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瑜笑了笑,又站起來,“我去洗個手。”
岑瑜洗了手,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即便是再濃郁的陽光照耀,她的這張臉也似毫無瑕疵的,美的像是女媧精雕細琢出來的一樣。
她笑了笑,又擦干凈手上的水,就準備走出來。
還沒走出來,就聽見廁所外頭有人在說話,“怎么這么不小心還疼嗎”
是陳寧泓的聲音,他對著所有人都是這樣溫柔小心的。
接著就是一個女生抽泣的聲音,“不,不疼的。”
她的聲音嬌軟的像是再撒嬌,可又好似故作堅強,“我沒事的。就是,就是怕耽誤了原本導演就已經(jīng)”
什么時候時靜和陳寧泓的關(guān)系這樣好了
“沒事,你都受傷了,導演不會苛責的。”陳寧泓嘆了口氣,“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
說話聲音頓了一聲,然后時靜就說,“和瑜姐沒有關(guān)系真的,就是我自己不小心”
低端局。
岑瑜笑了一聲,然后就從門里出來,“時小姐,既然和我沒有關(guān)系,為什么好端端的要提到我的名字呢”
四周突然就有閃光燈亮了一下,岑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然后也沒當回事兒,“時小姐,你初出茅廬,就想踩著我上位,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啊”
時靜猛地站起來,“不是的,瑜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岑瑜盯她,兩人的確長得有一點像,但是不仔細看并看不出來。因為兩人風格太不一樣了,一個是濃郁的人間富貴花,而一個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蓮花。
“你知道導演最討厭的是什么人嗎”岑瑜笑了笑,“就是你這種,演不好戲,還成天想著出幺蛾子的人。”
她掉頭就走,“哦對了,你是不是話題都想好了,什么岑瑜片場欺負新人再炒一波自己的善良熱度”
岑瑜冷笑,“這都是前輩們玩剩下來的東西,怎么還在折騰呢。”
時靜著急的辯解,又眼圈紅紅,“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瑜姐你誤會了”
岑瑜不理她了,扭頭回了自己的座位,又給瑞克打了個電話,說了下剛才的事兒。
剛才就叫李楊給聽見了。
這會兒李楊是真的把岑瑜當朋友了,一個是在超幸過后,他真的覺得岑瑜就是個很幸運的人。
抱穩(wěn)錦鯉不撒手,是娛樂圈的生存之道。
而第二個是在片場里,主演角色里面,他覺得只有一個岑瑜是個正常人,可以說話的。
“瑜姐,是什么事兒啊那個新來的妹還在整事兒弄經(jīng)”
岑瑜嘆了口氣,“總想著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自己演的是個啥。”
李楊懂了,“就她那長相,別是還想拉踩瑜姐你吧”
他氣不過,一會兒又說,“瑜姐你放心,之后我和她對戲不會留情的。”
下午的戲又再拍了三條之后才算過,之后岑瑜就和時靜沒有對手戲了,去演自己的去了。
她和陳寧泓正對著戲呢,在操場那邊突然就飛來了一只籃球,“啊當心啊”
岑瑜動都沒動一下,那籃球就貼著她的后背飛了過去,如果剛才岑瑜動了一下,只怕才剛好是要被撞到了。
“你們怎么回事”
“群演都是怎么回事”
陳寧泓一臉擔心的看著岑瑜,“前輩,您沒事吧”
他眼底擔心的神色濃郁,就好像真的十分掛心一樣。
岑瑜也是沒想到,原來拍戲,還是個高危職業(yè)
第一天開機,導演倒是也沒讓大家那么累,早早的就收工了。
制片人還安排了晚飯,算是大家第一天開機一起去吃個飯,唱個歌。
可是不能多喝酒,畢竟明天還得要繼續(xù)拍戲呢。
飯桌上的位子也很有考量,一般來說應(yīng)該是導演、制片坐中間,然后男女主坐兩邊。
可李楊不愿意和別人坐,非要坐在了岑瑜的邊上,制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坐在了岑瑜的邊上。
結(jié)果順序就是,時靜導演李楊岑瑜制片,然后再邊上的其它演員。
這猛地一瞧,還以為岑瑜才是女主角呢。
岑瑜這個女配角沒考慮這么多,她這會兒正是在回瑞克的短信,說是今晚超幸剪輯的第一期就要播出了,讓岑瑜在微博上給打一下廣告。
岑瑜一刷微博,就看到李楊已經(jīng)發(fā)了,就很直接的轉(zhuǎn)了下超幸的微博,沒有多說什么。
看來并沒有把這個當一回事兒。
岑瑜想了想,也轉(zhuǎn)發(fā)了一下,只是編輯了一下內(nèi)容。
岑瑜:我運氣還行,沒內(nèi)幕。超級幸運星:
