權(quán)當沒看見,只一個勁地盯著斑的側(cè)臉看。天知道他多想就這么不管不顧地親下去。
最后宇智波田島忍無可忍地上前來接兩個兒子,柱間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柱間很遺憾――他都做好出柜的準備了。反正他現(xiàn)在還頂著一個泉奈的救命恩人的頭銜,宇智波的人總不能手撕了他……吧。
扉間看出他心中所想,抬腿就是一腳。
“……多謝。”宇智波田島低著頭,極小聲地說。這是他身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救命恩人說的話。
他抬頭卻正好看見柱間那因被踹了而扭曲的表情,不禁嘴角一抽。
――雖說柱間作為忍者的天賦是挺出眾的,但是……他挺難想像兒子會和這種人做朋友的。
“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
宇智波田島:……
扉間默默地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