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代皓白果然幸運值爆棚,他手里一連握了三個炸彈,甩出來的時候把大家都震撼了。
高朗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伊代,你不是吧。”
伊代皓白把最后一張牌壓在茶幾上,他笑著抓抓頭發(fā),有點不好意思,“我一直都這樣,總是走狗屎運。”
喬原挺喜歡伊代皓白的,他伸出手,說道:“小弟,快給哥哥一點運氣,我也想住單間。”
伊代皓白立馬湊到喬原身邊,握住偶像的手,臉上滿是仰慕,“都給你,如果不行,我把我的單間讓給你。”
喬原這一晚上都被陶心遠氣得腦瓜疼,簡直是扶不起來的劉阿斗,一個不注意就粘到南澤身上去了。倒是伊代皓白乖巧可愛,讓他的心態(tài)稍稍平衡回來一些。
他對著伊代皓白的腦門彈了一下,笑罵道:“說什么呢,要遵守游戲規(guī)則。看你困得都睜不開眼了,趕緊回屋洗洗睡吧,好好享受單人房的美好時光。”
伊代皓白點點頭,跟各位哥哥道了晚安,拖著行李箱上樓去了。
其他幾個人還在牌局里,伊代皓白的離去激起了大家的斗志,尤其是陶心遠。
他隱隱興奮起來,指腹貼著牌面摸索,眼睛快速地掃過茶幾上的牌。
他幫老二寫作弊器算法時已經摸透了牌局模式,他腦內緊繃著一根弦,一邊出著自己的牌,一邊又壓著南澤的牌。
南澤已經被陶心遠壓制了三輪,眼看著大家手里的牌銳減,他還握著一大把,一張都沒打出去。
南澤把牌抵在下巴上,長腿舒展伸開,姿態(tài)放松,看起來似乎并不在意最后的結果。
喬原一眼就看透了陶心遠的心思,他的腳伸到茶幾下,踢踢陶心遠,暗示自己也困了,快給走個后門。
陶心遠手下動作一滯,把原本正要抽出來的牌塞了回去,重新?lián)Q了另一張,兩指夾著丟進牌堆里。
喬原知道自己快躺贏了,他心里想笑,臉上卻故意裝成緊張的樣子,每丟出一張牌都要拍著胸口大喘息,一副萬幸的樣子。
“耶!”喬原扔出最后一張牌,跳起來上伸了個懶腰,“各位,我先走一步嘍”
高朗比較懂牌,他看著喬原的背影“哎”了一聲,然后對陶心遠搖搖頭,說道:“陶陶,太偏心了啊。”
陶心遠還是緊挨著南澤坐,高朗坐在他們對面,南澤聞言抬頭看了高朗一眼。
高朗一時鉆進牛角尖,他表情冷下來,繼續(xù)道:“你為了幫喬原先走,哪怕玉石俱焚都要壓住南哥的牌。”
南澤淡淡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茶幾中央,沒有看他們任何一個人,“繼續(xù)吧。”
南澤的反應讓高朗很快意識到自己這些話不該在鏡頭前說,他剛才腦子一熱,光顧著打抱不平,言語之間完全沒給陶心遠留面子。
高朗面色有些尷尬,他抿抿嘴,猶豫著去看陶心遠。
陶心遠沒倒什么表情,他不出牌,反而把自己剩下的牌攏進手心,對高朗說:“該你了,記得出對七。”
高朗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僅剩的兩張牌,徹底愣了。
高朗緩緩把牌交出去,咽了口唾沫,啞著嗓子說:“對七。”
一瞬間,南澤的表情很是詫異,但那一絲異樣也稍縱即逝了,他笑著對高朗抬抬下巴,“恭喜。”
牌局到此結束,伊代皓白、喬原和高朗都紛紛出光了自己手里的牌,最后兩個被留下的是南澤和陶心遠。
陶心遠把余牌攤平放在桌面——兩張大王和兩張小王。
明明握著最好的牌,卻硬是打成這種稀巴爛的水平。
【我艸艸艸艸!什么鬼啊!大小王捏在手里不知道出!虧我還刷了二十條賭神再世呢!陶心遠這個完蛋玩意兒,賠我感情!】
【我看陶心遠洗牌手法嫻熟,還以為是個王者呢,沒想到是個青銅!】
【五位嘉賓的手都好好看啊,此時此刻我就是他們手里的撲克牌。】
【哈哈哈,笑死我了。陶陶一頓操作猛如虎,哐嘰一下翻車了!】
【我怎么感覺陶心遠是故意輸的啊……他剛才還讓高朗出對7,明顯是在算牌啊。】
【有沒有人想聊聊男神哥哥啊,我南真好,還幫陶陶解圍,嚶嚶嚶。】
【男神哥哥從頭到尾就出了三張牌,可可憐憐,哈哈哈哈哈哈哈。】
【知情人士插句話,少爺根本不用算牌,紙牌作弊器就是他編的,這種程度對他來說完全小兒科。】
【等一下!!!!前面的知情人你是誰!少爺是指陶心遠嗎!】
“陶陶,你……你為什么不出大小王壓我”高朗傻眼,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想出。”陶心遠說,“單間歸你。”
他說完扭過頭看著南澤,靜等對方的反應。
其實在高朗開口挑明之前,南澤早就隱約發(fā)現(xiàn)陶心遠在故意壓他的牌。
“愿賭服輸。”南澤扔下牌,站起身垂眼看著陶心遠,“走吧,去車里拿行李。”
陶心遠和南澤并肩往門口走,手背不小心互相擦了一下,他沒有立即縮回手,但卻猛地垂下頭去看自己的腳尖,耳朵慢慢紅了起來。
陶心遠態(tài)度瞬間軟了下來,他輕聲說:“我們都輸了。”
南澤沒聽清,微微彎下腰靠近陶心遠,帶過一陣微涼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