她隨意的刷了下,下面很快就有了新的評論。
笑死,先給自己解釋一波是怎么回事
此地無銀三百兩
還不是某些黑子的嘴太臭看過直播的人都懂的。
支持魚魚支持魚魚魚魚最棒
岑瑜滾出娛樂圈,岑瑜
她也沒那么在意下面的留言,只是隨意的看了兩眼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制片來給岑瑜敬酒了,“原本一直都想和紀夫人岑小姐合作,可是一直都敲不到檔期,這次真是榮幸啊。”
岑瑜端起酒杯,擠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臉來。
如果今天不是紀淮安來這么一趟,恐怕這些話,岑瑜是拍到殺青也是聽不見的了。
制片見她不想說話,也就沒有為難,轉(zhuǎn)頭去敬別人去了。
導演不怎么會喝酒,但還是舉杯看了一眼岑瑜,“以前聽說你戲不好,但今天看起來,你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自己的戲都沒有糊弄。”
他朝著岑瑜微微點頭,“還要繼續(xù)保持才好。”
岑瑜連忙點頭,“多謝寧導指教。”
岑瑜喝了兩杯,已經(jīng)不想再喝了,就借口出來洗手,去了走廊里透透氣。
走廊里早就已經(jīng)有人了,陳寧泓手里捏著根煙,靠在走廊上吞云吐霧。
他一看到岑瑜出來,就下意識的要掐煙,岑瑜擺擺手,“沒事,你隨意。”
陳寧泓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頭,“在里面喝了兩杯,覺得悶得慌,前輩你也是嗎”
岑瑜點點頭。
陳寧泓喝了大概不止兩杯,他原本是話少的人設(shè),這會兒竟然是有點喋喋不休起來了,“好累,這是我第一次演主角,雖然不是領(lǐng)銜主演,但也算個有自己完整故事線的人物了。”
他看著岑瑜,眼圈紅了,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小奶狗一樣,“我知道我還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也不是什么科班出身,學到的知道的,都很有限,我真的很怕前輩你們嫌棄我。”
岑瑜笑了笑,“你演好你的角色就好了,沒人會嫌棄你。”
“可,可我知道我很難演好。導演也”他頭痛的晃了晃,然后靠在走廊的墻壁上,一臉的難受和郁悶。
“我很痛苦,演的十分的難受。”
陳寧泓手里還緊緊的捏著他的煙,透過頭發(fā)的縫隙他可以清晰的看見岑瑜的表情和臉色。
見她神色緩和,眼尾微微下垂,似乎是在同情他一樣。
他垂了垂眼,心里閃過一絲不屑,女人的憐憫心,總是得來的這么輕而易舉。
岑瑜一直是站的直直的,這會兒也是微微仰著自己的下巴,“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的能力不足,演不好這個角色的話,那趁還沒拍兩條,趕緊去和導演和制片請辭吧。”
啊
陳寧泓一愣,他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微微挺直了身子,“可,可這到底是來之不易的機會,如果就這樣放棄”
“你不是也很痛苦嗎又痛苦,又演不好,說不定還要連累別人,為什么還要繼續(xù)演”
岑瑜透好氣了,似乎是不想再多說了,轉(zhuǎn)身就回了包廂里。
陳寧泓看她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什么哽住了自己的喉嚨一樣,想咳嗽,可偏偏又覺得好笑。
原一總裁夫人,岑瑜。
和傳聞中的,倒真是絲毫不一樣呢。
岑瑜剛一回來,李楊就問,“瑜姐,哪兒去了,剛制片還說要轉(zhuǎn)場唱歌去呢。你去嗎”
岑瑜累了一天了,就想回去休息,下意識的就想拒絕,可制片就在邊上,笑瞇瞇的,“走吧走吧,岑小姐一塊兒去吧,大家也好就此機會熟悉熟悉。”
岑瑜想了想,也就跟著去了。
“你有沒有覺得,總裁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
小秘書連忙噓了一聲,又朝四周看看,“你小聲點,今天臉臭的是我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呢。”
“怎么辦,我還想早點回家呢,今天超幸剪輯版的第一期要出了,想回去看魚魚嗚嗚嗚嗚嗚。”
“你們在說什么”
“總裁”兩個小秘書連忙站起來,頭都不敢抬,含含糊糊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剛才說今天出什么”晚上八點,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可總裁辦公室這個樓層還燈火通明。
紀淮安沒有要走的意思,秘書處的人就一個都不能下班。
