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何曾見過這副架勢,瞬間就愣在了當(dāng)場,渾身僵硬。
影二在暗中觀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頭嘆息。
哎,狗爺不是對手啊,看著更像是傻狗了。
“我錯了,你別哭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好聞的香囊啊,還是個姑娘,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他伸手想給她擦眼淚,但是林寶姝立刻偏頭躲了過去,他就越發(fā)的手足無措。
林寶姝好好的哭了一通,在她的眼淚攻勢下,宴宴很快就潰不成軍。
她也知道了,這個面具男吃軟不吃硬,與其以后的每晚都被他糾纏,不如與他周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帶我走吧,我不要在這兒待了。”
“好。”他熟練地攬住她的腰,一回生二回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跟抗麻袋一樣扛著她了。
“不要去我那里,去你住的地方。”她拉住他的胳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宴宴一猶豫,躲在暗處的影二立刻出聲:“爺,那位爺提過了,不可以。”
自從冒出了林寶姝之后,陸景宴就給影二下了命令,不能讓他的身份暴露,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馬腳都不能露,因為這位林姑娘眼明心細,很有可能會順藤摸瓜看出什么來。
“不能去嗎那算了,你送我回去吧。”她看了看宴宴,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失望,緊接著低下頭去,腳尖摩挲著地面,似乎在掩飾被拒絕的尷尬。
“能去,那是我的地盤,慫蛋說了不算。”
宴宴攬住她的腰再次上了屋頂,一陣風(fēng)似的在王府后院里穿梭,影二一怔,拔腿就追。
但是夜晚的世子爺,雖然智商直線下降,但是他的武藝卻卓絕非凡,連他這個影衛(wèi)都不是對手,黑夜里還有其他幾個守在暗處的影衛(wèi)一擁而上。
林寶姝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耳邊晚風(fēng)呼呼的吹過,心跳不由得加速。
她一定要在今晚弄清楚,這個面具男的身份,如果能拽下他的面具,是不是就能明白他跟那個嘴賤的世子爺?shù)降资鞘裁搓P(guān)系了
不過她的計劃并不順利,因為有人半路來阻攔了。
“抱緊我。”他急聲喊了一句。
林寶姝下意識地摟緊了他的脖頸,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上面,掌風(fēng)陣陣,顯然面具男已經(jīng)與人開始對陣了。
“你們竟然敢跟我動手”男人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森冷,顯然是惱了。
“爺,您別讓屬下們?yōu)殡y,這是那位爺交代下來的硬性要求,況且當(dāng)初你也是答應(yīng)的,不能出爾反爾。”
被其他影衛(wèi)這么阻攔,影二已經(jīng)追了上來,立刻輕聲規(guī)勸,同時看向他懷里的林寶姝時,眼神里都充滿了忌憚。
影二算是明白紅顏禍水是什么意思了,眼睜睜的瞧著這位姑娘是如何從被粗暴的丟在茅廁邊上,再到把整個場面都扳了回來,并且還讓狗爺不顧一切的。
宴宴嗤笑了一聲,本來他對帶不帶林寶姝去,也不是特別執(zhí)著,不過這群影衛(wèi)的阻攔,一下子就把他給刺激到了。
“你們終究還是只聽他的話,從來都不會聽我的。我今天偏要帶她去,我看你們誰敢忤逆我!”男人一怒,從腰上摸出一把匕首就刺了過去。
這么多影衛(wèi)圍過來,哪怕他武藝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當(dāng)下就刺中了一個影衛(wèi)的胳膊,風(fēng)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兒。
影二瞧見這場景,當(dāng)下就知道壞事兒了,明顯是把這位爺?shù)寞偣沸宰咏o激了起來,這打下去也沒有必要,都已經(jīng)動了匕首,那影衛(wèi)們肯定是要受傷的,而且對世子爺?shù)纳眢w又有所顧忌,不僅束手束腳,只怕最后還不能平息事端。
此刻硬來肯定是不行的,好在他有所準備。
從有人追擊開始,林寶姝就一直提心吊膽,再到后面動用匕首,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她就完全忽略了周邊,除了血腥味兒之外,還隱隱夾雜著一股怪異的味道,等察覺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她的腦袋開始昏昏沉沉,四肢也發(fā)軟起來。
“糟糕,迷藥。你別聞。”
宴宴也不打了,把匕首都扔了,連忙要捂住她的口鼻。
林寶姝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只一心想著:你他娘的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有個屁用啊!
看著近在眼前的面具,她有些不甘心,明明只差一點,就能弄清楚眼前這到底是人是狗了。
她咬了咬舌尖,強烈的疼痛讓她的神志稍微恢復(fù)些,立刻抬手摸過去。
因為他沒有任何防備,所以林寶姝不費吹灰之力,就摘掉了他的面具,那是一張極其俊俏又熟悉的臉,今天還有個人頂著這張臉自嘲是廢人。
“真的是你。”她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就再也抵不住昏沉的睡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