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筠只要復習三門,而且她本身作為藝術(shù)生, 壓力就不是很大。每天還能多出點時間畫個畫, 她現(xiàn)在自己畫得很滿意的就留著, 覺得不是很好的就拿出去賣,劉老板在她剛開始的時候也幫過她, 她日常的一些畫布顏料還是會找他買, 也時不時會掛一兩幅在他那里賣。
自從得知她的畫被寶島美展收錄了,他也主動給她漲了錢。
老林過來告訴她, 有個全國青少年畫展的征稿, 紀筠不在藝術(shù)班, 這種消息肯定是收不到的,老林就特地囑托藝術(shù)班的班主任, 有什么關(guān)系到美術(shù)的,都來告訴他一聲。
紀筠真的很感激老林,除了黃老師,再也沒有這么好的老師了, 紀筠真的非常慶幸來h外這個選擇,也許是她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之一,一個好的學校,就是有大多數(shù)好的學生, 好的老師。
老林把征稿的網(wǎng)址發(fā)給她了, 他不太懂這些, 只能讓她自己去琢磨。
紀筠其實對這個畫展沒多大興趣, 因為藝考不是說你獲得獎越多, 你就越可能被錄取。藝考看得就是你在那一天交給學校的畫作,也許也會看一下你的履歷,但這不是重點。
而且寶島美展的含金量比青少年畫展高,她沒必要再參加一個青少年的。
期末考也就意味著放假,紀父紀母已經(jīng)開始琢磨起去寶島旅游的事情,在猶豫報團還是不報團,他們這一代人習慣性報團旅游,覺得人生地不熟,酒店機票一大堆事,報團省事。但這一次去主要是為了看畫展,報團就是不自由。
紀筠告訴他們,她在手機上訂好了,酒店選的是市里的,還買了個接機。
紀父不由感嘆道“現(xiàn)在這一部手機就走天下了,什么都可以辦到。”
機票酒店費是她這一年多賣畫加上畫展得來的錢,加起來也有兩萬多,買個機票和酒店還是夠的,紀父紀母都暗搓搓地已經(jīng)想好了去寶島時該發(fā)什么朋友圈,女兒請他們旅游,羨慕死別人。
“靠,藝術(shù)班那群人有完沒完!怎么又扯紀筠!”也不知班上哪個人喊的,所有人都默契地偷偷地拿出手機。
“有病吧!”
紀筠正午休呢,被人搖醒了,迷蒙地抬起頭“怎么了”
“你快看貼吧,藝術(shù)班的人怎么這么煩,又扯你。”
起因是有個外校的人來問什么時候能進來拍照,好想去涂鴉墻那邊拍照。
不知怎么的扯到畫的好不好。
藝術(shù)班的人就諷刺就她這個水平,誰還不會了。
這話也真是惹怒了不少人也沒見你畫出個什么魂來,也沒見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就算我不懂欣賞畫,可我懂畫得美不美。
藝術(shù)班的女的就搬出李穎的畫,大概意思就是說偏偏外行人,內(nèi)行人都看不上,半桶水晃噠。要不是她和莊珺堯關(guān)系好,學校怎么會同意,諸如此類。
h外的人特別看不慣的是,她在外校人發(fā)得帖子下面說這種話,打自己學校的臉。
紀筠路人緣很不錯,她很低調(diào),不是四處蹦跶的性子,也不會亂搞男女關(guān)系,怎么說這面涂鴉墻現(xiàn)在也是h外的代表之一,也是學校的榮譽,個人恩怨歸個人恩怨,何必在外校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
高一七班的同學已經(jīng)上戰(zhàn)場了。
好說好說,比一場「微笑」,看一桶水能畫出什么來
不知道閣下有何大作,也沒見你們?yōu)閷W校做出什么貢獻,一個班破事那么多
紀筠原本不想理會,但看著那么多人為她說話,她這個正主倒像是是不關(guān)系,著實有些對不起為她說話的人,說實在的,她也很煩藝術(shù)班的這群人,沒完沒了了。
她借了一個同學的手機等了一下貼吧賬號,發(fā)了一個帖子。
是不是jun本人十八線半桶水畫家,比一比圖片
紀筠放上了青少年畫展的征稿。
頂
艾特某一桶水
半個小時后,這個帖子直接置頂加精華。
比就比,呵,誰怕誰!
紀筠都不知道李穎給這群人腦子里灌輸了什么,不過現(xiàn)在她也管不著。
紀筠也并不急著寄畫作,這種畫展征稿時限很長,挑選、公布時間也久,等知道結(jié)果大概也要兩三個月。
“每個人都畫一副,你們有什么好怕的,學了也有半年了,你們學長在我的指點下就得過這個獎,暑假我們集訓,每個人交五千的集訓費……”李穎語氣非常自信。
最近李穎對大家態(tài)度好了很多,語氣也沒那么尖銳了,大家也都慢慢覺得她也沒那么壞。
“老師,我們開學不是已經(jīng)教過了嗎……”后面的一個男生弱弱地說道。
李穎“開學教的那是你們這半學期的學費,暑假的歸暑假,難不成我還免費集訓啊我自己有自己的畫室,平時多少人找我學畫畫,我一個暑假要來教你們。”
李穎越說越快,心里頭暗暗記住了,連五千塊都這么猶豫。
蔣依蕊立即接話道“應該的,老師辛苦了。”
“嗯,你們回去和家長說一下,暑假集訓就在我的畫室。”李穎對蔣依蕊滿意地笑了笑。
期末考試過后,紀筠和紀父紀母先去寶島旅游了一趟,寶島美展在八月份落幕,因為暑假是旅游旺季,來參觀的還不少。</p>
<strong></strong> 看著自己的畫掛在展廳里展出,紀筠內(nèi)心涌起一股激蕩,怎么說呢,她有些理解古代的文人墨客追求名垂千古的心,每一個畫家也都渴望自己的畫能夠在世上有一定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