小秘書連忙說,“超級幸運星,就是之前夫人參加的那個綜藝”
“那個不是播了嗎”
“不是不是,之前那個是直播,今天晚上電視上放的是剪輯版的,不一樣的。”
等等
小秘書猛地抬頭看紀淮安,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還有八卦因子在一閃一閃的,“總裁,您之前也看過”
紀淮安一愣,然后飛快的偏頭咳了一聲,“給我泡杯咖啡。”
說完之后就又重新回了辦公室去。
兩個小秘書對視一眼,齊刷刷的發(fā)出無聲的尖叫,然后猛地一擊掌,“隔著網(wǎng)線的修羅場,好刺激啊”
“你們干啥呢”喬司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后又看了一眼里間,“總裁下班了”
“怎么可能”
“那你們興奮個什么勁兒”
小秘書陰惻惻的笑了笑,“喬司,你是不懂的。”其中一個小秘書搖頭晃腦的走出來。
喬司叫她,“誒,你干嘛去啊”
“我去給總裁泡咖啡啊。”
喬司覺得她倆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奇怪,就歪著頭進了總裁辦公室。
紀淮安坐在辦公桌前頭,低頭在看文件,這一切都很正常。
但
喬司猛地轉(zhuǎn)頭,辦公室里面那臺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好像就都沒有用過的電視機,竟然打開了。
大尺寸的液晶電視,聲音被開的不輕,上面還在放廣告。
總裁這是在研究這些廣告產(chǎn)品是否可以收購嗎
紀淮安忙里偷閑的看了他一眼,“你站著干嘛”
喬司連忙哦了一聲,把文件遞上去簽字,又問,“總裁,需要幫您把電視給關(guān)了嗎。”
紀淮安簽字的手一頓,“我聽個響,你出去吧。”
喬司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路過秘書處的時候還和小秘書們吐槽,“總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竟然還開了電視看了。”
小秘書表現(xiàn)的更加興奮,幾乎要一蹦三尺高,之后就又是神神秘秘的,“你不懂的,喬司。”
全世界都在和我打啞謎
雖說是要少喝酒,可是真的到了ktv里面,似乎是沒有幾個人可以忍得住的。
一時間是鬼哭狼嚎,又是觥籌交錯的。
但是幸虧是大家念及這里還有女伴,沒有胡亂抽煙。
時靜被拱上去唱了兩首歌,下面的叫好聲惹得她臉都紅了。
制片也是喝的不少了,一連的拉著時靜說,“唱的這么好,不如我們電視劇的主題曲也交給你唱吧”
時靜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她扭扭捏捏的,“可以嗎可我只是胡亂唱的,會不會不夠格啊。”
制片人端來了酒,又遞了給她,“喝,喝。”
顯然就已經(jīng)是有點迷糊了。
倒是沒人敢真的來勸岑瑜的酒,畢竟她還有原一總裁夫人這么個便宜身份,別人對她都得要小心一些。
酒過三巡,ktv包廂里面的人更是已經(jīng)喝的四仰八叉了。
就是李楊也已經(jīng)喝的坐在沙發(fā)上開始傻笑了。
岑瑜想著,這恐怕明天是不能正常拍戲了吧
她站了起來,拿了自己的包就準備走,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人的手冰冰涼涼的,可卻不知道是摸到了酒還是什么,有點黏膩的觸感,岑瑜頭發(fā)發(fā)麻,下意識的就要掙脫。
那人卻牢牢的拽住了岑瑜的手,然后遞了一杯酒上來。
時靜。
她不知道陪著制片和導演喝了多少,幾乎都稱哥哥道妹妹了。
此刻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一樣,她遞了酒上來,“瑜瑜姐怎么著急走啊,和我喝一杯啊。”
岑瑜推開杯子,“我喝很多了,不喝了。”
時靜猛地跺了跺腳,“瑜姐這就是看不上我了我知道您是前輩,我不過就是個大學生新人,看不上我也是有的。”
她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笑容來,慢慢的靠近,手上還拿著ktv的話筒,聲音傳的整個包廂都聽得清清楚楚,“瑜姐愿意和導演喝,愿意和制片喝,還愿意和李楊哥哥喝,怎么了,就我這杯酒,瑜姐你就,不肯喝嗎”
四周漸漸安靜,所有人都瞧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9k我今天必須要聽到夸獎的聲音
正式和原書女主碰撞,我們魚魚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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