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在王府里不受別人的挾制,特別是側(cè)妃和陸二爺。我?guī)湍惴€(wěn)住――”她猶豫了一下,把“傻狗”兩個字咽了回去,只以他來代稱。
陸景宴沒吭聲,而是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木匣子,影二會意,立刻把盒子雙手奉上。
世子爺把一直護(hù)在手里的東西塞了回去,重新摩挲著木匣子,顯然是在思考合作的價值。
“世子爺與他應(yīng)該是交替出現(xiàn)的吧,想必對他難纏的性格,也能了解一二。但是我是直面了他三個晚上,他有多不可理喻和無法溝通,想必沒人比我還清楚了。自己的身體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格給掌控,難道真的可以忍嗎世子爺不妨仔細(xì)考慮一下,穩(wěn)定住他,說不定就能找到機(jī)會吞掉他,完全擁有自己的身體。”
林寶姝趁熱打鐵的又勸了一句,這個面具男的人格,就好像是個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面。
“不用考慮,成交。傻狗雖然不聰明,但是他的意外性完全不可控,希望林姑娘不要后悔。”
林寶姝勾了勾唇,從他的床上下來,“那就請世子爺為我準(zhǔn)備一件丫鬟的衣裳了。”
一切說定之后,她換了身丫鬟的行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當(dāng)然這一路有世子爺院中的老嬤嬤引路,盡量避開人群,再加上林寶姝又給自己化了妝,完全忍不住她的模樣,光看那張臉還以為是從哪兒冒出來一個面黃肌瘦的小丫頭。
她趕回去的時候,兩個丫頭都在焦急的轉(zhuǎn)圈,時不時看上兩眼門外,見到她直接進(jìn)了屋子里來,青葉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相阻攔。
倒是青荷一眼認(rèn)出來了,“是姑娘,快去關(guān)門。”
“姑娘,您怎么才回來奴婢們一起床就沒瞧見您,要不是青荷攔著,奴婢早就去稟報王妃了。”青葉關(guān)上門之后沖過來,眼眶已經(jīng)紅了,顯然又急又慌。
自從來到這王府后,姑娘已經(jīng)連續(xù)消失不見兩回了,完全招架不住。
“奴婢想著,若是用完早膳,您還沒回來,就去王妃那邊稟報了。這萬一是弄了個誤會,倒是圖惹是非。”青荷立刻解釋了一句,拿了濕布巾給她擦臉。
“你做得對。”林寶姝把昨晚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些,青荷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因此并沒有太驚詫,倒是青葉張大嘴,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
“此事做到心中有數(shù)便是,無需聲張。”林寶姝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青葉立刻捂住嘴,頻頻點(diǎn)頭,表示自己打死也不會說的。
等她收拾好了之后,才坐下來松了一口氣,從昨晚開始就雞飛狗跳的,要應(yīng)付面具男,還得和世子爺談判,實(shí)際上她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時候,身上都生出一層冷汗,實(shí)在是太過忙亂,根本沒有松懈的機(jī)會。
直到這時候,她才徹底放松下來,從桌上的荷包里摸出一張字條來。
這是方才在陸景宴那里換衣服的時候,從衣襟里掉出來的,也幸好是她在屏風(fēng)后頭,并沒有人看見,否則這張字條必定也是保不住的。
不過一想起這字條是從她胸口處掏出來的,她就有些臉黑,那個登徒子又干這混賬事兒。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宴宴。世上最強(qiáng)的男人宴宴,當(dāng)然以后也是你的男人,你要牢牢記住我的名字。還有別怕慫蛋會欺負(fù)你,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要是他敢動你,等晚上你就跟我說,我會讓他后悔的。
切記一點(diǎn),對你好的人是宴宴,對你壞的就是慫蛋。慫蛋最會甜言蜜語,巧言令色,你一定不能敗在他的糖衣炮彈下,記得要天天想我。――迫不及待想要跟你見面的宴宴。
對了,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我沒有摸你,字條也是塞進(jìn)去就縮回手的,只有那里最隱秘,不會被慫蛋發(fā)現(xiàn),還有昨晚你是剛出鍋的芙蓉糕,軟糯又香甜。”
林寶姝先被這一爬字給震住了,萬萬沒想到這廝的字跡竟然真的這么丑。
緊接著又被他這厚顏無恥的狀態(tài)給氣著了,特別是最后一句。
昨晚的她像芙蓉糕,還軟糯又香甜,呵。
她冷笑一聲,一旁正準(zhǔn)備給她梳妝的青荷,不由得一怔,狐疑地道:“姑娘,您的唇角怎么破了”
青葉正在搭配首飾,一聽這話也湊過來瞧了一眼,“呀,都腫了,是被蚊子咬的嗎”
她邊說邊要去找膏藥抹一抹,林寶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蚊蟲可沒這么不長眼,分明是被那條狗崽子給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