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女生直接說道,“李總說你喝了那杯水,等會你就會全身無力,我看你還怎么跟我們斗。”
的確會全身無力。
不過是二十來分鐘,余慕便感覺頭暈無比。不長的手指甲扣進柔嫩的肌膚里面,帶來的點點疼痛讓余慕繼續(xù)保持清醒。
“計劃不錯。”余慕輕笑,兩個女生已經(jīng)開始上前,試圖想要抓住余慕。
余慕往后退了一步,悠悠然地舉著手中的手機,“剛才你們的話都被錄了下來,并且有備份。讓我思考一下,能不能把你們送進局子玩玩。”
兩個女生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靠在洗手間的洗漱臺旁,余慕低頭看著被摳破的手心。
還好那兩個女生智商不高,隨便哄哄就信了。
出了洗手間,那兩名女生又折回來,看著虛弱無比的余慕,笑了笑,“我就說吧,這女人唬我們的。把她的手機奪過來,順便把人送到李總床上!”
余慕試圖保持著清醒,她已經(jīng)給喬溫發(fā)了信息,只要幾分鐘時間,他就會過來。
只是,藥效比她想象中的更為厲害。身體狠狠地一軟,整個人就跌落在地上。
嘖,早就知道當(dāng)時余念給她安排保鏢的時候,就不應(yīng)該拒絕。
“你是誰啊!”有尖銳的女聲響起。接近著,兩名女生慘叫著,抱著自己的肚子,很明顯是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
“誰允許你們動她”男人冰冷而沉的聲音傳來,睥睨著面前的兩個女人,宛如在看著螻蟻一樣,“滾。”
“等等,我可是李總的人!”兩個女生尖叫著。
男人不耐地皺了皺眉,身后的保鏢立馬會意,捂住了她們的嘴巴,惡聲警告,“閉嘴!”
“李總”冰冷的兩個字從他的唇中吐出。
余慕抬起頭,入眼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藥效在發(fā)揮作用,她只能隱約地看到男人五官冷冽,正朝著她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冷凝的黑眸看著她。
下一秒,余慕整個人騰空,過了幾秒,混沌的意識慢慢回神。
“你是誰”余慕用著最后一絲力氣,手指揪著他的衣領(lǐng),細長的手指幾乎泛白。
男人微微低頭,滿眼的冰霜。眸子漆黑幽深,濃密的睫毛就近在咫尺,他微微壓低了嗓音,卻還是透著一股散不去的冷意,“余慕,好久不見。”
余慕努力清醒,對上他漆黑的眸子。
她認(rèn)得這樣的眼神,十年前,就曾有一個少年,眼神冰冷而又執(zhí)拗地看著她。
“處理好了”傅昀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他卻不抽,由著煙灰落下。
他的聲音極冷,卻壓得很低。身形隱在窗簾后面,外面的月光照了進來,落在他精致的臉上。
也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傅昀的聲音更冷了,“暫時別弄死。”
掛了電話,傅昀轉(zhuǎn)頭,原本睡熟的余慕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剛才那番對話,也不知道有多少落入了她的耳中。
傅昀濃密的眼眉微微垂下,熄滅了手中的煙丟進垃圾桶,邁著長腿朝余慕走去。
“啪嗒”一聲,余慕打開了房間的燈,起身而坐,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他的五官生得極其好看,眼睛漆黑而深邃,薄唇很淡且冷。與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有了些許不同,卻更為沉穩(wěn),性子也比以前更難以捉摸。
在余慕看向他的時候,男人也在盯著她,冰冷的眼睛染上了幾分燈光的余韻,眼角微微往上挑了挑,側(cè)臉線條冷硬。
“傅昀”余慕試探地開口,卻發(fā)覺自己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傅昀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桌上,繼而嘴角微揚,聲音卻寒冷刺骨,“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把我忘了。”
十年,對于他來說,實在是一個漫長得不能再漫長的時間。
大概是被下過藥的原因,余慕有些警惕,輕抿了一口,確定沒有什么問題才敢繼續(xù)喝著。
傅昀把她的警惕盡數(shù)收入眼底,坐在她面前,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叉在一起,全身透著一股難以靠近的氣息。
“這次謝謝你。”余慕的聲音潤了許多,低低緩緩的,像是山間流淌過的溪水一樣。
傅昀嗤笑一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余慕,我要的可不只是一聲謝謝。”
他比以前更難以捉摸了。
當(dāng)年的傅昀,不過是十來歲的年紀(jì),心思卻老沉得像是一個大人一樣。如今十年過去,繞是冷靜如余慕,在他面前也不由得有些發(fā)怵。
“你想要什么”余慕問她。長發(fā)落在胸前,臉上的妝容已經(jīng)被卸掉。因為剛剛睡醒的原因,白皙的臉蛋透著一股粉嫩。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慵懶而又乖巧。
想要把人狠狠占據(jù)。
面前的男人眼神突然變得可怕而逼人,余慕心口一顫,卻聽得男人逼近她的身邊,嗓音略沉,“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