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支持你。”我像很久以前那樣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不過鳴人那里,我可不會幫你去解釋。你們都一起了那么長時間了,你這么一走,他肯定會抓狂的。”
佐助微妙地沉默了一陣子,然后語氣復雜地說:“你知道了”
……啊總覺得他好像誤會了我的話
我用輕佻的口吻打趣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們兩個其實有一腿的事情”
誰知道他臉上好像冒出了兩朵紅暈――此刻,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我十二歲的弟弟好像要對我出柜了,我該怎么辦!在線等,急。
片刻過后,他的面色終于恢復正常,他強作冷靜地說道:“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
――那你剛剛是因為什么害羞!你自己都心知肚明了還有什么好想的!早出柜和晚出柜對姐姐我來說沒啥區(qū)別噠。
我想,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預感到了這一天的到來。
畢竟……鳴人和佐助對于彼此來說,就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無法替代的人啊。
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糾結――玖辛奈和從來沒路過面的四代大大現(xiàn)在還在我身體里呢。他們要是聽說了這件事情會是個什么反應!要是讓他們知道其實我對這樣的展開很滿意,我的日子大概就過不下去了……
“你走之前,呃、不打算和鳴人說”我小心翼翼地八卦。佐助要是不說,鳴人那個笨蛋肯定想不通。他就算真感覺到了他對佐助的感情,也肯定會逃避現(xiàn)實當做自己只是腦袋抽了。
他別扭地移開了目光,小聲地說:“沒什么好說的。”
“你要是不和鳴人說清楚,說不定他哪天就看上別人了呢,”我擺出長輩的模樣教訓他。
“……我只是需要時間理清思緒,又不是要放棄鳴人。”說到這里,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而且,為什么我覺得你對我和鳴人的事情很樂見其成啊”
“……那一定是你的錯覺。”我這叫做旁觀者清。
時鐘的時針已經(jīng)劃過了零點,新的一天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到來。那時針就像是某種預告,佐助站了起來,對我說:“我要走了。”
我笑了笑,對他說:“你行李不收拾了不是才收拾到一半嗎”
“……再收拾下去我就別想走了。”
我裝模作樣地說:“嘖,拖延時間的計劃被發(fā)現(xiàn)了。”
佐助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聳了下肩膀,“好吧,不逗你了。記得定期寫信跟我聯(lián)系,一個月我要是收不到一封我會直接殺到大蛇丸老巢去的。”
佐助揉著太陽穴,說:“你以為我是去郊游嗎還是去上寄宿學校的小孩子還寫信回家”
我淡定地表示:“你要是連瞞著別人傳遞消息這種事情都做不到還是別變強了,洗洗睡吧。”
“……這兩件事情的邏輯聯(lián)系在哪里”佐助吐槽道,“再說了,我不覺得你有能力殺進大蛇丸的老巢。”
“咦”我佯裝驚訝地看著他,“你難道不知道是我從大蛇丸手下拯救了三代嗎”
“……能把事情強行扭曲成這樣子,你也太無恥了。”
佐助丟出了這句話,然后快步走向了窗子。
我條件反射般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他回頭看我,我只好松開他的袖口,訥訥地說:“我不是說過不準跳窗嗎。”
我也覺得這是一個爛透了的理由。但是他轉身的瞬間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想把他留下來的沖動。
萬幸的是,他今天很貼心地沒有吐槽我這愚蠢的借口。他只是無奈地說:“我現(xiàn)在的行為也算是背叛村子了,怎么能走正門呢。”
我盯著佐助的臉看了很久,努力想記住他如今的模樣。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他肯定已經(jīng)不是如今的樣子了。一定會變成強大而且耀眼的人――會成為木葉、甚至是這世界未來的脊梁吧。
他很有耐心地站在原地。
最終,我還是沒有忍住。我沖到了他身前,緊緊地把他抱在了懷里――少年的身高這時堪堪到我的肩膀,明明還是個孩子卻要走上一條和大家背道而馳的、艱辛的路了。
佐助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抱歉。”
“沒什么值得道歉的,”我松開了他,又摸亂了他柔軟的頭發(fā),“你永遠都是我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